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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空襲像一把把利劍刺入蘇聯境內縱深很遠的地方,沉重打擊了列寧格勒附近的喀琅施塔得、比薩拉比亞的伊茲梅爾以及克里米亞的塞瓦斯托波爾等地的重要機場、火車編組站和港口。截至6月26日,遭到德軍空襲的蘇聯機場已經攀升至123個。
由於原始落後的通訊網路,駐紮在西部的蘇聯紅軍面對德軍的迅猛攻勢束手無策。當時,電話和陸路通訊網路都是由人民通訊委員會這個民間組織負責管理的。內務人民委員會掌控一種保密高頻通訊網,用於傳輸語音和電報訊號。戰爭爆發後不久,這一高頻通訊網便移交給軍隊高階指揮官使用。截至6月22日10時,蘇聯西部的3個航空師的所有電話和電報通訊都被完全切斷。對於當時蘇軍幾近崩潰的狀況,我們可以從第3航空集團軍指揮官對其下屬的戰區指揮官發的電報中窺見一斑:“我命令你報告第122和第127殲擊機團轉移的位置,把他們的呼號和波長告訴我,我要求你們向我增援殲擊機,與敵空軍進行戰鬥。”
在取得了絕對空中優勢後,德國空軍的戰術轟炸機進一步襲擊了公路、鐵路等交通網路,摧毀了一些蘇軍地面指揮部,還襲擊了碉堡、工事、戰壕等小型目標。正如1939—1940年間的戰役一樣,德軍的進攻切斷了蘇軍前方部隊和後方指揮部的聯絡,造成了蘇軍機械化部隊的癱瘓。後來,蘇聯將軍費久寧斯基回憶了當時的混亂局面:“我們的鐵路、公路和交通樞紐被德國空軍摧毀,我軍指揮部裡缺乏無線電通訊裝置,同時也沒有人懂得如何使用它們……因此,來自上級的命令和指示總是姍姍來遲,有時根本就無法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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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地獄降臨”(3)
第一輪突擊開始後4小時,來自格羅德諾的蘇聯第3集團軍司令部的第一份戰況報告才送達西部特別軍區參謀長的手裡:“從凌晨4時開始,每隔20~30分鐘,就有一波由3~5架德機組成的航空突擊編隊襲擊我們。格羅德諾、索波茨金,特別是一些軍事指揮部遭到轟炸。7時15分?燻一支由16架戰鬥機組成的編隊在1 000米的高空對格羅德諾實施了空襲,棟布羅沃和新德羅貢陷入火海之中,格羅德諾同樣也是硝煙瀰漫。從4時30分到7時許,由13~15架轟炸機組成的機群對新德瓦爾發動了4輪空襲,6人輕傷,2人傷勢嚴重。5時,索庫爾卡機場在敵機的狂轟濫炸和機槍掃射中落入敵手。在戰鬥中,2人陣亡,8人受傷。”
令人稍感欣慰的是,並非所有蘇軍前方機場都受到了敵軍的壓制。一名“斯圖卡”77俯衝轟炸機飛行員赫爾伯特·帕布斯特目擊了6架雙發動機轟炸機對蘇軍機場進行的轟炸,這6架德機剛剛調頭離去,3架蘇軍殲擊機就靠近了它們:“隨著第一架殲擊機猛烈開火,子彈拖著白煙穿過機身,那架轟炸機笨重地歪向一邊,這隻大鳥的身上銀光一閃,雙翼忽然冒著白煙開始垂直下落,一大團火焰向上噴射。第二架轟炸機忽然變成火紅的一團,一邊墜落,一邊爆炸,碎片像秋葉一樣散落下來。第三架轟炸機中彈後急劇燃燒,向下翻滾著墜落。餘下的轟炸機也沒能逃脫同樣的命運,最後一架轟炸機墜毀在一個村莊裡,燃燒了將近一個小時。6道黑色煙柱從地面上升起。”
凱塞林親眼目擊了蘇聯空軍在戰役最初幾天裡所遭到的沉重打擊:“對我來說,這簡直是一種罪過,他們(蘇軍)採用的編隊從空戰戰術的角度而言簡直不成體統,而他們的飛機在空中顯然也是不斷地遇到麻煩……我想,‘這簡直就是濫殺無辜’。”
蘇聯紅軍的戰地記者、詩人康斯坦丁·西蒙諾夫見證了空襲中的混亂不堪的景象:“我抵達陣地半小時後,德軍就從空中發現了我們,開始用機槍掃射這片樹林。戰鬥機一波接著一波地飛過,每次大約間隔20分鐘。我們趴在地上,用腦袋緊緊地抵住枯瘦的樹幹底部。樹林並不茂密,敵軍很容易從空中對我們進行掃射……最後,一直等到3時許,一隊“伊爾”-15型殲擊轟炸機從頭頂飛過。我們興高采烈地跳起來,因為我們的飛機最終佔了上風。然而,他們卻對我們一陣掃射,附近的幾名戰士不幸受傷——他們都是腳部負傷,躺在地上。這些戰機掉過頭來,用機槍猛烈掃射己方步兵,這些被惹惱了的步兵也開始朝它們開火。”據西蒙諾夫回憶,一具半身燒焦的飛行員屍體被蘇軍士兵發現,他們把他當成了德國人。這些傳言反映出當時那種可怕和混亂的場面。
第5章 北方集團軍群(1)
1941年6月,北方集團軍群計程車兵們被拉脫維亞、立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