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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綸已然醒了,白嘴白臉,有氣無力,眼睛無神地斜靠在床頭上,看見眾人進來,匆忙要起身給眾人行禮問安:“大伯父……”
陸建新上前一步,將他按住了:“既是病了,就別起來折騰了。怎樣,大夫怎麼說的?”
陸綸那裡能說得出什麼來?倒是陸經張口就來:“外感風寒。”
陸建新就道:“看著挺嚴重的,張口給我看看你的舌頭。”
陸建中乾笑:“大哥什麼時候能看病了?”
陸建新就道:“你還別說,我就偏巧懂得一小點,這外感風寒,舌無苔或苔薄白,五郎,張口。”
陸綸心虛地看了陸緘一眼,陸緘陰沉著臉不理他,陸綸無奈,只得將舌頭伸出一小截來,還未等到眾人看清楚,便又飛快地縮了回去。
陸建新笑起來,溫和地拍拍他的頭,嗔怪道:“這傻孩子。以後注意著些,這還是自家骨肉,若是外人……”他沒繼續說下去,轉身往外:“歇著罷。”
宋氏擦了一把冷汗,似是不信他就這樣放過陸綸了。陸緘留在後面,冷冷地看著陸綸,陸綸半垂了眼,一言不發。
外間傳來陸建新的聲音:“我看看,藥罐裡熬的都是什麼藥?不會是醒酒湯吧?咦,我看,這也不是什麼治風寒的藥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哪個庸醫開的藥”
陸建中憤怒地道:“大哥你什麼意思?”
陸建新淡淡的:“什麼意思,你們自己明白,老2你不必做出這模樣,不是熬點藥,把人挪個地方就能把事情都掩蓋去了,怎麼回事你我都清楚得很。我不過是心疼自家的憨子侄,曉得他是受奸人yin*失了分寸,更不願意壞了我陸家的名聲,還不願讓母親知道了傷心。總是打罵小輩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可我這個做大伯父的如果知道了實情毫不過問卻又是我失職,如此,你還不依不饒,你且說說,你待要如何?”
外邊一片寂靜,片刻後,“啪”地一聲響,不知是誰捱了一巴掌,宋氏哭叫了一聲:“老爺”又是“轟隆”一聲,藥罐子摔碎的聲音清脆刺耳。
陸綸變了神色,終於有些張惶。
接著腳步聲四起,陸建中折身回來,鐵青了朝著陸綸衝過來,陸綸一言不發,掀開被子,就著單衣,起身跪在了地上。陸建中喉嚨裡“嗬嗬”地響著,四處逡巡,抓了根門閂,朝著陸綸的頭砸過去,眼裡一片恨意。
林謹容驚呼一聲,陸緘已然飛快衝了上去,從後頭一把抱住陸建中的腰,用盡全力把他往後拖了幾步遠,大聲道:“二叔父,他曉得錯了就是了,饒了他這遭。”
那一棒掄空,砸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陸綸不避不讓,抬起頭來眼睛也不眨地道:“二哥,我記你的情,我本來就錯了。他要打便打罷。”
陸建中恨透了長房父子,只覺著他們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虛偽到了極致。便冷笑:“放開我,這不是你可以管的事情。你父親逼我,你要攔我,倒是要如何?”一邊說,一邊面目猙獰地揮舞著門閂使勁掙扎。
林謹容心驚肉跳,只恐他藉機報復打在陸緘身上,也顧不得其他,大聲喊陸紹與陸經:“快拉拉啊,會出人命的。”陸紹和陸經慌忙也跟著勸陸建中:“爹,有話好好說。”
陸建中吐了他二人一臉唾沫:“滾,娘種子,這種忤逆不孝的事情竟然也敢瞞我都給我跪下”那二人捂著臉後退一步跪下,再不敢發聲。
陸建新苦口婆心地道:“老2,你聽聽勸,我可不是要你打罵孩子,曉得錯就是了,到底也是你的親骨肉。”
陸建立從來是個綿軟性子,捨不得打罵孩子的主,當下也幫腔道:“二哥,五郎知道錯了,誰年輕時沒荒唐過?你這樣鬧,族老們還沒走呢,傳出風聲可不好。”
怕族老們知曉,陸建新用得著這樣大張旗鼓的帶人來探病麼?他快要被陸建新逼死了,陸建中心口一熱,一股甜腥味兒從喉間湧了上來,勉強又強嚥了下去,憤恨地罵道:“我打死這個小畜生打死了他,便都乾淨了”手裡的門閂脫手而出,朝著陸綸扔過去。
母子天性,宋氏慌極,猛地撲上去抱住陸綸,那根門閂正好砸在她背上,打得她一個踉蹌,抱著陸綸倒在地上。陸綸大喊了一聲:“娘”宋氏忍痛掙扎起來,揚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含淚斥道:“別叫我娘我沒生過你這個不爭氣的孽畜”
陸綸始料不及,呆呆地跪坐在那裡發怔,眼裡一片茫然。康氏和呂氏忙上前將宋氏扶起來,問長問短,卻沒人敢管陸綸。林謹容在一旁看著,只是嘆氣,可她一個隔房的嫂嫂,又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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