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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謹容道:“我不是扭捏的人,也不是怯場,不過擔心不是真心實意的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寫回帖。”
陸緘含笑道:“到時候我去接你。”於是命櫻桃取了筆墨來,親自給林謹容研墨,看她寫回帖。
在這種場合,字便是妝點門面的利器,林謹容不得不認真仔細,連連寫了三、四張,自己覺得是最佳水平了,方才拿給陸緘看:“你看看不丟醜吧?”
陸緘接過去看了,笑道:“不用擔心被人比下去,她雖然生長富貴,但你也是咱們平洲有名的才女。各有千秋,她的更風流一些,你的更有骨力些,並沒比她差。” 說到這裡,他是頗有幾分驕傲的。
是人都喜歡好聽的,林謹容雖不敢把他的話全當真,可自己拿著兩張帖子對比一番後,竟也看出了許多自信來,便笑道:“你說得是,再不然,分茶吹壎我雖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卻也不至於丟臉。她雖長在富貴叢中,但我也不過是帶著平常心與她交往,合得來便多說幾句,合不來便少說幾句,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陸緘見她如此說,連聲稱讚:“正是這個理,不阿諛,不作態,平常心就好。”喚人進來送了回帖去榮府,然後問:“聽說你做了好吃的?”
林謹容微微一笑:“天寒,弄了個鍋子。汆野兔肉和羊肉吃,給你燙了壺銀瓶酒,讓你輕鬆輕鬆。”
少傾,酒食擺上來,陸緘心情好,便問:“可有多的?讓底下人也開兩桌罷,他們這些日子伺候得極好。”捏捏林謹容手背上的肉,笑道:“看看,長肉了。”
林謹容把溫好的酒給他斟滿杯子:“早安排好了,現下是沙嬤嬤她們一桌,陸良長壽他們幾個在外頭又一桌。”於是吩咐在一旁殷勤伺候的豆兒和櫻桃兩個:“去吃罷,這裡不要你們伺候了,有事兒我自會叫你們。”
待得那兩個去了,陸緘一口飲盡杯中之酒,透過蒸騰的熱氣去看林謹容,就覺著她白裡透紅的,豐腴美麗,於是覺得全身燥熱起來,便要脫外袍。
林謹容忙道:“好不好脫衣裳做什麼?小心著涼。”
陸緘笑道:“我身子壯,不怕。”言罷起身去將門給關了,還上了門栓,回身走到林謹容身邊坐下,擁住她的肩頭,斜著眼睛看著她,低聲道:“我餓了。”卻是另一張嘴餓了。
林謹容失笑,端了杯子給他喂酒:“餓了就吃唄,這麼一桌子好吃的,還不夠你吃麼?說吧,想吃什麼,給你夾。”
“想吃這個。”陸緘就著她的手喝酒,酒要喝完,順勢輕輕舔了她的手一下,見林謹容突然睜大了眼睛,不由壞笑起來,將唇湊了過去。
林謹容嫌棄地推他:“滿口的酒味。”
陸緘不依:“親一口也不成麼?你未免太狠心了。”順勢又輕輕碰了她的胸一下,林謹容不由啐了他一口,卻聽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了兩下,還傳來沙嬤嬤教訓人的聲音:“全都跑去吃喝了,也不留個人在這裡看著,二爺和奶奶要東西找誰去?”
陸緘趕緊站起身來,輕輕咳嗽了一聲,門口突然沒了聲息,四下裡安靜一片,別樣的尷尬。
轉眼間,沙嬤嬤等人反應過來,飛快地去了,林謹容不由吃吃笑出聲來,陸緘呆立了片刻,跑去把門栓輕輕去了,卻也不把門開啟,就讓它虛掩著,抱怨道:“越來越沒規矩了。從前看到門關著還知道避嫌,現在竟然就敢來推門。”
林謹容涼涼地道:“誰會知道你竟是這種時候也有閒心的?明日沙嬤嬤就該說你了。”
陸緘沉默片刻,道:“我又沒做什麼。”
林謹容輕輕一笑,又給他斟了一杯酒,夾了一塊汆得嫩嫩的野兔肉:“吃吧。”
陸緘忙也給她夾了塊羊肉:“你也吃。”
酒至半酣,他又坐不住,湊到林謹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你想得美。”林謹容面色微紅,在他腰間使勁擰了一把。陸緘忍痛,只是厚著臉皮呵呵傻笑。
過得兩日,林謹容帶了沙嬤嬤並豆兒去了朱雀門外龍津橋南的榮大學士府。
說起這位榮大學士,卻是太明府歷年所出的第一人,他自二十六歲那年中探花,文采風流,深得天子喜愛,之後從八品小官做起,一直平步青雲,做到參知政事,去年方才罷政,封為資政殿大學士,出入侍從備顧問。這是他個人的尊榮,難得的是兒子兒孫多有出息,七個兒子除去一個夭亡以外,剩下六個裡便有三個進士。再加上他在職時提攜了不少人,為人性情又溫和圓潤,故而,就算是他罷了政,名聲勢力也並不因此就墮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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