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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如同吃飯一樣容易呢。老太爺怎麼說的?”
春芽道:“老太爺略坐了坐就回了聽濤居。奴婢來前,大老爺使人去問,說是已經睡了。”
林謹容忖道:“看來祖父根本沒那個意思,他說過這是最後一樁生意,賺了錢就要買地修墳的。”
陶氏笑起來:“個個兒都被銀子晃瞎了眼睛,由著他們去做半宿的美夢罷。睡了。”
第二天清早,林謹容去安樂堂請安,林老太又比平日晚起了幾分,女人們小聲議論著,半夜才睡的林大老爺等人也早早等在一旁,都在探長脖子等林老太太起身。
很少看到這樣壯觀的情形,林謹容探詢地看向林謹音。林謹音湊過來小聲道:“他們打算先說動祖母,再說動祖父。”
林謹容低聲道:“還是決定要去?”
林謹音輕輕點了點頭:“大伯父一個人架不住那麼多想發財的人的勸。”
忽見林老太爺身邊的福全慢悠悠地走來,林大老爺等人頓時停止了議論,上前去和福全說話,福全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地傳遍了全場:“是來傳老太爺話的,誰都不許提送糧去北方的事情,就在這裡處置,能賺多少就賺多少。請大老爺先去同吳家聯絡,看他家準備怎麼處置,三老爺寫信去清州,問陶家大舅爺準備怎麼辦,可有合適的買家?他情面熟,請他幫忙介紹幾個靠得住的過來收糧。少爺們該讀書該寫字的還是去讀去寫,他過幾日要抽考功課。”
一語激起千層浪,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鴉雀無聲。林三老爺忍不住道:“大好的機會,到手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福全淡淡一笑:“老奴就是個傳話的,老太爺說了,幾位爺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尋他。”對著老太太的居所行了禮就規矩退下,只剩下一地做了一夜發財夢,還沒來得及享受美夢的滋味兒就不得不清醒的人,抓心撓肝地在那裡哭喪著臉痛苦萬分。
想攬瓷器活兒,那也得看看有沒有金剛鑽,就這樣子也想發大財?陶氏眼裡閃過一絲鄙夷,拿起帕子輕輕擦了擦嘴角。林謹容和林謹音交換了一下眼色,手挽著手,輕輕摳著彼此的手心玩。
忽見龔媽媽碎步趕了來,小聲道:“太太,全少爺來了。”
“這麼快?”陶氏驚喜萬分,“這孩子辦事兒真利索。你去和他說,我給老太太請了安就來。”雖恨不得趕緊去聽林世全究竟帶來什麼樣的訊息,卻也不得不恪守禮儀,等候林老太起身。
林謹音小聲問林謹容:“你說舅舅會怎麼辦?”
林謹容早就仔細思索過這個問題,因笑道:“姐姐什麼時候出門?”
林謹音臉上飛紅:“你難道不知道的?”
林謹容便笑道:“那你還問我?”這個冬天林謹音要出嫁,陶舜欽怎可能騰開手去賺這錢?且香藥已經賺了足夠多的錢,何必去天寒地凍吃那個苦頭?
林謹音仔細一想也想明白了。
不多時,林老太起身,看到眾兒孫的沮喪狀,少不得好生安慰一回:“小心駛得萬年船,居家過日子就是求一個安穩,你們父親也是為了你們好。”
但除了有底氣的陶氏以外,誰又能真正聽得進去,個個都有些心浮氣躁,各做各的打算。因此很快散了,林大老爺直接去問吳家的意思,林三老爺則跑去寫信,羅氏則藉口要出門,命人備了車,一溜煙地往陸家趕去。
陶氏領了兩個兒女迅速回房去見林世全。
“這是這些日子走香藥賺到的錢。”林世全雙手奉上一隻匣子:“舅舅早幾日前就提前得了訊息,讓我來和嬸孃說,今年冬天只有一件大事要辦,那就是三姐姐和大表少爺的婚事,把這件事兒辦好才是重中之重。糧食這個事兒寧可少賺些,安穩才是大事。”
陶氏拆信看了,正色道:“既然你舅舅這樣說了,那就這樣辦。我先寫信,你去洗洗,吃了飯後去看看留兒罷。”
林世全便朝林謹容使眼色。
林謹容就道:“我送三哥出去。”
二人出了房門,尋個避風又顯眼的地方站了,林謹容看著穿了一身青布棉袍,腰間裹著淡青錦圍肚,踩著鹿皮長靴,頭戴青色幞頭,神色間明顯比前些日子分別時沉穩了許多的林世全笑道:“三哥這身打扮可精神。”
林世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容易回來一趟,總要好好打扮一下,省得給人看低了去。”
林謹容便道:“你在那邊過得可順意?要回來過年的吧?”
“他們都很好,沒把我當外人看,特別是大表哥,厚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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