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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如何,這讀書人都清高,多數都看不起武人。
林謹容一笑,低聲道:“他**也是說他有些清高。”
見自己說中,陸綸可得了勁:“正是,他是讀書人啊,當然看不起我們這些粗人。”添油加醋地編了幾件事來講,見林謹容好似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便暗裡鬆了口氣。
林謹容等他吹完了,方道:“聽上去不錯,很精彩。”
“呃……”陸綸腳步一頓,皺了眉頭小心地打量林謹容的神色:“不錯?很精彩?”什麼叫聽上去不錯,很精彩,彷彿是評價說唱崖詞的伎人一般的。
林謹容朝他一笑:“是呢。兩年不見,五哥的口才見長。聽得我好似身臨其境。”略頓了頓:“五哥半夜三更翻牆溜進來,又在靈堂前跪了這許久,想必是累極了,去吃點東西,好好歇歇。”言罷不看陸綸,自帶了潘氏等人揚長而去。
怎地突然翻了臉?他說錯什麼話了?林謹容自嫁進來,通常都只喊他做五叔或是五弟,偶爾叫一聲五哥,要麼就是她有話要規勸他,要麼就是不高興。陸綸站在雪地裡愣愣地看著林謹容的背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待想到某一處,突然一凜,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是什麼地方露了破綻?無數的細汗從陸綸的毛孔裡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正在糾結間,忽聽身後有人溫言道:“這不是五叔麼?”來的卻是康氏。
陸綸忙斂了心神,恭恭敬敬地給康氏行禮:“見過三嫂。”
“不必多禮。”康氏斂眉認真打量了陸綸一番,但見他看著雖然好似黑壯粗野,卻禮數週全,滿臉的尊敬和恭謹,比之陸紹與陸經更多了一份憨厚,心裡油然便有幾分好感,笑道:“才剛吩咐下頭人把五叔的院子收拾出來,又叫廚房備了飯菜,因不知五叔喜歡吃什麼,現在家裡的情況也特殊,所以就自作主張命人做了些,若是不周之處,要請五叔見諒。”
陸綸忙又作揖謝她:“多謝三嫂,煩勞你啦。有什麼吃什麼,熱的就行。”現下全家吃素,能做什麼他愛吃的?他明白得很。
康氏就要與他別過,陸綸喊住她:“三嫂,還請你同我三哥說一聲,我晚上再過來看望我那小侄子。”
“好。”康氏點點頭,見陸綸去了,回頭與身邊得力的陪嫁嬤嬤葉嬤嬤道:“都說這位五爺頑劣不懂事,我看著倒是挺周到有禮的,也不似奸猾之輩。”
葉嬤嬤笑道:“是挺懂禮節的。”又補充了一句:“早前聽丫頭們瞎吹,說是他小時候與二奶奶是兄妹相稱的。更不要說與六爺玩得好,經常都是走到哪裡把六爺帶到哪裡。六爺小時候連老太爺的話都不聽,唯獨聽他的話得很。”
林謹容、陸繕與陸紹、陸經的關係都不好,卻與陸綸相處融洽,感情不錯。任何一個孫子,陸老太爺都不曾明白無誤地留了遺產,唯獨只記著陸綸一人。這說明什麼?陸綸要不是向著其他兩房人,就真是個忠厚公正可近之人,康氏暗自記在心上,吩咐葉嬤嬤:“吩咐下去,一定要伺候好五爺。”
卻說林謹容回到榮景居,芳竹正站在廊下與芳齡低聲說話,見她進來便停了議論,遠遠對著她行了個禮。林謹容點點頭,抱了毅郎進屋安置。才把毅郎安置妥當,芳竹就挑了簾子進來,小聲道:“奶奶,大老爺要回來了。”
這架勢是要來講故事的,林謹容示意雙全:“在火盆邊給你劉嫂子放個杌子,再端一碗好茶上來。”
雙全笑嘻嘻地應了,又利索地上了一碟栗子糕。
“謝奶奶。”芳竹在林謹容這裡自來都得禮遇,只略推了一推便偏著身子坐了,笑道:“大太太一早收到了信,大老爺帶著幾位姨娘,十多天前上了船,估摸著高低最近三四天裡就要到了。後頭留了一位姨娘和管事收拾行李,要晚個六七天才來。”壓低了聲音道:“太太才收到信,就砸了一隻茶碗,奶奶這兩日著意些。方嬤嬤的意思,是想請奶奶去勸勸太太,不要讓人看了笑話。”
所以林玉珍先前才會挑她的刺,拿她發脾氣。林謹容自是知道陸建新的姬妾多,當年陸建新便是先帶了兩個小妾回來,一個比一個青春美貌,小的那個比她還要小几歲,人人都當這兩個小妾是最得寵的,可是等到後頭那位負責收拾東西,押送傢俬的荷姨娘來了之後,眾人才知到底誰才是陸大老爺的心尖尖。
林玉珍與陸大老爺本來就分開多年,彼此之間生分了許多,原有的積怨還未曾消解,中間又夾了這三個眼中釘肉中刺,自是又恨又痛。雖是孝中,陸建新並不能做什麼,卻也生出許多事來,弄得雞犬不寧。
林謹容收回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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