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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奴才問過了,懷敏姑姑當時痛到昏迷,因此沒有任何供詞。”嚴實跪在地上答道。
“你問過了?”明泉表情有些古怪,“那懷敏人呢?”
“前天傷重不治,過世了。”
“算了,退下吧。”連一個奴才都想到的事情,她卻疏漏了。明泉頹然坐下,這個皇帝還真是失敗!
“皇上用人有道,微臣佩服。”靜立一旁的連鐫久突然道。
明泉抬眸,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到嘲笑的影子,“何解?”
“為君之道首要任賢納柬,讓各司各職各得其所,各展其長。從嚴公公身上,就可看出皇上善於用人。”連鐫久講得十分誠懇。
明泉臉色也好看了點,“連相過譽了。”心下受用不盡。
“天色已晚,臣先告退了。”
明泉點點頭。
懸案,依舊是懸案。
現在既無供詞,又無證人,連懷敏都死了,就算查出來是她所為,也牽不到玉流頭上去。
而這座外表富麗堂皇的皇宮下,將繼續埋藏著不屬於任何人的秘密……
就連皇帝都無能為力的秘密。
“嚴實。”
“奴才在。”
“把這大氅……壓回箱底吧。”終究是先皇所賜,她捨不得燒掉。
“遵旨。”
楊煥之為國操心一流,為君熱心一流,連辦差速度也是一流。
明泉看著他呈上來的畫像似笑非笑。
“恩,馮穎年輕雖小,倒長得唇紅齒白,雪嫩可愛。”
楊煥之高興道:“而且機警聰慧,頗有乃祖遺風。”
明泉不理他,又看下一張,“金伯雨?朕記得不曾見過他的名字啊?”
“是常太妃薦的人。”
她嘴角扯了下,把畫像扔到一旁。
“歐陽成器?”她盯著畫像上眼睛三角,鼻頭奇大的醜陋男子,“這等奇葩就不必養在宮苑了。”將畫像理了理,她挑出十張,“就這幾個吧。”
楊煥之想了想道:“金伯雨的父親是瓊漿王首席幕僚……”
“朕卻是大宣唯一的皇帝。”她眼露警告。
楊煥之立刻把剩下的畫像抱在懷裡,“臣遵旨。”
“這幾日又是北夷,又是狄族,還要操心朕的婚事,辛苦卿了。”她懇切道。
楊煥之露出肝腦塗地的表情,“能為皇上盡忠,實在是微臣的福氣!”
“朕明白,卿先退下吧。”
看到楊煥之微僂的背影,她才驚覺,這個可敬老人已近告老之年。
“皇上,常太妃派人請您赴宴。”嚴實站在門邊。他似乎從來不像大臣這般昂首挺胸地走到大殿正中。
宴會是常太妃昨天派人訂下的,當時她滿口答應沒細想。現在想來,必定是為了那個遠方親戚小雨哥哥金伯雨。
只是後宮六個位置,卻驚動了多少蠢蠢欲動的人心。
她苦笑一聲。連親如母女的常太妃也按耐不住了。
也許,在這後宮中,除非死了,不然誰都不會有真正的安全感吧。
“擺駕。”她捶了捶痠痛的右臂,無奈道。
清惠宮的氣氛今天格外不同。
幾個太監看到她,都躲了開去。只有一個宮女匆匆迎了上來,“參見皇上。”
“平身。”她越過她往前走。
“皇上留步。”宮女急急地跑到她面前。
“大膽!”嚴實呵斥道,“皇上的路是你這個奴婢攔得的?!”
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該死,請皇上恕罪……”
明泉揮手製止嚴實繼續發作,“什麼事?”
“是太妃娘娘把宴會改在了知暖殿前的花園裡。”
“哦?有意思,朕很久沒去那裡了。”明泉眼裡蒙上暖意。
想起幼年自己極粘父皇,若找不到他,便過來吵常太妃,常太妃沒辦法,只好帶著她去知暖殿前的花園裡捉迷藏,經常捉到後來就能捉到父皇。
當時以為常太妃會法術,能把父皇變來給她,長大後才知道完全是因為父皇疼她,不忍心讓她失望。
知暖殿一直空著,花園到被照顧得整整齊齊。現在是冬天,只有幾株梅樹,但未到開花的時候,也是光光的。
“這土也黃了。”她蹲下身子,摸著土壤。上面蓋著的是新土,恐怕這裡剛經過一番折騰。虧她剛才還以為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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