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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回來就把門關得這樣緊莫不是她們關起門來吃酒忘了事?”不由分說,便要上前去捶門。
林謹容心中一動,出聲喊住她:“怎地這樣的脾氣,這是自家呢。”
雙全忙斂了容色,換了一副穩重模樣,輕輕敲門:“張媽媽開門,奶奶回來了。”
那門卻開得快,張婆子探出頭來,臉上堆了幾分乾笑,殷勤道:“奶奶回來了。”
林謹容覺著她笑得很假,斜眼瞥著她道:“你笑什麼?”
張婆子一愣,隨即收了笑容:“奶奶不喜歡老奴笑,老奴就不笑了。”
“說的什麼話?”林謹容板了臉道:“說吧,什麼事?”
張婆子默了默,小聲道:“二爺在發作彩虹呢。”話音未落,林謹容已越過她走到前頭去了。
彩虹跪在廊下低聲抽泣,豆兒、桂圓、櫻桃幾個全數一溜的站在一旁,全都束手手腳的,大氣也不敢出。桂嬤嬤小心翼翼地站在屋廊的另一端,看見林謹容幾個過來,就急著上前去和林謹容說話:“奶奶,您快去看看二爺罷。喝得醉狠了。”具體發生什麼事,卻又不同林謹容說。
林謹容點點頭:“送過醒酒湯了麼?”
桂嬤嬤小聲道:“沒人敢進屋。”
豆兒朝林謹容眨了眨眼,小聲道:“二爺命奴婢幾個都在這裡聽訓。”間接地解釋了,為何沒有使人先去同林謹容說道此事的因由。
林謹容看向一旁的彩虹:“這又是怎麼回事?”
彩虹看見她來,猶如見了救星,淚眼模糊地看著她,哽咽著低低喊了一聲:“奶奶……”
桂圓在一旁冷眼看著,突地道:“奶奶,彩虹弄壞了二爺的書,二爺讓她回大太太那裡去,再不要她伺候了。”
林謹容不由皺起眉頭,冷冰冰地看了桂圓一眼。桂圓立時垂了眼,噤了聲。豆兒想同林謹容說什麼,卻又沒說,只垂了眼,輕輕攥了攥裙子。櫻桃卻是滿臉明晃晃的幸災樂禍。
林謹容把她幾人的神態一一看在眼裡,也不叫她們散了,自接了桂嬤嬤遞上來的醒酒湯進了屋。只見屋裡只亮了一盞燈,陸緘敞著胸懷斜斜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似是醉得狠了,地上還扔著先前那本弄破弄髒了的書。
林謹容記得,先前豆兒拿了這書給她看過後又依著她的意思收了下去的,怎地這時候就又出現在這裡了?仔細想了想,回眸去看廊下。
廊下燈籠高掛,卻照得不甚分明,燈影下站著一排人,都是她身邊素來最親近的人,此刻她們的身影面目全都隱藏在燈影裡,半明半暗,半個都看不清。她就有些明白過來,這裡裡外外全都是一群有心人。
林謹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彎腰把那本書拾起放在一旁,輕手輕腳地走到陸緘身邊,探手摸摸他的額頭,覺著有些冰涼,便搖他:“敏行,起來先喝了醒酒湯再睡。”
陸緘不應,只翻了個身來看著她,一雙眼睛黑幽幽的,猶如會吃人一般,袍子更是全數散了,露出肌理分明的半個胸膛來。酒香微汗,還有芝蘭清香,被體溫烘著,成了一種特別的味道,鋪天蓋地朝著林謹容撲面而去。
林謹容的臉止不住的有些發燙發熱,放了醒酒湯轉身要走,才不過行了半步,袖子就被陸緘給牽住了。再接著,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攔腰抱住,不等她出聲,她便已經躺在了榻上,陸緘撐起身子俯瞰著她,呼吸全數呼在她的臉上,吹得她的肌膚迅速起了一層細細的粟米,一顆心更是晃晃悠悠,無著無落。
林謹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對著陸緘那雙黑幽幽的眼睛,一種全然陌生,卻又不算陌生的情緒鋪天蓋地的襲來,彷彿是害怕,彷彿又不是,彷彿是痛苦,彷彿也不是,她說不出,也弄不清楚那種感覺,她便只是直直地看著陸緘,一動不動,忘了呼吸。
陸緘的眸色越深,抬起手來,動作輕柔地從她的眉眼一直觸到嘴唇,林謹容怔怔地睜著眼睛,連手指尖都不敢動,又覺著就是腳趾尖也是繃緊了的。
陸緘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林謹容沒有動。這一吻開始,如同山洪暴發,傾瀉而下,再也攔不住,林謹容只覺得他扶在她肩頭上的手差點沒掐進她的骨頭裡去,他用力擠著她,擠得她差點沒法呼吸,隔著一層薄薄的羅衣,她能感覺到他胸脯裡的那顆心跳得劇烈無比,而她的……她絕望地睜大眼睛,緊緊攥住陸緘的衣襟,但也不過是一瞬的時光,陸緘便鬆開了她。
林謹容立即將袖子蓋著臉,翻身背對著陸緘。她不知道剛才的情形會不會給外頭的丫頭們看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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