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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疑不定,難道陸緘同意了?但卻輪不到,也不敢開口去問林謹容。想了想,便認為,這夫妻二人應該是說好了,不然這樣私密的事情,林謹容絕無可能這樣大喇喇地當著自己的面安排。
林謹容打發走宋鵬兩口子,這才又叫豆兒、櫻桃、雙全、雙福四個在面前站定了,和和氣氣地道:“你們都是打小就跟在我身邊的,除去雙全、雙福年幼,跟的時候不長,豆兒有七八年了,櫻桃也有五六年了,你們的脾性我知道,我的脾性你們就更清楚。”
說到這裡,沙嬤嬤突然猛地一拍腦袋,道:“奶奶恕罪,老奴在廚下煮了東西,廚娘恐怕忙得忘了,這陣子都沒使人送過來,得趕緊去瞅瞅,別過了火候浪費了好東西。”
分明是看她教訓丫頭示威,覺著留在這裡兩面不是人,尷尬,所以才找藉口躲開。林謹容心裡明白,面上半點不顯,和和氣氣地道:“有勞嬤嬤。”
眼看著沙嬤嬤快步出了房門,林謹容這才又繼續看定了四個丫頭:“我不是要你們不敬二爺,不是要你們欺瞞二爺,但你們要明白,許多事情,是我和二爺的事情,不是你們能輕易摻雜進來的,你們只管踏實做好你們的分內之事,便是大善。盡了本分,哪怕就是有什麼不妥,也還有我。否則,夏葉還有個去處,你們又能去哪裡?”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便是要她們盡本分,分清主次,如果還聽不懂,還要再犯和夏葉一樣的毛病,那就怨不得誰了。豆兒幾個臉色都不好看,特別是櫻桃,林謹容一一看在眼裡:“我的話說完了,沒事就都散了吧。但願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我為難。”
豆兒領頭帶著幾個丫頭屈膝行禮退下,林謹容起身走到窗邊,從裡往外看出去。窗外豔陽高照,天空湛藍,葡萄樹的葉子已經掉得差不多了,剩下幾片金黃燦爛的在微風裡輕輕打顫,一隻鳥兒站在高高的架子頂上,賣力地唱著。這世界,如此美好。她突然很想念荔枝和林世全。
宋鵬沒了指望反倒一身輕,大搖大擺地當著陸良的面出門去尋姚琢。二人所屬不同,卻都盯著同一個位置,便是要做這個小家的大管事,因此雖然日常相處和睦,暗裡卻也存了攀比之心,陸良早猜到他不會有好結果,看他這樣輕輕鬆鬆的,反倒驚奇起來:“宋兄弟,你這是要去哪裡?”
宋鵬想著,林謹容能當著沙嬤嬤的面吩咐他做這事,便不怕陸緘知道,便坦然道:“奶奶吩咐我去尋姚管事,有事要做。”
陸良心裡一跳,趕緊使他老婆去尋沙嬤嬤,得了確切的訊息後,卻因家裡沒有其他人看著,不好得去尋陸緘,於是眼巴巴地在門口候著,待得陸緘才一歸家,就趕緊迎上去牽了馬,小聲把事由說了。一邊說,一邊偷看陸緘的表情,陸緘卻只是安靜地聽完,平靜地道了一聲:“知道了。”便沒了下文。
陸良忍不住想,看這樣子,二爺是改了主意要遷就奶奶了,怪不得奶奶絲毫不瞞人呢,於是就多了一句嘴:“二爺,您年輕,小的斗膽多句嘴,當年我渾家有了我家大丫時,經常沒事兒就扯著小的袖子哭,小的開始煩也煩死了,後來便特意順著她些,這才好了。”
陸緘淡淡掃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走進二門,見四下裡沒人,立時就把臉沉了下來,自去了東跨院坐著生悶氣。
林謹容如今的手法與他當初做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只那時候他是逼迫著她的僕從們隨他一同瞞著她,打的主意是生米煮成熟飯;現在她乾的卻是光明正大地讓全家人都誤認為他同意了這事,如果他表現出不高興或者是不同意的意思來,便是叫全家人都知道她罔顧了他的意願,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他也就明晃晃地沒了面子。正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各顯神通。
陸緘煩躁不堪,覺得真是麻煩。
“奶奶,二爺回來了。”剛剛受了敲打,除去豆兒還是老樣子外,櫻桃幾個個頂個的乖巧,“只是不知何故,聽陸良說了幾句話,便去了東跨院。”
“知道了。”林謹容整了整釵環,吩咐道:“把先前才蒸好的栗子糕裝上,再一壺熱茶,隨我一同去東跨院。”
陸緘正在生氣,聽到門外傳來雙全嘰嘰喳喳的聲音,趕緊從窗裡瞟了一眼,起身走到桌邊裝模作樣地磨墨寫字。
林謹容推開門,見他衣服也沒換,背對自己站著,聽到聲響也不回頭,便命雙全把東西放下退出去,走到書桌旁接了陸緘手裡的墨:“敏行要寫字?我來替你研墨。”
陸緘瞥了她一眼,但見她今日容色特別嬌豔。她此時不過3個月的身孕,尚未顯懷,胸圍倒是豐滿了些許,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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