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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林謹容道:“願你一路平安,高中無憂,全家平安康健。”還願佛祖保佑那一世的寧兒,好好投個好人家,富順安康。
陸緘的心情就好起來,往她身邊挪了挪,輕聲道:“我許的願卻是,若是我能高中,帶你離開,讓你心中永遠有我,安心同我好好過日子,生兒育女,將來白頭偕老。”
林謹容許久方輕聲道:“我若心中有你,並不是因為你能高中。這世上風光的人畢竟是少數,總不能叫普通人就沒人真心疼愛罷?”
“你若能這樣想,那我就更高興了。”陸緘突地翻了個身,將手搭在她的腰上,試探著低聲笑道:“阿容,我覺著我該去平濟寺做和尚才是。”
林謹容不動,也不說話,彷彿連呼吸都消失不見了。
陸緘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下來,搭在林謹容腰上的手也越來越僵硬,只覺得身下有許多尖刺,刺得他遍體生疼。他每呼吸一下,就覺得肺裡疼得厲害,又覺得一團硬邦邦,沉甸甸的東西緊緊塞在他的咽喉處,讓他痛苦到了極限。他費力地把手輕輕從林謹容腰上收回來,沉默地翻了個身,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
林謹容仍然沒有半點聲息,彷彿整個人都消失在了黑暗裡。
許久,陸緘無聲地嘆了口氣,坐起身來準備披衣下床。剛掀起帳子,一隻手抖抖索索地伸過來,輕輕拉住他的衣襟,卻又飛快地縮了回去。
陸緘怔住,幾疑自己是錯覺。卻聽到林謹容翻了個身,似是往裡挪了挪。他突然覺得身上那些刺得人生疼的尖刺不見了,那塊堵在胸口的巨石也消失不見了。他不敢相信地悄悄伸手往床上摸了摸,摸到林謹容剛才睡的地方,那地方沒人,只餘一片溫熱。她是往裡躲進去了。如若她不曾拉了他,躲他作甚?他狂喜起來,試探地道:“阿容,剛才是你拉我?”
林謹容不答,又往裡面挪了挪。
陸緘沉默片刻,小聲道:“不是你?那不得了啦,是什麼東西摸了我一下,我得趕緊點起燈來瞧瞧。你別怕啊。”
林謹容淡淡地道:“當然不是我,我也不怕。”話音未落,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中,陸緘欣喜若狂,沒頭沒腦地在她臉上親著,低聲道:“阿容,阿容,好阿容。”
他再高興,來來回回也不過就是這樣一句,也不會說點其他好聽的。林謹容溼潤著眼睛,小心翼翼地撫上陸緘的臉,又輕輕扶住他的肩頭,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她想好好過過這剩下的幾年。不管結局如何,也讓她好好享受一下青春年少的滋味,到時候又再說罷。
陸緘有些頭腦發暈,卻很快就從激動中清醒過來,他小心翼翼地捧著林謹容的臉,將手指替她把眼角的淚擦去,低聲道:“為什麼哭?不舒服?”
林謹容的眼淚流得更兇,索性哽咽著道:“是不舒服,太疼了,你也少用些勁兒。”
陸緘有些手忙腳亂,彷彿青澀少年一般的慌張,心裡卻是滿滿的喜悅和期待,又酸又漲,他停下來,輕輕吻著林謹容被眼淚浸溼的鬢角,低聲道:“是我不好,我太急了點。”
第314章 偶遇
今天母親節,小意祝所有書友們的母親快樂健康長壽,再祝做了母親的書友們幸福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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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點打在窗欞上,發出寂寞的敲擊聲,陸緘一夜睡不安穩,聽到響聲便也醒了。
他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黑漆漆的帳頂,唇邊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輕輕動了動手腳,往林謹容身邊靠過去,緊緊貼上她,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吹氣。
林謹容睡得正熟,有些厭煩地推了推他。陸緘乾脆輕輕在她的肩頭上咬了一口,舌尖又在她耳垂的敏感處來回刮擦了幾下。果不其然,林謹容顫了一下,發出輕輕一聲嘆息:“又下雨了?”
“嗯。”陸緘將她帶到身下,埋著頭一直吻下去。
林謹容微微閉了眼,小聲道:“還要在老宅住多久?也不知道豆兒她們把行李收拾得如何了。”
從前幾天來了老宅祭祖後,便一直在下雨,忽而大,忽而小,纏綿得很。這樣的天氣不適合上路,加上平洲城裡總有無數認識或是不認識的人要請客,日日灌酒灌得陸緘受不住,陸老太爺心疼得不得了,卜吉擇了行期後,乾脆讓他小夫妻二人在這裡多住上幾日,躲一躲,回去以後直接上平濟寺還願,轉天就走。
陸緘倒是很喜歡老宅這裡的清淨,也愛同族人來往說話,林謹容卻是不喜歡這裡,只覺得壓抑沉悶。再加上有個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