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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天地只剩下自己的孤獨感。
這就是皇帝的感覺嗎?
終究是寡人?
“皇上,清惠宮崔成求見。”小太監跪在地上。
後宮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人多半是常太妃派來的。明泉沉聲道:“宣。”
且說崔成一路懊惱不已。嚴實所料不差,這一幕的確是由他一手導演的。昨天見了嚴實後,他越想越不對勁,這個昔日唯唯諾諾的同鄉顯然已超脫了掌控,他必須在他還沒站穩腳跟之前將他先一步扼殺。說來也巧,因心中有事,他昨晚特意繞了個圈,好讓自己冷靜想想,卻不料撞見了周阿富、林循和兩個宮女的好事。
皇上最恨淫亂宮闈。若將四人抓到皇上面前也算功勞一件。
周阿富和林循對那兩個宮女倒有真情,竟願意犧牲自己來保住她們。於是一個借刀殺人的計劃在崔成腦中成型。
照他的想法,周阿富他們隨便指認個無關緊要的宮女偷大氅,讓嚴實處理。執法司裡有不少他的人,嚴實處理的結果自然不會如人意。自己則找機會向皇上進言,讓嚴實當面栽個跟頭,好讓皇上知道誰才是真正可用可靠之人。
如果一切進行順利,這件事最後無論是周林二人被捅穿,還是那個倒黴的宮女被處罰,於他都有百利而無一害。
卻不想事情發展大大出乎意料。
周阿富和林循不知道是瞎了狗眼還是得了失心瘋,居然把懷敏直接扯進了執法司。而他安排在那裡的人也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棍子揮了下去。
他一得到訊息就知道事情要糟。果然皇帝、徐太妃、玉流公主三個人相繼被扯了進來。
周阿富和林循他有七成把握不會出賣他,唯一顧慮的就是安排在執法司的棋子。於是他當機立斷去執法司為那個老朋友送了杯毒酒。
事成之後,他又繞回這邊看事情進展。正巧周林二人屍體被抬出來時,他瞧見清惠宮派了人過來請皇上,他正好藉此探個口風。
“奴才崔成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跪在地上,心如鼓捶。雖說是七成把握,但看周林屍體慘狀,他也不敢存太多僥倖。
“唔。”明泉心情煩亂,隨便打發道,“朕近日實在不得閒暇,你代朕向母妃報個平安吧。”
“奴才遵旨。”崔成的心跌回胸口。
她揮了揮手,“回乾坤殿,傳斐旭。”
眾人一邊應聲一邊同時舒出口長長的氣。
陰謀(下)
前腳剛跨進天罡宮,就有太監通報高公公已等候多時。
明泉當下兩步並一步地朝裡走去。
兩日未見,高綽君的氣色好了很多,眼睛裡也有了神采。
“高叔叔免禮。”她一把扶起他欲下跪的身子,帶到椅子上坐下。
“請皇上切莫如此稱呼奴才。”
明泉心裡一痛。奴才,這樣卑賤的字又怎麼能冠到他身上,正當盛年的他,原該遨遊詩會,受萬人矚目,風光無限。如今卻埋身宮裡,形容枯朽。
“‘公公’二字原是父皇避忌旁人嫉妒才不得不如此。但朕不同,朕無此顧慮。若不然,朕便以先生稱之。”她收斂心情,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高綽君見她語氣堅定,知道多說無益,反顯矯情,因此不再拒絕。
“高先生急著找朕所為何事?”明泉暗打主意,高綽君一直兼著大內總管的位置,若他肯幫她,也就沒剛才那鬧劇般的一幕了。
“奴才……”
“只先生與朕二人,稱我便可。”她也知道高綽君身份再特殊,還是宮裡內監。所以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的太過。
高綽君謝恩後道,“我想回家省親。”
省親?明泉的面容頓時一僵。
自古太監進宮後,除非跟著皇帝去祈福祭祖,不然鮮少能再跨出宮門的。
“皇上若是為難……”高綽君自然知道規矩,如果不是母親病危,他也不會提這種要求。想到從小對自己疼寵有嘉的母親,他不禁淚眼潸然。當年他一意孤行,以狀元身做了奴才命,不但氣得父親與他斷絕關係,連姓名也開除出祖譜。惟獨母親,還暗自書信往來,一如既往。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啊。
“不必多言。”明泉揮手。
他心下一涼。
“朕準了。”她渾然未覺對座的人因她的話心情大起大落,“不過得按個好理由才是。”
高綽君默然地等在一邊。理由他早已想過,不過還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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