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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容微微一笑:“他也是醉了的,從未如此醉過。”
吳襄也是一笑:“東西得到了吧?”
林謹容意有所指:“還差一件沒得到。”
吳襄便微微皺了眉頭:“在我這裡,我正是要問你,早前沒有機會……”
林謹容便壓低了聲音:“吳二哥要問什麼?”
林世全看了他二人一眼,不著痕跡地領著留兒走到一旁,卻也不走遠,就蹲在道旁指著一叢麥冬教留兒相認。並無半點想聽的樣子,卻又恰好的幫著他們避了嫌。
吳襄小聲道:“我早前答應過你,替你在撫州弄戶籍,陰錯陽差耽擱了些時日,但總算是到手了。可楊茉那裡的也到了,是信州的。我就想問你,你到底要哪一份?”說著還悄悄看了林世全兄妹一眼。
林謹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為何不肯直接交與林世全,非得這樣藏著掖著的親自與她。她同他說過這東西是給林世全兄妹用的,但林世全此刻握著她的生意命脈和許多錢財,若是全給了林世全,誰知道林世全是否會罔顧她的意願,欺瞞於她,只做對他最有利的選擇呢?
她與林世全打交道打得多,她相信林世全,卻也沒想過要綁他兄妹一輩子,可吳襄不同,他雖與林世全有接觸有交往,卻不會有她與林世全接觸這麼多,瞭解這麼深。所以吳襄此舉,純屬是為她打算。假如這事兒不曾瞞住陸緘,吳襄興許會與陸緘商量,但因她說過不能告訴其他人,吳襄便只有用這個法子與她單獨商量。林謹容感激吳襄的這份體貼周到,便真心原諒了他之前私拆她信件的舉動,也不想追究原因了。這樣一想,面上就顯露了出來:“吳二哥,多謝你。”
她雖未說清楚,吳襄卻是明白了,於是眉眼燦若花開:“你不生我氣啦?”
林謹容含笑搖頭:“這次不氣了,真不氣了。但下次不許再如此了。”手一伸:“兩份都給我吧。”
吳襄有些愣神,到底還是從懷裡掏了兩封書信出來:“拿去反正我留著也沒用。”卻又戲言:“知你愛財,你可別偷偷拿去賣給不相干的人,將來給他們惹禍。”
林謹容一臉的認真:“我便是要拿去倒賣給走匪惡徒,靠著這個狠賺一筆的,你要如何?”
吳襄失笑:“罷了,不與你磕牙,我去了。”言罷與林世全遙遙一揖,揮揮袖子,瀟灑而去,自有一股閒雲野鶴的悠閒自在。
林謹容心花怒放,一溜煙站到道旁,將兩封信拆了看過,將那兩份戶籍中登記的名字詳情記得爛熟於心,仔細收入懷中,準備尋機銷燬,然後行至林世全身邊道:“三哥,我們回去。”
卻見林世全微皺了眉頭看向不遠處,聽見她說話方才回過頭來道:“我適才看到你家小姑了。帶著幾個人站在那裡看,卻不過來,等我看過去,她卻又不見了。”
林謹容一怔,心想陸雲這個時候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該是吳襄了,刻意躲開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便道:“我們先出去罷。”一邊走,一邊小聲道:“信州,豐縣,穆詠、穆青、穆玉。穆詠是哥哥,穆青和穆玉是妹妹。可以置業了。”
林世全詫異地看著她,既然只是他與留兒二人,為何又多了兩個妹妹?林謹容卻不解釋,只笑道:“將來我要託付一個女子給三哥照顧,於我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只願三哥能如同對待我一樣地照料她。”
林世全鄭重點頭:“是你所託,必不辱命。”並不去追問她到底是誰。
林謹容小聲笑道:“三哥,我們在信州開這個新鋪子,還是不要讓旁人知曉吧。我的妝奩雖然不少,但有時候要動用起來,總歸是太打眼,不太方便。你知道,女子嫁人以後總是不容易。有時候想讓家人高興,對朋友出手大方一點,也得左想右想的呢。”
林世全早知她過得不易,但見她笑容滿面,神色輕鬆地說起這事兒,不由眼裡心裡滿是憐惜,是她的錢,是她的東西,她愛怎麼辦就怎麼辦。他並不去勸她要什麼夫妻一體,休要隱瞞陸緘之類的話,看過他親生父親的無情無義,他早拋棄了一些所謂的正理,為人行事自有一套準則。當下便道:“我都依得你,可你若是要做,就一定要做好了,省得將來事洩,對你不好。”
這一生,林世全絕對是她尋到的最重要的珍寶,他在她要開茶鋪子,做這種明面上的事情時會規勸她告知陸緘,與陸緘商量;做這種暗底下的事時,就會提醒她小心行事,不要露了馬腳。會變通,懂得她的憂慮,全心為她著想,親如兄弟,密如知己。善有善報,用真心換真心,是真的。林謹容眼睛亮亮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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