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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以來的藥渣全往那裡埋,巴掌大的地方早就堆滿了。再挖,我就要刨著花兒的根鬚了。”
桂嬤嬤就笑著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還能急得死人?外頭那麼寬的院子,任由哪裡不能埋藥渣的?”
雙福回頭看了看棉絮一樣成團飄下來的雪花,縮了縮脖子,吸吸鼻子道:“外面都被雪蓋住了,怎麼敢下鋤頭,一不小心挖著名貴的花兒怎麼辦?”
桂嬤嬤罵道:“偷懶的小蹄子,那就先放著罷,等雪水化了,把土都凍嚴實了,又再說。”
雙福忙端了撮箕往外走:“我埋到外面的棗樹下去。雙全來幫忙”兩個小丫頭一個提了小鋤頭,一個抬了撮箕迎著雪跑出去,把藥渣子埋了後,快快活活地丟起了雪團玩鬧。
“天要黑了,你們的活兒都幹完了?外面正鬧騰著呢,你們還敢在這裡玩笑,是嫌命長了麼?”櫻桃插著兩隻手出來,好一頓訓斥,兩個小丫頭趕緊拿上東西跑了回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雪稍微停了一頭,一個人踩著雪慢吞吞走到了那棵棗樹下,用腳扒拉了一下雪和土。
第285章 兄弟
雖則沒有十足十的證據,但這麼大的事情,林謹容自然是要同林玉珍說的,也好叫她心裡有數,日後好有防備。只是說的時候,到底有所保留。
林玉珍勃然大怒,馬上就要去尋陸老太爺評理,林謹容與陸雲一邊一個,好不容易才把她給勸住了,陸老太爺已經奪了呂氏的一雙兒子,呂氏又成了這個樣子,林玉珍再去鬧,可就真是沒有眼色了。
林玉珍呆呆坐了片刻,突然道:“這麼狠毒的心腸,我就說……”眼裡毫無徵兆地掉下一滴淚來。
陸雲被唬了一跳,忙道:“娘,你這是怎麼啦?”
林玉珍擺了擺手,起身往裡:“你們都出去……我有些累,想歇歇,晚飯不吃了。”進了裡屋後,果然就沒再出來,方嬤嬤跟著進去,與她低聲說些什麼,間或傳出兩聲抽泣。
林謹容與陸雲面面相覷,默然坐了片刻,見天色不早,林謹容道:“你二哥該回來了,我去前頭看看。阿雲你就在這房裡守著母親罷,若是有什麼事,我便又使人來尋你們。”
陸雲自應下不提。
林謹容卻不往榮景居去,而是折身回了房裡,脫了大毛披風,舒舒服服地往熏籠旁坐了,舒展開手腳來,接了桂圓遞過來的熱茶湯安然享受。才不過飲了一口,就聽見外面廊下有人使勁跺腳,緊接著陸緘走進來,看見她手裡捧著的熱茶湯,也不多言,探手接過一口氣喝了下去,喘了兩口氣才嘆道:“冷死人了。”
林謹容忙道:“水老先生請來了?”
陸緘往她身邊坐了,將一雙冰得死人的手牢牢抓住她的手捂著,露出十分愜意舒服的神態來,低聲道:“沒有。跟著外祖父出城踏雪訪友去了。”
原來水老先生住在這林家,無心插柳,竟與林老太爺結成了莫逆之交。兩個老人家早間起來,見這雪極大,索性帶了林慎之並幾個家僕,前往城外踏雪訪友去了,卻要到明日才回家。陸紹便又央了林家,使了個識路的老僕引路,頂著風雪出城,非要去尋水老先生。
陸緘見陸紹看自己的那眼神活像是仇人一般的,知他早前還不曾有仇的時候就已經暗裡當自己夫妻二人是仇人,如今呂氏出了這事兒,更要把自己夫妻二人當成仇人,便也不跟著他去做這討嫌之人,自領著長壽回了家。
林謹容嫌棄地把陸緘的手抓起扔到熏籠上去,冷笑:“既把我們當成了仇人,就不要用我林家的人才是正理。”
她口裡冷笑譏諷,其實再心軟不過,他是真的知道了。陸緘看了林謹容兩眼,突地把手塞進她衣領裡去:“為著這種人生氣做什麼?不值當。”
林謹容被冰得一激靈,正要去推他,卻見陸緘的臉離她不過寸許,一雙眼睛黑幽幽地看著她,呼吸都吹到了她的脖子上,不等她出聲,他便已經將她按在了榻上。
呼吸糾纏間,他的唇印上她的唇瓣,溫柔碾壓,繾惓纏綿許久,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阿容……阿容……”阿容,我心悅你。這句話在陸緘的心裡並唇舌間打了幾個來回,卻只是化作了一聲:“阿容,元宵我領你去看燈。”
“嗯。”林謹容半閉著眼,一動不動。陸緘又與她耳鬢廝磨許久,方微微喘著氣放開了她,與她仰面並肩躺在榻上,看著頭頂的承塵輕輕一笑:“阿容,改日我請吳襄吃飯,你也一起吧。”
林謹容詫異回頭,正好與他目光相對,陸緘眼裡滿是笑意:“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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