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第3/4 頁)
隨意糟蹋受委屈的。我不說,不是我不懂,我不生氣,不是我害怕,只是因為我不想。你問我要去集賢閣做什麼,我就和你說,我想去請教老太爺,該怎麼做,才能做好陸家這個兒媳婦。你以為我不想要臉面?就算是我不想,我也還有父母姐弟要!”
這些話,在她心裡藏了很多年,前世的時候一直想問,一直想說,一直沒有說出來,沒有想到今天卻說出來了,林謹容一時說不出的難受,她微微仰了頭,把臉轉開,命令自己可以憤怒,可以厭煩,但絕對不許傷心,不許難過。不值得,半點不值得。這不過是她所要前行的道路上,不得不花點時間和精力拔去的一叢荊棘而已。
陸緘沒有說話,而是一直沉默地看著她。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兩個人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良久,陸緘方低聲道:“我今早留在那邊吃飯,特意和三叔父和三嬸孃都說了,你是好心,和你也沒關係,是我和祖父的意思,對六弟只會有好處。三叔父答應以後不會再讓三嬸孃來煩你。”
見林謹容垂眼不語,絲毫不為所動,他忍了又忍,難受地道:“我也不想這樣。”如果可以,他也想陸繕聰明活潑招人愛,也想塗氏爽朗簡單堅強,也想林玉珍和陶家舅母一樣的和藹可親,寬厚仁慈。但是不可以,他低聲道:“阿容,婚姻不是兒戲,你不能這樣任性。”
——*——*——
求粉紅票。
第171章 賠禮
林謹容沉默地看著陸緘。
婚姻當然不是兒戲,曾經她抱著美好的願望,想要得到幸福,但她費盡了力氣也沒有得到,還死得不明不白。重生之後,她那麼的努力,可是她強不過命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不是她的良人。
他還停留在當年他和她新婚初始的狀態裡,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她卻已經看透了之後的歲月,喪子之痛、生死之仇刻骨銘心,不能輕易忘懷。她從整夜夢魘,沒有燈光就睡不著到可以輕鬆入睡,一夜到天亮;從看到他就恨不得掐死他,到可以忽略他,笑著面對他,只把他當作一道必須跨過去的檻,一共花了整整五年。
回頭去看當年,她沒有如今這樣明白無懼,有很多做得不妥不當的地方,可那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她已經付出了代價。而現在,她能做的所有的改變,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為了她認為值得的人,值得的事。除了那些能讓她在這幾年裡過得稍微好一點,必須去做的事情外,她實在看不出陸家有什麼地方值得她去付出,更看不出在這場被人強迫著進行,註定悲劇結束的婚姻裡,在他這裡,有什麼值得她付出和操勞。
她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陸緘亦沉默地看著林謹容,他看不懂她的沉默和眼神。她好像是在悲傷,是在難過,可是眼睛深處還有一簇火焰在熊熊燃燒,非常奇怪複雜的感覺。他說不出具體的感受,但是他知道她心裡絕對不好受。他不喜歡她這樣看他,彷彿他罪無可赦。他試圖去拉林謹容的手:“阿容,我們是夫妻。”
林謹容在他即將碰觸到她的那一刻,垂下了眼睛。
桂嬤嬤在外面輕聲道:“奶奶,三太太房裡的惠嬤嬤過來了,說是有幾句話要同您說。”
林謹容當機立斷:“讓她進來。”
惠嬤嬤束手束腳地進去,一邊偷眼打量陸緘和林謹容的表情神態,一邊行禮問安:“奴婢見過二爺、二奶奶。二爺、二奶奶安好?”
陸緘淡淡地點了點頭。
林謹容臉上浮起一抹極淺淡的笑意:“豆兒,端個杌子給惠嬤嬤坐。”
惠嬤嬤笑道:“哪裡敢,奶奶莫要折殺奴婢了。”
豆兒把杌子端過來,勸道:“嬤嬤莫要客氣,我們奶奶不說虛話,讓您坐,您就坐。”
惠嬤嬤堅決不坐:“二奶奶,奴婢是奉命來替我們太太和您賠禮的。我們太太說了,她本是好心,不想成了壞事,若是有什麼不周到,想不到,冒犯了您的地方,還請您不要和她計較,都是她的錯,請您不要生二爺的氣,還好好和二爺過日子。若非她身子不好,她便要親自來和您賠禮的。”
冒犯?親自來和她賠禮?她承受得起嗎?這是做給誰看的?真是可憐可敬啊,這塗氏被逼急了可比從前厲害得多。這會兒沒有陸繕在一旁纏著,精力全都放在怎麼對付她上了吧?林謹容笑出了聲:“這話可真要折殺我了。三嬸孃真是太多心,太客氣了。叫我怎麼能承受得住?”
荔枝擔憂地看著她,惠嬤嬤也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