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服?”
林謹容側身挨著她坐了:“沒什麼,不過是溫泉水泡多了,有些疲軟,才一進門眼皮兒就和粘著了似的。”
荔枝在一旁賠笑道:“姑娘怕是春困呢。”
陶氏試著林謹容的體溫正常,也就不再追究,只吩咐道:“什麼事都是過猶不及,以後少泡久了。”
林謹容應了,抓起一把松子慢慢兒地剝:“聽說二表哥要在我們這裡住兩日?這樣不好吧?他不是來拜訪諸先生,跟著諸先生學本事的麼?姑母話多不講理,要是給她知道,指不定還會說咱們耽擱他的學業。”
陶氏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嘆道:“你這個孩子,平日裡挺懂事的,怎麼這話聽著不對味兒?諸先生那裡我自然有交割。他和咱們是正經親戚,不在我們這裡養病,難道還要去麻煩諸先生?你姑母雖然脾氣不好很不講理,但若是這樣她都要找話說,以後也就再無人敢接待她家的人了。”
林謹容埋頭苦剝松子,沒有吭氣。
陶氏又喜滋滋地道:“我剛才問了陸緘,諸先生平易近人,對上門求學的學子很是關照。我就想,將來讓你七弟也來跟著諸先生學點本事。他答應引薦呢。”
林謹容把剝好的松子遞過去:“哪兒用得著他引薦?他都是別人引薦的吧?等七弟大了懂事些,請祖父領著他直接來就是了,諸先生連佃戶家裡的孩子都肯教,難道還會拒絕七弟?”
“那倒也是。這會兒說這些還太早。”陶氏早前光顧著高興了,還沒想到這個,遂道:“來者是客,你去看看你二表哥。問他晚飯想吃什麼?”
林謹容沉默片刻,起了身。
龔媽媽看著她的背影,低聲同陶氏道:“太太,老奴看著四姑娘似是極不喜歡錶少爺。”
陶氏嘆道:“你忘了囡囡被老太太打,受委屈是為著什麼了?雖然她沒細說,但我能猜到她出了那種風頭,林玉珍肯定不會讓她好過,不喜歡他家的人不奇怪。”又輕嘆了一聲:“這孩子其實沒林玉珍那種討厭勁兒。真是可惜了。要是我,殺了我我也不會把自己的孩子平白給人的。”
龔媽媽笑道:“太太又說這些有的沒的,這是各人的命,半點由不得人的。”
西跨院裡的結構和東跨院的差不多,只種的樹不同,一株是杏花,一株是木槿。此時杏花盛放,映著夕陽,半院嬌豔。陸緘一身素衣,獨自坐在樹下竹椅上看書;不遠處春芽蹲在廊下煽火熬藥;正房大門敞開,依稀可見長壽在裡面收拾行李。
林謹容立在門口輕咳了一聲,生硬地道:“二表哥,聽說你病了,我娘讓我來看你,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陸緘抬起頭,審視地看著林謹容,好一會兒才緩緩收了手中書卷:“過來坐。”
林謹容默了一默,緩步過去,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陸緘沒有看她,而是看向對面院牆上的一處泥汙道:“為什麼?我記不得我得罪過你或是你家的人。”
林謹容沒有回答,事實上她想說的很多,卻不知該怎麼說。她沉默地盯著牆上那道越來越淡的夕陽光影看,一直到看不見了,方才道:“不為什麼,就因為你看上去很惹人討厭。”
“姑娘……”荔枝在身後輕輕扯了扯她的衣服,林謹容不理,繼續道:“我每次遇到你都要倒大黴。沒有人會喜歡和掃把星在一起,所以我希望你能離我遠一點兒,你明白了麼。”
“嘶……”荔枝倒吸了一口涼氣,害怕地看著陸緘,生怕陸緘會當場發作。因為以林謹容剛才的表現,已經算是非常失禮了。假如早前陸緘落水還是林謹容導致的,陸緘怎麼發作都不為過。
陸緘卻只是垂下睫毛,許久都沒有說話,臉上神色未明。
林謹容並不奇怪於他的沉默,只問:“你想吃什麼?我還要和我娘交差。”
陸緘這才抬起眼來看著她:“油酥桃花魚。你族兄說很好吃。”
你也配?林謹容一怔,隨即冷笑:“那魚是我的。”
“油酥桃花魚。”陸緘很肯定地重複了一遍:“你不說,我就讓春芽去和三舅母說。也許明天、後天我都會想吃。可能鐵二牛和苗丫也會很樂意去替我抓魚。”
林謹容冷笑:“你威脅我?”她自己是無所謂,大不了以後被牢牢看起來。但這件事對於鐵二牛、苗丫、荔枝等人來說卻是兩回事。
“我只是想吃桃花魚。”陸緘淡然拿起書,繼續看書,不再理睬她。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謹容也不多言,起身往外。
出門正巧遇到林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