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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是饒了您麼?二爺呢?怎不見他出來?”
林謹容苦笑:“我還得去靈前跪著呢。”至於陸緘,她也不知陸建新要如何才肯放過他,反正不會那麼輕鬆就是了。
春芽也沒有辦法,唯有扶著她慢行而已,只希望走得慢一點,拖延一下時間,好叫林謹容恢復恢復。
林謹容行至靈堂,晚一輪的哭喪還未開始,康氏卻在那裡守著,見她進來,什麼都不說,只親手在地上鋪了個墊子,低聲道:“二嫂,這裡。”
墊子又厚又軟,林謹容一跪下去便察覺出康氏的善意,便朝她一笑:“謝了。”
康氏跟著在她身邊跪下來,極低地道:“我也要謝二嫂。”不然,陸經做下那種毒殺親兄弟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不可忍受。雖然她同樣怕,同樣怨陸綸不知事,但人這一生,有所為有所不為。
林謹容盯著陸老太爺的靈牌,嚴肅地道:“康家有個好女兒。”
康氏有些驕傲,小聲道:“我願多和二嫂學。”
林謹容回頭,二人相視一笑,彷彿又回到了初初相識相知的那一日。
夕陽半遮半掩落入群山之中,半邊天際被染得血一樣的紅,離平洲城幾十裡遠的一戶獨門獨戶的農家,正歡天喜地的把院子裡的雞趕進雞圈裡,把狗拴起來,讓小孩子躲進房裡去,迎接站在門口的那個雖然看起來落魄疲憊憂傷,麵皮黧黑,但是身邊跟著個牽馬的僕從,一看就是個大家公子的客人。
那僕從把馬拴在門前的老槐樹上,好聲好氣地道:“茶飯來,銀錢好說,要素的……”
“不,好酒好飯,殺只雞。”那麵皮黧黑的公子扔了這一句,就走到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淡淡地吩咐農婦:“有豆子麼?炒一大鍋來,吃好酒飯便要,要剛出鍋的滾燙的。”
第405章 驚夢(求粉紅)
農婦一邊示意男人去弄酒抓雞,賠笑道:“公子要炒豆,是要餵馬麼?”
那公子冷冷地橫了她一眼,扔出一大把錢。嶄新的銅錢從石桌上滾落到地上,嘰裡咕嚕撒了老遠。這便是不要多嘴的意思。農婦笑眯眯地將錢一個一個撿拾起來裝入懷中,道:“您等著,屋裡坐罷,這下晚了,涼。”
那公子一言不發,僕從憂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收拾一間乾淨的屋子來。”
農婦疾聲吩咐縮頭縮腦的孩子們:“狗子打掃屋子,大妞幫我燒火……”
天色暗沉下來,黑如潑墨,兩盞青瓷省油燈燈火只有蠶豆大小,把本來就顯得昏黃暗黑的舊屋子襯得更添了幾分幽暗。那公子一直不停地喝酒,那僕從臉黑如鐵,明明非常不高興,卻一句多話也無,手腳勤快,把那公子照顧得無微不至,那公子眼睛只往菜碗上一瞄,他便立刻將菜夾了過去。
農婦送菜出來,低聲同蹲在灶臺邊炒豆子的農夫道:“看看,當家的,人家這有錢人過的日子就是逍遙,可憐了我那下蛋的老母雞……”
農夫低聲啐罵道:“呸,給的錢夠你買十隻下蛋的母雞了,你待還要如何?”
“那不是餵了好些年,捨不得麼?”農婦嘿嘿只笑。昏暗處走出兩個半大不小的丫頭小子來,一個道:“娘,我要吃肉。”一個道:“娘,我要穿新衣服。”
農婦隨手抓起笤帚打了兒女兩下,罵道:“滾才幾個錢呢,還要過年不?”轉念一想,又道:“我去問問,他們要不要留下來過年,想必,他們是住不慣我們這粗布被褥的,不過咱們有新的……”於是喜滋滋地去了,把來意委婉說明。
那僕從倒是有這意思,勸道:“爺,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不如就這樣罷?”
那黑麵公子把最後半碗酒盡數倒入口中,重重將酒碗往桌上一放,寒著臉道:“我要的豆子呢?”
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極寒的氣勢,讓人不敢多言,農婦硬生生把那勸說的話給嚥了回去,陪笑道:“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快步奔了出去,揚聲道:“當家的,炒好了麼?”
屋裡只剩了主僕二人,黑麵公子冷淡地道:“長安,你走吧,我已非陸家的人,你跟著我沒好下場。”
長安跪倒在地,流淚哽咽:“五爺,小的打小兒就跟著您的,您不要小的了,卻讓小的往哪裡去?”
陸綸極度不耐:“我管你往哪裡去走”長安待還要再說,陸綸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閃過,長安就覺著脖子透心地涼,他閉了眼橫了心道:“隨便您吧,小的總不走就是了。”
窗外傳來農夫怯怯的聲音:“客人,好了,可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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