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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是量。我能做的,就是盡力讓大家的付出和回報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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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淡定的閒話一句:某位執著的一直投一星票,動輒投幾張的童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讓你一直如此牽掛並破費,讓我很惶恐,請高抬貴手罷。
今天照舊有加更的。
第254章 雪光
陸緘的動作一緩,抬眼對上林謹容的眼睛,拿不定林謹容是個什麼意思。這是橫亙在兩個人中間的一根刺,想忘也忘不了。新婚那夜,他曾和林謹容說過,從前的事情就忘了,指的就是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因為際遇的緣故,他的自尊心更強,也更好勝。林謹容寧死也不肯嫁他,對那時候的他來說,算是人生中最讓人丟臉,最讓人痛苦的事件。但他沒有任何選擇,痛苦過後只能接受,就如同他不能選擇做誰的兒子一樣,他不能選擇自己的婚姻。
給大房做了兒子,他要努力讓自己滿足他們的要求,拼命讀書上進,證明自己不是無用,不會在有朝一日大房有了自家親兒的時候,一腳把他蹬開;得到陸老太爺特別的重視和培養,他就得更加刻苦努力,不辜負陸老太爺的期望,不能讓家族裡的其他人看他和陸老太爺的笑話;娶了林家的女兒,如果不想做一輩子的怨偶,痛苦一輩子,就要盡力爭取琴瑟和鳴。不能做到完美如願,最少也要盡力爭取。
他不信命,他不服輸,他要爭,所以他更努力,他學會了忍讓。他不及吳襄聰明,才華橫溢,耀眼奪目;不似林慎之,可以心無旁騖,一心向學;不比陸綸,有父母兄長倚仗,萬事不操心,可以任性而為,快活自在。他要顧忌的太多,要負擔的太重。
但他只是一個年方弱冠之人,沒有多少閱歷和經驗可談,哪怕是陸老太爺說得夠多,諸先生教得夠多,也需要他慢慢去試探,親自去體驗。除了恆心與毅力,刻苦與認真之外,他還真沒什麼可以拿出來特別稱道的地方,他只能比別人更努力。他很累。
這樣一個寂靜的冬夜,窗外飄著大雪,寒風凌冽,屋裡暖香寧靜,舒適宜人,令人特別想與身邊之人說點什麼。陸緘也是這樣,他靜靜地看著林謹容。柔和的燈光把她鬢邊的碎髮照成柔和的金黃色,令她臉上那層淺淺的絨毛顯得格外可愛和柔軟。她年輕的眉眼中間也含著疲憊,她同樣也很累。
不快活的人豈止是他一人?陸緘有很多話想和林謹容說,有很多事想問林謹容。他最想問她,當初為什麼不肯不嫁他,在她眼裡,他就那麼不堪?可話到口邊,卻變成了另外一句話:“我今天和她說過了,不許她再說第二次。不過,也許她是想威脅我們,她要絕食呢?”
“這事兒最後還要寫信同公爹說過的吧?”林謹容扯了扯唇角,推開他手裡的簪子,用食指把藥輕輕抹開。她記得很清楚,陸雲從來不曾絕過食,陸雲只是纏著林玉珍哭鬧。但林玉珍最後也沒遷就陸雲。
“是。”陸緘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問出那句最想問的話來,卻又隱隱覺得不後悔。問了做什麼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是夫妻,若無意外,就是綁一輩子,要生兒育女,死後同穴,共享子孫後代的祭祀和供奉,說這些過去的事情做什麼?是他自己說過忘了往事的。更何況,她大概也不會和他說真話,真話,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好聽的。他輕輕嘆了口氣。
燭火輕輕搖曳著,炭盆裡的炭輕輕炸了一下,陸緘垂著眼把藥瓶收好,道:“不早了,睡吧。”
林謹容坐著不動。
陸緘道:“忙了一天,你不困麼?旁人可以偷得懶,你卻是不可以,明日還要早起呢。”
林謹容回頭看著他:“我和阿雲的關係其實一直不太好。從鬥茶會之後,就從來沒有好過,只我們是親表姐妹,又做了姑嫂,所以勉力維持。我也不是要怎樣,就是告訴你事實。”言罷起了身,自到照臺前去褪了簪釵。
陸緘默然立了片刻,道:“你多想了。即便是有,也是一時糊塗。等過些日子她想通了,自然就不會再怨你了。這會兒她只怕連著祖父和母親都是怨的,又何論你我。”
林謹容不置可否。她不指望陸緘才聽她說了什麼,就信了她的話。陸雲與他一道長大,是兄妹,她卻只是個半路插進來的陌生人,更何況陸雲在陸緘面前一貫都是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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