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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臉。”
獾郎聽見母親和姨母說起小時候的事情,不由來了興趣,將一旁歪纏的弟弟玉郎往旁邊推了推,好奇地湊過來:“姨母,我娘小時候就這麼厲害的?”
林謹音高高舉起手來,輕輕打在他頭上,低聲道:“大人說話哪裡有你小孩兒插話的餘地?”
獾郎朝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轉過去依葫蘆畫瓢輕輕敲了玉郎的頭一下,裝模作樣地訓斥:“聽見沒有,大人說話,小孩兒不要嘰嘰喳喳的。”
玉郎不甘示弱,拉了林謹音的袖子,奶聲奶氣的低聲道:“娘啊,哥哥他又欺負我。”
林謹音便罵獾郎:“你七舅有你這麼大的時候……”
獾郎立時嘆了口氣,老氣橫秋地道:“知道了,我七舅有我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快要拜入諸先生門下了,還懂得護著姐姐和母親,照顧曾外祖父。我這就陪著祖父去。”笑嘻嘻的同林謹容行禮別過,又牽了玉郎的手:“走,哥哥先送你去睡午覺。”
玉郎順從地牽了他的手跟著他走,兩弟兄一高一矮,說不出的和諧。林謹音目送著兒子的背影,輕輕嘆氣:“你大表哥常年不在家,我一個人要管的事情太多,忙不過來,便把獾郎養成了這性子。小小年紀,已然能替我管很多事情,能幫陪著他祖父散心說話,還能照料玉郎。可到底是沒有父親在身邊,被他祖父慣壞了,嬉皮笑臉的,也不甚怕我。”
林謹容不由笑道:“這孩子已經很懂事了,七八歲的孩子,能幫你處理家事,能照顧老人和孩子,還要讀書,你要他怎麼樣?性子歡快點的好,若是都像我家那位似的,成日板著一張臉,說的話掰著手指頭數得清,可就不得了啦。”
林謹音將扇子輕輕敲了敲她的頭:“你呀,又背後編排人,陸緘哪裡不好?”想起遠在江南陶鳳棠來,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少年夫妻,本就情深,卻一直兩地分居,難得見上一面,叫人如何能不惆悵
林謹容把她的神色都看在眼裡,低聲道:“前兩天我和你說的那個事怎麼樣?不如趁著舅舅這些日子身體好轉,陪著他去江南散散心,你們一家也好團聚。總這樣分開不是法子。”
林謹容一臉的嚮往,卻是為難之極:“好是好,可是家大業大,哪裡是說丟就能丟得下的。再說,你也聽舅舅說啦,故土難離,他不想離開。能怎麼辦?”
早幾年就謀算起的,陶鳳棠也打好前站了,本以為陶舜欽大抵不會拒絕,怎奈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竟還是這麼難。有沉悶的雷聲從天邊“轟隆隆”的滾將過來,林謹容又燥又熱,身上浸出一身細毛汗來,由不得使勁搧了搧扇子:“好熱。”
林謹音跟著搧了搧扇子,看向天際:“這雨要落未落的,雲就這樣罩著,風也不刮,當然熱。其實還好,去年夏天更熱,那太陽天天白花花的指著曬,能把油都烤出來。”
林謹容咕噥了一聲:“你怎麼不說後來的雨水多得淹得死人呢?”
林謹音能感覺到她的心情突然煩躁起來了,卻不知她焦躁什麼,便勸道:“莫要擔憂,我這些年總結出來了,不管什麼事,剛開始覺著很難,但總有熬過去的時候。”
林謹容應景般地笑了笑。
忽見枇杷快步進來,雖則盡力保持冷靜,臉上仍然露了幾分驚慌,白嘴白臉地道:“大*奶……”
林謹音只當是家裡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連忙道:“不要急,慢慢地說。”卻見枇杷看了林謹容一眼,一副不好說的模樣,便有些生氣:“有話就說這樣吞吞吐吐的”
枇杷還是那副為難樣兒,林謹容就站起身來:“我去看看母親午睡醒了沒有。”
枇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壓低了聲音道:“不是,哪兒是想瞞著四姨呢?是怕四姨著急。”
林謹音見她欲言又止的,忍不住道:“急死個人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枇杷小聲道:“剛傳來的訊息,平洲有兵士反了聽說是好幾百個人,殺了好幾個當官的,鬧得很大。”
林謹音手裡的扇子差點沒掉到地上,急急忙忙穩住了,迅速掃了林謹容一眼,道:“那現在如何了?平洲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終究是發動了。只是她記得當時是幾十個兵士的,怎地就變成了幾百個?是誤傳還是事情又發生了偏差?林謹容不確定中,又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該發生的終是發生了。
林謹音口裡所說的大事,就是這些譁變計程車兵有沒有藉機攻打搶奪富戶,殺人放火什麼的。枇杷心裡自是明白的,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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