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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叫你去,但她獨自一個人也不會去的。”
陶氏道:“我是擔心你二伯母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林謹容輕輕搖頭:“娘,防不住的。就算是你去了,她此時不當著你說,背後也要說。不如以靜制動,等她們吵夠了,鬧夠了,有什麼又再說。”
陶氏嘆了口氣:“是。我和吳家沾親帶故的,有些話還是不聽為妙,省得我聽著憋氣。”
回到房裡,林謹音聞訊趕來,母女三人捋了一下事情,算著時辰差不多了,方才一起前往安樂堂去請安。半途中,迎面見著周氏領著林五,奚氏抱著孩兒,一家子笑嘻嘻地走過來,邊走邊說笑。周氏根本不像是才從安樂堂裡出來的樣子。
林謹容小聲道:“我就說大伯母一個人絕不會去安樂堂。”
陶氏抿唇笑笑,上前和周氏打招呼:“大嫂,不知安樂堂那邊怎樣了?”
周氏半點不自在都沒有,撫了撫鬢角,抬眼瞟了一下奚氏懷裡的長孫,坦然自若地笑道:“我也不知呢,和你分開後,剛往那邊走了幾步,就聽說這孩子找我哭得厲害,只好趕緊讓人去和老太太說了一聲,跑去看孫子啦。好容易哄好了孩子,又換洗了一下,竟就到了這個時候。”
“是啊,做了祖母的人,事情自然是要多點的。”陶氏心知肚明的一笑,妯娌二人求同存異,親親熱熱地挽著手臂一道往安樂堂裡去。
進了安樂堂,被告知林老太身子不舒服,已經躺下了,免了各房各院的請安。周氏沉吟片刻,低聲問青梨:“可請了大夫啦?吃藥了嗎?有沒有說晚上想吃什麼?”
青梨笑道:“老太太已經吃過藥了,吩咐了不必請大夫,晚上也不想吃東西……”
“這樣啊,那你們可要好生仔細著伺候好老太太,隨時留著火,要吃什麼立刻就做了端上去。”表示了關懷孝道之後,周氏才又問:“姑太太呢?這要到飯點了……”
青梨訝異地道:“姑太太早已經走了,大太太不知麼?”
“不知道呢。”周氏與陶氏交換了一下眼色,一群人就在安樂堂外面行了個禮,安安靜靜地離去,各自動用手下的人馬打聽情況不提。
掌燈時分,龔媽媽回來彙報:“太太,這事兒沒法兒打聽出詳細的來。老太太下了嚴令,道是誰要往外傳半句,就統統打爛了再賣掉。只知道姑太太進門就哭,接著老太太讓人去把二太太叫了去,把人都攆了出去,把門關得死死的,在裡面折騰了將近半個多時辰,姑太太抹著眼淚先出來走了,又過了近半個時辰,姑太太才扶著牆壁出來,是青梨扶了送回去的,腿腳好像有些不便。”
陶氏就捂著嘴笑:“腿腳不便?是一直在跪吧?活該啊她本來被拒絕就被拒絕了,誰也怪不得她,她偏偏要不安好心地扯出這麼多事兒來,依我說,這種兩面三刀,到處撒壞的人就該再罰罰她才是。”
打這日起,羅氏整整有半個月的功夫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對外就稱從鳳翅山上吹了涼風,感了風寒,要靜養,不見客,大房、三房也就不去打擾她,由著她靜養。林老太太則第二日早上就恢復了正常的作息,請安時,雙胞胎照舊往老太太跟前湊熱鬧,賣力的撒嬌賣痴,遇著陶氏、周氏等人林七的臉色還有些難看,林六卻是做得滴水不漏。
反倒是陶氏和周氏,經過這件事之後關係比從前密切了許多,雖還一個防著一個,平日裡卻也能經常在一起話話家常做一下針線,甚至還約著一道去相看林亦之的婚事。
這樁婚事卻是林三老爺自己挑的。他早前為了孫紅鯉的事情和陶氏置氣,說過不要陶氏管林亦之的婚事,回來後就果然就自己請託了人到處打聽,不知這家使了什麼手段,竟就入了他的眼。他定了後讓陶氏去相看,陶氏本想晾一晾他,但為了方便早些給林謹容定親,少不得委屈一下,決定看了若無大礙就定了。
對方乃是平洲城附近一個姓平的富裕小鄉紳的女兒,名叫絨兒,家裡人口簡單,父母雙全,本身是小女兒,有個出嫁了的姐姐和兩個已經成了親的哥哥。不識字,女紅也一般,可卻是嫡女(當然他家也沒小妾),容貌周正,言語清楚,年齡和林亦之相當,妝奩雖不能和平洲城中的大戶相比,但他家父母也表示,男方去多少還多少,還另外奉上一份不亞於長女的妝奩——四百畝良田,一百畝種滿了樹木的山田,外加一間鋪面,另有全套傢俬並首飾。
這樣的親事陶氏早前是看不上的,但此一時彼一時,陶氏默默在心中計算了一遍,覺著面上還過得去,至於內瓤子,反正是林三老爺選的,也怪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