第62部分(第2/4 頁)
伴都願意將巨石抹去,朕更無理由把它挖出來,不是麼?”說完,她不等他有任何表示,啟步離開。
走出偏殿,卻見馮穎面無表情地跪在地上,見她出來,下拜道:“馮穎叩見皇上。”
“請安麼?好象起太晚了。”明泉說著就要從他身邊走過。
馮穎急忙用膝蓋跪爬到她面前。
明泉皺了皺眉,轉身往右他跟著往左。她轉身往左他跟著往右,寸步不離。
“馮穎,你大膽!”她乾脆停了步子,喝道。
馮穎倔強地仰起頭,“懇請皇上允許臣參加武舉!”
明泉只覺許久不動的肝火節節上升,“你……”
“臣沈雁鳴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青衣烏髮的青年款款站於階下,眉目如畫,朱唇如砂。
明泉瞧著一怔。幾天未見,他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不屬於男子的嫵媚韻致?不過想起他的遭遇,心立刻軟了下來,“平身。”她瞪了仍跪在地上的馮穎一眼,快步繞過他,走至沈雁鳴面前,“你大病初癒,應該多休息。”
他怯弱地退了半步,“謝皇上關心。”
她轉頭看了眼他身邊的小廝,“思源?”
馮思源立刻跪下,“奴才向皇上請安。”
明泉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仍執意跪在地上的馮穎若有所悟,“倒真是個好奴才。你們各自歇著去吧,朕走了。”這趟來得不冤,她至少知道了兩件事。
第一.�薛學淺很可能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卻不能說。由此可見,這個人的權勢不小,若無證據,不但不能扳倒他,反而會讓薛學淺的境地更加危險,甚至無法翻身。如此說來,馮穎的可能性就小了。
第二.�與沈雁鳴交好的,果然是馮穎。
後宮這局棋是越走越迷糊。自己果然是那個亭子,高踞山頂,卻看不清山的全貌。她突然想起那棵蒼松,只是不知安蓮又看到了多少?
傳旨將此案全權交於內廷執法司,明泉起駕至清惠宮。自登基以後,她來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少,與常太妃也越走越遠。這其中,除她與常太妃日益加深的隔閡外,也有她的私心作祟。畢竟常徐兩宮不和,她若與常太妃走得太近,打破後宮制衡,恐會招至玉流不滿。狄族與雍州接壤,有些舉動雖小,引起的後果卻難以預料。
“兒臣給母妃請安。”明泉伸手扶住眼前的婦人,但覺一月不見,她看起來竟老了十幾歲,向來珠玉滿頭的雲發上只插了支樣式簡單的烏木簪子。
“回來就好。”常太妃疲憊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明泉心裡一酸,將她扶到座上,自己在旁邊坐下,“母妃氣色不佳,朕讓御醫過來看看。”
常太妃擺了擺手,“罷了,禍福有命吧。”
明泉知她無子無嗣,自己又日漸生疏,在這寂寞宮廷中,金伯雨可說是她唯一的安慰,可如今卻落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下場,心中哀痛無以形容。當下道:“朕已經命內廷執法司徹查此事。”
“皇上……”她五指一抖,又緊緊握住明泉的手,“請為本宮做主。”
“母妃可知金伯雨與薛學淺有何恩怨糾葛?”
“伯雨從不向本宮提與朋友之事,因此本宮也不清楚。”
那就是除非查出兇手另有其人,不然不管薛學淺是真兇假兇,都要拉下去陪葬了。明泉又問道:“那他平時與誰交好?”
常太妃側頭想了想,“倒是與皇夫走得很近。”
安蓮?明泉手指在桌上輕彈,引得常太妃詢問的目光。
“朕只是有些意外罷了。”她安撫地笑笑。
兩人一個心繫案情,一個憂傷未復,都無心閒談,因此明泉只喝了一盞茶便匆匆告辭出來了。
清惠宮門口,範佳若見她出來,急忙迎上。
“你猜……兇手是誰呢?” 明泉上輦前突然轉頭問。
範佳若一呆,“臣不知。”
“呵呵,朕也猜不到呢。頭疼。”明泉嘆了口氣,上了車輦。
“皇上,可是起駕回承德宮?”
“不,再去一個地方。”
案情(中)
自沈、馮、薛三位郎伴先後搬離儲秀宮後,儲秀宮便真正冷清了下來。沁耳倫的入主雖然挑起很多有心的人矚目,但也只是觀望而已。短短半年間,兩個蓄子一個外戚先後離奇而終,足以擦亮不少為野心而盲之人的眼睛。
與風雨飄搖的熹微宮相比,儲秀宮更顯清淨安逸。以致當明泉帝輦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