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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林謹容預料中,更曉得此事宜早不宜遲,否則若是她有了身孕,陸緘更不許她操勞。想了想,將手放在陸緘肩頭上輕輕揉捏,問道:“你今日寫的字可多?手可酸?我替你揉揉?”
陸緘哪裡得過這種待遇,心裡明明知道她別有所謀,卻也極其受用,索性靠在她身上:“今日真是累了,他們欺生,你不說我還不覺得,這會兒真是全身都酸。你若是能到處捏捏,那便更好了。”
林謹容撇了撇嘴,果真給他揉捏起來。這一捏,不但沒起到作用,反倒把她捏到了床上,受累的人還是她。緩過最初那陣疲累後,她尚不忘正事,纏著陸緘道:“二郎,我在這裡一個人都不認識,你不在家時,就連門也不敢輕易出的,只怕惹了麻煩回家。”
陸緘半閉著眼,好笑地看著她翻過來覆過去地折騰,見她要惱了,方才慢悠悠地道:“那你打算讓誰去替你看鋪子?”
林謹容這才精神起來:“我老早就想過了,這店子要開起來也要花些時日的,讓三哥發貨的時候一併挑了人送過來,平日就讓宋鵬跑動,他在家的時候,也經常幫我母親管理大小事務的,這種事情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陸緘便知她謀算這事許久了,乃道:“也行。但你要答應我,若是有了身孕,便要小心將養著,錢夠用就成了。不要你操這許多閒心。”
林謹容應了,打蛇隨杆上:“那我明日先叫宋鵬去把鋪子租下來如何?”雖然整體不是很滿意,但現下要緊的是先把這個頭開起來。只要開了頭,就由不得他了。
陸緘的眼皮合攏了去:“不急……待我先去看過以後又再說,可別給人騙了。”
林謹容忙道:“我們一起去。”
陸緘把她擁入懷中,笑道:“知道你總是想出門的,要去就去吧。後日我休沐,到時候去。”
次日,林謹容才剛梳洗完畢,陸良家的就捧了一本手繪的小冊子來請她挑選乞巧樓的花樣:“匠人是隔壁楊家介紹的,還實誠,手藝也不錯,這冊子上頭不光是花樣齊全,就是所需的花費也在上頭了。只等奶奶選定,就叫人進來扎樓。”
沙嬤嬤今早得了陸緘的吩咐,便在一旁建議林謹容:“奶奶,富貴花開的不錯。”
當然不錯啊,上頭到處都要用綵綢紮成各式各樣的花,還有各色時令鮮花,開銷大了去。林謹容只是笑了一笑,就將那一頁翻了過去,最後定了個花樣簡單些的歲歲平安,便就罷了。趁著外頭尚未動作,又把夏葉叫來,讓宋鵬去和牙人講定,後日去看鋪子。
少傾,外頭動作起來,不待林謹容吩咐,沙嬤嬤就把幾個小丫頭全數拘在了房裡,只恐她們不懂事,好奇出去張望,給這些匠人看了去,生出事端來。
林謹容見她做事妥當,便不去管這些瑣事,安安心心地坐在窗前給林世全寫信。
這乞巧樓,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輕輕巧巧的棚子,外頭裝飾上些漂亮的花花草草罷了,那群匠人都是熟工,待到林謹容一封信寫完,他們便也收了工辭去。林謹容才發了話,櫻桃幾個便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四處摸摸看看,興奮得不得了,四處搜尋小蜘蛛,預備晚上求巧去了。
到底是青春年少不知愁,林謹容看得好笑,照舊取了陸緘的秋衣出來做。沙嬤嬤勸道:“奶奶不去看看麼?多新鮮呢。”
“我等二爺回來一起看。他出的錢呢。”林謹容輕輕搖頭,如果是前生,她大概也會十分興奮的,現在麼,已然走過這萬水千山,喜悅有之,興奮卻不會再有了。
沙嬤嬤卻聽出些別樣的滋味來,不由慨嘆道:“在家時就知道二爺和奶奶感情甚篤,卻不知如此情深。”
林謹容“撲哧”一聲笑出來,抬頭去看那枝供養在瓶裡的並頭蓮,笑容突然黯淡下來。那枝雙頭蓮,昨日本是兩個新鮮的花骨朵並頭長在一起,現下一朵已經半開,新鮮嬌豔,另一朵還未開放卻已然蔫了。
沙嬤嬤不覺她的意態有異,仍然挑了當初在陸家的事情來說,林謹容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會兒,放了手裡的針線,只說自己累了。沙嬤嬤知機,忙告辭離去,又去敦促廚娘給林謹容做好吃的不提。
林謹容遣散豆兒等人,行到那枝雙頭蓮前,低頭默默看了一歇,輕輕嘆了口氣。如此,也罷。於是命雙全將這枝半途蔫了的雙頭蓮抬到隔壁廂房去,來個眼不見為淨。待得晚上陸緘歸家,她照舊的歡歡喜喜,該吃就吃,該玩就玩,矢口不提這樁事。
再一日,陸緘休沐,依言領了林謹容一道去潘樓街看鋪子。這鋪子其實也不是那麼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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