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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呢。”
那阿柔與小星二人,從住進秋實院之後就不曾聽陸建新提起過問過,也或許他暗裡是問過的,但他表面上一直都做出漠不關心,並不在意,隨便林玉珍怎麼辦都好的樣子。可是今日這荷姨娘就不同,他恰好在人進門的時候“陪同”林玉珍說話,還“順便”委婉地提了一下交管賬簿財物的意思。這隻能說明,在他心目中,阿柔與小星不值得他花太多的心思,大面上過得去就好,但荷姨娘就不同,他寧願用他七八年間在江南蒐集的財物來換替她在林玉珍面前換句話。
可林玉珍的性子從來不是柔軟知趣的,不是你給她一個梯子,她便會順著往下走的,她即便是明白陸建新的意思,卻也不肯輕易就讓他和荷姨娘都如了願。特別是在知道她不在江南這些年,許多應酬陸建新都會帶著荷姨娘一起去之後,她就更不肯。
即便是明白荷姨娘永遠不能和她比,那些正室太太、奶奶們也永遠不會看得起荷姨娘,不過是彼此應酬需要而已。可是她一旦想到,荷姨娘是陸建新精選出來妄圖再生個兒子,據說是很有宜男相的女人,不但替她在江南實行了女主人的職責,陸建新還動用手段矇蔽了她的視聽,讓她現在才知道有這樣一個特殊存在的姬妾,她就極度的不舒服,感到極度的恥辱和憤恨,甚至於憤怒。她要表達正室尊嚴受損後的憤怒和不滿,這不是給錢就能解決的問題。這是什麼時候?她就不信陸建新能明明白白地開得這個口,強迫得了她,她怎麼也要吊個兩三年再慢慢地說。
所以問題就出在這裡,一個勢在必得,謀算已久,一個不甘不願,堅決不從,那便要擰著了。方嬤嬤的看法則是,男人一旦變了心,與其妄想著用這樣強壓的方式讓他回頭收心,不如擺正位置,該拿的拿,該要的要才是最實際的,硬碰硬的結果只能是得不償失。芳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方嬤嬤想讓奴婢求奶奶,是否讓親家老太太勸勸大太太?”
林謹容道:“你答應她了?”其實當年的情形的是,方嬤嬤沒想起她這個人來,倒是陸建新想起她這個人來了。他不好意思直接提,也不好意思在老太爺未落葬之前提,是之後過了有小半年,才隱晦地找了個人來示意她應當在中間轉圜一下,給他個臺階下,完滿他的心願。當然,這示意是帶著威脅性質的,她還沒表示同意與否呢,林玉珍就知道了風聲,讓方嬤嬤上門去痛斥了她一頓。她如今倒也不是怕林玉珍來罵她,是真正不耐煩管這破事兒。
芳竹忙道:“奴婢哪裡敢替奶奶做主?奴婢和方嬤嬤說,主子們的事,奴婢不敢多嘴的。”
林謹容淡淡瞥了芳竹一眼:“你做得對,這是長輩們的事情,我這個小輩哪裡敢胡亂插手?更何況將心比己,我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她曉得芳竹是在說假話,但也不怪芳竹。畢竟僕婦之間很多時候就起的這樣一個作用,互相試探,互相幫忙,把主子們不方便說出來的意思委婉地傳達到。
芳竹立刻就明白了林謹容的意思,方嬤嬤就是想找林家人來勸,那也得自己回林家去求人,林謹容斷然是不會管這事兒的,於是換了個話題,說起二房的醜態和計較:“那邊今日使了大爺和三爺一起去幫二爺安排人搬傢俬呢。大爺看見六爺坐在亭子裡發呆,還喊六爺去幫忙,六爺說他幫不上,不去。”
林謹容由不得一笑,二房興許還想著要藉機打探一下虛實,瞅瞅陸建新這些年在江南到底都搜刮了多少私財,以期多分一杯羹。可陸建新那是什麼人,搬回家來的箱籠傢俬委實看著不少,還挺大件的,但值錢的東西哪裡會給他們輕易瞧見?誰也算不過陸建新,誰也算不過老天。想著便又有些悲涼,陸綸才被趕出去,陸家人就真的當做沒了這個人,專心致志地爭上了家財。
芳竹見她興致不高,便起身告辭:“奶奶,奴婢是要問,秋實院那邊還如從前一樣的麼?”
林謹容沉吟片刻,道:“當然是一樣的,既要把差事辦好,又要照顧到太太的心情。所以要一視同仁,明白麼?”
沒有特殊的存在,只要林玉珍一日不開口,就沒有真正的姨娘。芳竹領會得,屈膝行禮退出。
傍晚時分,林謹容正在喂毅郎吃麵,就聽得外頭一陣喧囂,好似許多人進進出出。櫻桃出去打聽了一回,回來講給林謹容聽:“大老爺讓人把他在江南的值錢財物搬過這邊來給老太太過目,請老太太入公呢。好多綾羅綢緞,金器銀器。又讓人把二老爺、二太太、三老爺、三太太和幾位爺、奶奶都請過來了。”
林謹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各自守好門戶,不許出去亂竄。若是有人來問我,就說我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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