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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陸緘輕聲道:“阿容,這事兒雖不能大張旗鼓的查,卻要背裡仔細查探,弄清楚了始末再一併報給祖父知道,斷不能再任由他們為非作歹,胡作非為。”
“我明日就寫信去問五妹。你從福德樓那裡倒著查回去。”林謹容咬著牙道:“倘若被我查到是誰搞的鬼,我要殺了他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陸緘探手摟住她:“說傻話了,你去殺,又能殺得過誰?”
林謹容打了個呵欠:“知道你不信。我殺不過,拼著這條命,卻總能讓他身敗名裂。”
“我信。但為了這種事,丟了自己命又有什麼意思?”陸緘頓了頓,低聲道:“阿容……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過日子不是隻會想就行的,她親眼看到他們的小日子怎麼被瑣事和日積月累的怨憤給消磨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傷人又刺己。林謹容嘆了一聲:“我也想好好過日子,但這日子真不是好過的。上下左右前後的算計,心腸一次比一次更惡毒,是想要我的命呢。”
陸緘道:“其實他們算計的是我,你不過是遭了池魚之殃。你放心,我總給你一個交代的。”
林謹容笑了笑:“那我就等著你了。”
次日清晨,荔枝見林謹容與陸緘又恢復了正常,由不得的大大鬆了口氣,手腳利索地把早飯擺好,問陸緘:“二爺飯後是要出門還是要去聽雪閣讀書?”
陸緘笑道:“去聽雪閣讀書。但我要先陪你們奶奶一起去給長輩們請安。”
這樣好,也叫那些想看熱鬧的人好生看看。荔枝的心情越發的好,捧了一碗湯藥過來,朝陸緘使眼色。
陸緘忙接過去遞給林謹容,笑道:“阿容,先喝藥。”
林謹容看了他一眼,見他眼裡滿滿都是喜悅和期待,心一縮,垂眼微微一笑,接過去安靜喝了。
吃完了飯,櫻桃利落地捧了林謹容隨身要用的巾帕過來,要伺候林謹容出門,林謹容狀似不經意地道:“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門了罷,在屋裡跟著你荔枝姐姐好好學管事,磨磨性子。”隨後朝著陸緘一笑:“也不知阿雲是怎麼了,突然就看上了這小丫頭,非得當著姑母的面要拿兩個人和我換,我捨不得,就說我不疼她。幸好姑母管著她。”
陸緘看了她一眼,道:“我總不會揹著你應了她就是了。”
林謹容心滿意足。
櫻桃的眼圈卻是紅了,感激地跪到地上去服侍林謹容換出門穿的小鹿皮靴子。
第277章 得意
林玉珍看著陸緘,語氣頗有些不善:“聽說你昨夜回來得挺晚的,去了哪裡?”
陸緘與她相處多年,自知她這是要發作的前兆,卻不知她何故突然露出這種神態,便含糊答道:“尋林三哥說了些正事,在街上遇到幾個世交,便去了新開的福德樓吃酒說話。”
林玉珍心裡卻是記著林謹容昨日告訴她的話——塗氏想插手管陸緘房裡的事。這是她堅決不能容忍的,所以看著陸緘都有十分不順眼,只這話不能明白說出來,便只借機發作陸緘:“好不容易才回家,就只知道和你媳婦兒生氣,外出做正事也就罷了,卻還總和一群什麼人吃喝玩樂?明年秋天就要赴京應試的,你待要如何?”
林謹容心裡暗爽,垂著眼裝聾作啞。
陸雲在一旁聽見,忙笑著勸道:“娘啊,哥哥哪裡是那種人?從來都極有分寸的,也很少和人一起出去玩。世交友人,總不能不來往。”
“你懂什麼?他正經的交往我什麼時候又攔過他?”林玉珍白了她一眼,不客氣地對陸緘道:“把你祖父安排給你的事情做好,把你的書讀好,其他事情自有我和阿容替你安排休要辜負了你祖父母和你父親,還有我的期望”
陸緘垂著眼,答了一聲:“是。”
林玉珍便端起茶盞來,慢慢地吹:“你父親的年禮馬上就到了,想必裡頭也有督促你的信,你自己看著辦罷”
這是訓話要結束了,林謹容適時笑道:“姑母,敏行昨日就不曾去給老太太請安了。”
林玉珍現在並不為難她,便給了她這個面子:“去罷,早些請了安,也好早點做事、讀書。和你們祖母說,我等理完家事才又過去伺候她。”心裡卻在盤算,要怎麼收拾塗氏一頓,好叫她知難而退,曉得這事兒可不是她這個嬸孃能插得手的。總是認不清身份和形勢的人不值得人給臉
“是。”林謹容含著笑與陸雲打招呼:“阿雲是否要和我們一起去?”
陸雲的目光從她和陸緘的臉上打了個來回,微微一笑:“我怕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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