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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來:“她只要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不偏不倚,盡職盡責,就是一個好妻子。妻者,齊也,一與之齊,終身不改。你要待她好,她才會待你好,再過得幾年,等你有了功名,帶她安享榮華,再有了孩子,她便再有多大的怨氣也該散了。”既然已經綁在了一起,他們要過一輩子,他不想做怨侶。
陶氏無意之中看到陸緘在看林謹容,不由樂得笑開了花,熱情地招呼二人入內。林家眾人早就團團圍坐在和樂堂裡候著的,見了他二人進來,就都歡聲笑語地和他二人打招呼,互相見禮,之後,林謹容留在後堂與女眷們閒談,陸緘則被林老太爺等人帶出去說話,又擺席招待新女婿。
熱熱鬧鬧地吃過飯之後,林謹容和陶氏方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才進了房門,陶氏的笑容就淡了下來,手摸著林謹容的頭低聲嘆氣:“囡囡,陸緘怎麼就招了那麼個親孃?”
林謹容聽陶氏的意思,是已經知道這事兒了,不由皺眉道:“您是聽誰說的?”她雖沒有刻意隱瞞這事的意思,卻也交代過身邊的人,無需亂傳,且這幾日桂嬤嬤她們幾個就沒有誰往外傳遞過訊息。是誰這樣多事?
陶氏怨道:“這孩子,這時候還想瞞我?我先前當著陸二郎不好說,只好裝作不知此事。進門就這樣鬧騰給你看,恨死我了!我一直忍到此刻才有機會和你說,你還不肯說?”
林謹容只好道:“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誰也沒把我怎麼樣。說到底,真正生氣的人是姑母,為難的人是陸緘。是誰和您說的?”
陶氏低聲道:“是你二伯母說的,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打聽到的。”想起羅氏藉著狠批塗氏不像話,實則嘲笑譏諷林謹容這門親事時的情形,她就氣得發抖,“我是沒有法子替你出氣,只能乾生氣。那塗氏,從前覺著她可憐,這時候怎麼就覺著她這樣可惡呢?”
林謹容見她又紅了眼圈,忙安慰道:“真不要緊,老太爺已經教訓過她了,老太太待我也不錯,當時護我了。姑母才是最生氣的。”又特別交代她:“您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她的不是,忍著,不然只怕一傳十,十傳百,不好收拾。”
陶氏抽了帕子按著眼眶低聲道:“我知道,為了你,怎麼也得忍著。陸緘待你可好?”
林謹容斬釘截鐵地回答:“好。”
陶氏滿意地笑起來:“那就好。我等著你們早日開花結果,喜上加喜。等你有了兒子,你就站住腳了。”又湊到林謹容耳邊小聲道:“新婚這幾個月是最容易坐胎的時候,你留意些,不要渾渾噩噩的,什麼時候有了都不知道,我稍後會交代桂嬤嬤,飲食起居上注意些。”
林謹容垂了眼低聲道:“娘,我才進門七天呢。”
龔媽媽就笑起來:“姑奶奶臉皮還嫩著呢,太太到此為止罷,再說就要惱羞成怒了。”
“我是她親孃,我不和她說,誰和她說。”陶氏笑笑,又摸了摸林謹容的腰:“不行啊,太瘦了,得多吃點才好。這個時候可不是講苗條的時候。”三句話不離,又折了回來:“陸緘什麼時候回諸先生那裡?想辦法讓他多留兩個月吧?”
林謹容額額頭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跳:“一家子老小都指著他考取功名,真要這樣,人家怎麼看我?您就不能說點別的麼?”
陶氏見她生了氣,曉得剛過門的新婦都害羞,連忙打住:“是,我考慮不周。”忍了片刻,又想起自己當年無子嗣的痛苦為難處,忍不住又道:“他會經常回家的吧?可別和從前一樣,過節都捨不得回家。要是他果真那樣呆,我就得和你姑母商量商量了。”
前生今世,自她婚後,陶氏永遠最關心的都是這個問題。但也怪不得陶氏,世情就是如此,曾經,她也是這樣的。林謹容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您不用管了,我會和他說。”不等陶氏再說,叫一旁臉紅得滴血,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荔枝取給楊茉的匣子和書信過來:“娘,這個是還楊茉的禮,還有我的書信,您千萬要趕早替我送到吳家,不要忘了。否則不知他們下次再使人去江南又是什麼時候了。”
陶氏忙叫龔媽媽接過來收好:“不會忘記,我明日一大早就使人送過去的。”又手忙腳亂地安排林謹容:“去裡間躺一會兒,等外頭席散了,我自會叫你。”
還是孃家好。林謹容眼巴巴地看著陶氏:“我們娘兩個一起睡?我下次回來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陶氏開心地摟了她:“好,娘倆一起睡。”
再沒有比在陶氏身邊睡覺更讓人放鬆舒服的了,林謹容像一隻小貓,緊緊貼著陶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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