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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正好登門拜訪諸先生,試探一下口風。兩個人一拍即合,決定今年的花朝節就在陶氏的陪嫁莊子裡過。
這訊息一放出來,可忙壞了陶氏。她原本只是想帶著林謹容和林慎之,娘幾個輕輕鬆鬆,靜悄悄地去住幾日,祈福之後也就回來了,誰知竟驚動了這兩尊菩薩,還連帶著大房、二房等一長串的人都要去。卻推辭不得,只好早早使人去莊子裡通知鐵槐家的,灑掃除塵,備下若干酒食,準備待客。
天剛矇矇亮,剛滿十五歲的林謹容就已經收拾妥當出了門,往陶氏的院子裡匆忙趕去。
陶氏早已起身,正坐著吩咐龔媽媽:“鐵槐送來的單子上列著的東西都買齊了?你要仔細清點好,別上了路又想起什麼東西忘了帶。這麼多的人,都是享慣了福的……”
龔媽媽笑道:“昨日下午去的那車點了兩遍,今早要去的鮮貨剛才老奴又去點了一遍,確認無誤。”
陶氏嘆了口氣:“我的老天,巴掌大點地方要塞這麼多人,幸虧不在那裡過夜,不然我哪有什麼心思去燒香祈福光是伺候他們就夠得了。”
龔媽媽抱怨道:“都是二太太搗鬼,大太太都說了公中出錢,偏她攛掇著要太太出錢請花錢費力不說,看著她那得意樣兒讓人由來就不舒服。”
陶氏低聲道:“她心裡更不舒坦。我們手裡寬裕,慎之又爭氣,總少不得要酸的。”又冷笑:“以為這樣就能佔到我多少便宜,讓我吃多大的虧呢?小家子巴巴的,沒見過錢。”
林謹容在外間把二人的對話聽個明白,進去笑勸道:“娘啊,您要這樣想,咱們現在輕鬆就能請這麼多的人去玩兒了呢,還能招待得很好,放在從前哪裡捨得?再說祖父又是為了小七弟去的,值得。”
一席話說得陶氏眉開眼笑:“可不是,若是從前,這麼多人的去吃喝糟蹋,我就算拿得出來,也要心疼許久,總想著要給你們姐弟多留一點是一點。”說到這裡,又拉了林謹容在跟前細看。
林謹容今日穿的是一身象牙色繡迎春花的春裝,配翡翠禁步,同心髻上簪的珍珠鳳頭釵,耳邊同款的珍珠耳墜,身量高挑,長眉秀目,肌膚如瓷,看去賞心悅目,讓人從眼裡舒服到心裡。吾家有女初長成,且這女兒德才皆備,陶氏不由得意萬分:“我的乖囡囡長成大姑娘了,快有娘高啦,說起來,多是沾了你的光。”倘若不是林謹容,她也不能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就能在妯娌之中越發高調的做了富婆,亦不能讓長房如此時這般凡事多敬讓她幾分。
林謹容微微一笑:“我們本是一體,娘和女兒說什麼沾光不沾光的,不是讓人聽了笑話麼?且若您不聽我的,又哪有如今的好日子。”這一年多里發生了很多事情,例如林謹音有孕即將臨盆,吳氏病倒病重,林四少成了親,林亦之也即將在今年五月成親,還有林世全跟隨那梅姓商人運糧取鹽回來之後,眼界大開,為人處事和從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再例如,她手裡那些有限的私房錢不但全數回了本,數目比較客觀,還盤活了。她謀算著要在今年——官府放開三十七種藥物買賣的關鍵一年,放開手腳讓林世全去做。可是這一切,都離不開陶氏的信任寵愛和陶舜欽的幫忙,倘若他們都不贊同她,把她牢牢禁錮在這片有限的天地裡,她最多也不過就是能有那些鹽鹼地和豐厚的妝奩而已。
龔媽媽就笑:“哎呀,母女倆一個覺著一個好,都覺得享了彼此的福,這才是真正的福氣。”指了指二房院子的方向,小聲道:“昨兒夜裡,六姑娘又和二太太鬧了一場。三奶奶去勸,反碰了一鼻子的灰。”隨著三房的日子越來越好過,沉穩親和,話漸漸多了起來的林謹容在許多場合越來越受女眷們的歡迎,林六認為都是陸家這門親事帶來的,少不得怨恨羅氏當年為何要做那畫蛇添足的破事兒,壞了她的一生,於是一點點小事總能和羅氏哭鬧上一回。
陶氏眉眼飛揚:“自作自受。早點定出去就好了。”
龔媽媽就道:“二太太眼界可高,有咱們姑娘和五姑娘對比著,她怎捨得隨便就將兩位姑娘的親事給定了?”
陶氏皺眉道:“這兒女的親事有什麼可比的?我當初就只想給我的囡囡選個家道殷實,人能幹又本分,寬厚得體的,把小日子過好就覺得是燒了高香,若是人人都似她這等,那日子沒法兒過了。”
雖是過了一年多,雖是對將來所要面臨的一切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林謹容仍是不想多聽這親事,把話題岔開:“娘,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留兒已經兩歲多了,總由乳孃領著住在鄉下不太妥當,上次我見著,語言上有些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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