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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道:“聽說三姐有喜了?”
林謹容點頭:“是。”這次陶鳳棠在家留了幾個月,等到人走了後,林謹音就診出了身孕,把胎一坐穩了,就使人回孃家報喜。陶氏既喜且憂,喜的是林謹音又有了孩兒,憂的是獾郎說話真準,林謹容可怎麼辦。
“嗯。”陸緘抱著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低聲道:“我聽人說,洪縣那邊有位老大夫,醫術也是極高明的。要不要去試試?”
林謹容淡然一笑:“行。先前姑母又問你了罷?我看不如……”不如一了百了。
“不是。”陸緘打斷她的話,輕聲道:“我是聽人言,這大夫與病人也講究緣分,水老先生的藥你吃了不少,卻也……興許換一個就好了。”
林謹容道:“若是這個也不成呢?”
陸緘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我還聽說了好幾個,名聲都不錯,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我們且慢慢地試。”
林謹容抿了抿唇:“隨你安排就好。我是擔心,你把太多精力放在這上頭,反倒影響你讀書。”
“都是一輩子的事情,什麼都放鬆不得,我有數的。”陸緘見她眉眼裡透出幾分淡意來,便不再多說,鬆開了她:“吃飯罷。”
天氣炎熱,晚飯以清淡為主。二人很快用完,協同去林玉珍請了安,從林玉珍房裡出來,林謹容照例安排陸緘去聽雪閣讀書:“你先過去,稍後我便使人給你送茶果過來。”
陸緘看了看她:“許久不曾見你,想與你一同走走,不如你這會兒就與我一同過去如何?讓櫻桃回去取東西也就是了。”
林謹容見他雖是商量的口氣,表情卻是不容拒絕,心中覺得他此番歸來情緒與以往有些不同,便不與他對著來,應了:“好。”
二人一前一後慢慢走在園中,身後也沒有下人相隨。陸緘一路上也不多話,並不再提看大夫的事情,只與她說說林慎之在書院裡的一些瑣事,林謹容聽著,偶爾也和他說說家裡的瑣事。
到了聽雪閣,陸緘往樓上窗前坐了讀書,林謹容替他把燈燭點亮,上了熱茶,便尋了本書,持了扇子坐在一旁對著那書發怔。
陸緘回頭看了她幾回,見她百無聊賴,幾次想開口讓她回去,話到口邊卻又收了回來,努力把心思放在書本上。
林謹容見他好似看得入了迷,便起身往窗邊去,俯身往樓下看,櫻桃和雙全坐在樓下歇涼,就著燈籠翻線玩,玩得花樣百出。正看得津津有味,忽聽得身後“啪”地一聲脆響,接著一陣亂響,好似什麼東西滾到了地上。匆忙回頭,卻是燭臺滾到了地上,陸緘手裡持著書,呆呆地站在桌前。
“呀,怎麼弄的?”林謹容怕那燭火燎著地衣,趕緊上前將燭臺拾了起來,在一旁的燈燭上點燃了,重新放在書桌上,問道:“怎會把燭臺弄到地上去?”
陸緘垂下眼來:“有一隻飛蛾,轉得人厭煩。”
林謹容凝眸細看,果見他手裡的書卷上粘著一隻被拍得稀爛的飛蛾,忍不住一陣噁心,皺眉道:“髒死了。快弄乾淨。”
陸緘道:“怎麼弄?弄不乾淨了。”
“先拿紙擦一擦。再拿溼布擦。”林謹容尋了張紙遞過去,陸緘伸手去接,二人指尖相觸,林謹容覺著他的指尖冰涼,微微有些顫抖,不由奇道:“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我很好。”陸緘輕輕搖頭,接了她遞過去的紙細細擦拭那書,良久,那書總算是弄乾淨了,他方抬起頭來:“阿容,你的小日子是哪一天?”
林謹容一怔,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陸緘道:“就問問,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能說的?”
一年多的夫妻,他又如何不知?偏來問這個。林謹容的心擂鼓一樣的響:“就是前幾天的事。”
“如果我沒記錯,當是初六那日罷?”陸緘看著她,眼睛也不眨,語氣溫柔:“我聽人言,子嗣與行房的日期有關,今日十六,正是時候。”
第291章 將雨
他聽人言。林謹容注意到陸緘今日與她說的好幾句話都是以他聽人言開頭的,就不知他是誰言。雖則他對這事兒上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平日裡他多是安撫她,並不主動提及此事,今日卻是為何頻頻提及?
林謹容笑了笑,緩緩道:“敏行這次回家,聽人說的事情可真夠多的。”
陸緘的睫毛顫了顫,輕輕彎了彎唇角,好一歇方道:“這段日子以來家裡總在催,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我閒來無事,就打聽了一下,若是……能起作用,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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