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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哭一哭,又不用操心陸家人究竟要怎麼辦這個喪事,要花多少錢,所以很快把精神養了起來,就是因為趕路瘦了些的毅郎也養得白白胖胖,聲音更洪亮。
林玉珍疲憊不堪。由於她總擔心二房會搗亂,會搜刮錢財,中飽私囊,會在客人親戚面前裝腔作勢,搶了長房的風頭,她一心幾用,既想擺好長房長媳的架子,又想最大限度地盯著二房,不叫二房有機會亂伸手,同時還要在客人面前做出孝道能幹的模樣,所以她很累。
她幾乎是有些嫉妒地看著容光煥發的林謹容,心生不滿:“你倒是悠閒自在。”
林謹容不語,只遞給她一盞櫻桃燉了許久的燕窩粥。
林玉珍好似與那碗燕窩粥有仇一般的,咬牙切齒地用了那碗燕窩粥後,氣呼呼地道:“我問你,今日那招搖撞騙的老禿驢要勸老太太寫經造像,修建塔廟,你在場的吧?”
林謹容把毅郎胖乎乎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衝毅郎慈愛地笑笑:“是。”
林玉珍生氣了:“難道你不知道,那老禿驢是誰找來的?寫經造像,修建塔廟,那得花費多少錢財?你公爹和二郎不在,這種外事,就是他們一手操辦,你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你怎麼也不勸著老太太一點?你要知道,那些錢將來也有毅郎的一份”陸建中忒可惡,明顯就是想在陸建新、陸緘趕回家之前,先哄著老太太答應做這些事情,好趁機貪汙。
林謹容抬眼看著林玉珍,帶著幾分誠懇:“這個錢,這會兒還是老太太的。老太太愛怎麼花,是她老人家的事情。我若是開口,不但勸不得她,還會落下不孝的罵名,不但如此,我勸姑母最好也別開這個口。別人不心疼,我以為我們也不該心疼,何必給人落下把柄。”陸建中要折騰,要掏空陸家的底子,陸老太太都不心疼,陸建立也不心疼,又**什麼事?遲早都要敗的,早晚沒什麼區別。陸建中搜颳得越多,將來就越賠得多。
林玉珍氣呼呼地:“你可真大方。”飛快算了一算,這許多的錢,若是分成三份,落到大房的頭上,也是好幾萬貫,還是值得爭上一爭的。
林謹容嘆了口氣:“二房自不必說,三嬸孃和三叔父都沒意見。姑母您若是真想開這個口,您就去罷。我只怕外頭會傳出不好聽的話來,將來姑父回了家,也會覺著沒面子。”
這種借事生事,抓住一小點事情就扯多大的事情是二房自來做慣的伎倆。林玉珍想起自己之前吃的好幾次暗虧,被二房無限放大的驕狂不容人的名聲,由不得的嘆了口氣:“難道就看著他們這樣猖狂?”
林謹容沉默許久,低聲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如果您肯暫時放手,再有辦法抓到他們做的假賬和貪的錢財,那麼,即便是始終都要花這錢,但也不至於白白浪費。”
林玉珍皺起眉頭:“我早就想到了,可哪有那麼容易?”
林謹容輕聲道:“有個人可以做到。”範褒。
林玉珍沉默不語。
忽聽門口一陣腳步聲響,雙福低聲道:“三太太。”
林玉珍不高興地挑起眉毛來,塗氏試探地站在門口,眼睛牢牢盯著毅郎,有些忐忑:“大嫂。”
林玉珍板著臉道:“進來坐。”
塗氏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卻不往林玉珍身邊坐,反而挨著林謹容坐了,笑嘻嘻地伸手去抱毅郎:“乖寶貝,讓三奶奶抱抱。”
毅郎咧嘴一笑,朝她伸手。
塗氏眉開眼笑,林玉珍又嫉妒又酸忿,毅郎這孩子,回家半個多月了,對她總是不肯親近,怎地就對塗氏這般親近呢?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她羨慕嫉妒恨的,只板著臉問塗氏:“三弟妹來是有什麼事?”
塗氏不慌不忙地在毅郎臉上連親了兩口,方道:“陸紹和我家陸繕一起回來了。還有老姑太太也來了,這會兒正在前頭哭呢,馬上就要來這裡。”
林玉珍立時站起身來:“我去外頭看看。”她一想到宋氏替她站在那裡接待其他的客人,她就不舒服。
塗氏見她急匆匆地走了,眼裡帶了幾分詭計得逞的樣子,湊近林謹容,態度不是很友好,但也不差:“陸紹帶著一個客人一起來的,陸繕同我講,是二郎的舊相識,叫梅寶清的。我記得,那年冬天,毛褐那件事,就是和他一起做的生意吧?”
林謹容小吃了一驚。雖然早就猜著梅寶清如果知道陸老太爺去世,他本人又在這附近的話,不可能不出現。她吃驚的是梅寶清會和陸繕一起,而且看塗氏這鬼鬼祟祟的樣子,應該是二人表現得非同一般,很親密才是。
塗氏見林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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