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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容點頭:“我知道,這個鋪子早前就和容七奶奶說定的,我若是中途變卦,那不是平白增加一個仇人麼?我真是半點心思都沒起過。若要開新鋪子,那又是以後的話。”
兄妹二人就生意上的事情說了半晌,基本理清後,林謹容方問林世全:“三哥在信州豐縣那邊的家業置辦得如何了?”
見她說起這個來,林世全忍不住笑道:“我的家業自是不勞你操心,宅子田地統統都有了,去年還是個豐收年。我如今也算個富家翁了。”說起這個來,便又問她:“信州那邊的鋪子,今年的紅利照舊還是留在那裡買桑園田地麼?”
“是。不管世道如何,毅郎將來憑著這些桑園田地,有你幫扶著,也不至於餓了肚子。”
林世全失笑:“你操多心了,想得這樣遠。他是我的親外甥,不用你多說,我自是要盡力照拂他的。但你這許多的家業,不要說是一個毅郎,就是再多幾個,也足夠他用了。”
“我的這些資產不會全留給他,我還有其他用處呢。”林謹容把開辦義莊的打算略略提了一提,林世全在路上就聽陸緘提過的,並沒有多驚愕,只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好事,但只怕是想著容易,做起來極難。”平洲從未有人做過這種事,何況她一個年輕小媳婦,拿出來的資財不是一星半點,可以想見,林家、陸家只怕都會出來阻撓。
“我知道,尚且不到時候,當徐徐圖之才是。”林謹容見天色暗了,考慮到林世全疲乏,便招呼雙福進來掌燈,起身與他辭別:“一時半會兒說不完這些,三哥且歇著,明日咱們又再細說。”
待得回了房,陸緘已經醒過一回,吃了廚房送上的麵條,便又一頭扎到床上去睡了。林謹容生恐吵著他,獨自吃了飯後,又跑到東廂房裡去陪毅郎,直到月上中天,該休息了,方才輕手輕腳地回房歇息。
陸緘躺在床上睡得爛熟,眉毛舒舒展展的,再不似剛收到林玉珍的來信,決定不下是否要去平洲看望陸老太爺時那樣的愁樣,看著倒似是一臉的滿足平靜。林謹容輕輕在他身邊躺下,小心地撫了撫他的眉,這個男人,什麼都想做到最好,什麼都想兩全,但實際上,他只是個凡人,她也只是個凡人,他們能夠盡力去做,卻不可能什麼都做到最好,這世上能夠兩全的事情也更少。關於未來,她只能盡力去做,然後接受。
林謹容伸出雙臂,輕輕圈住陸緘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前,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陸緘睜開眼,迷茫地看了看她,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動了動手腳,找了個兩個人都舒服的姿勢,又安安心心地睡了過去。
第362章 離緒
彷彿是窗外下了雨,淅淅瀝瀝,滴滴答答,又彷彿是風吹過窗外的葡萄葉,到處一片沙沙聲。只是這聲響和平日裡比起來未免也太吵人了些,林謹容正是睡意最濃之時,難免覺得有些煩躁,於是想把被子拉起掩住耳朵,試圖將這惱人的聲音掩去。
然則,她不過是輕輕動了動手腳,就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一隻手以她最熟悉的姿勢,放在她的腰間固定住她,溫熱的呼吸吹動她耳邊的碎髮,弄得她的頸窩裡一片酥麻,火熱的嘴唇猶如點火一般,從她的頸間一直延續下去。無需多言,不用睜眼,她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伸手反抱住陸緘,低笑道:“我只當是下雨刮風了,這般吵人,你不累了麼。”
“今日休沐。”陸緘輕輕咬住她的耳垂,把她的裡衣輕輕褪去,最大限度地緊緊貼住她,不讓二人之間有一絲空隙。林謹容低低嘆息了一聲,如春水一般的綿軟潤滑,細密溫柔。
這聲輕嘆落在陸緘的耳裡,正如是一隻無形的手,靈巧地在他身上跳躍著,撥弄著他心裡最敏感的那根弦。每一下都恰到好處又讓人神魂顛倒。於是他的氣息更加熾熱,力量越大,想把林謹容整個兒地揉進他體內去,同他一起上高下低,一起痛苦並快樂。
林謹容猶如在溫泉水裡暢遊,猶如在雲端漫步,舒服到了極點,卻又帶了幾分惶恐和期待。她猶如溺水的人,緊緊攀住身前的浮木,隨波逐流,上下起伏,全然不管那浮木將把她帶往什麼地方。
“阿容。”陸緘在她耳邊輕喚,汗溼的手掌將她的五指分開,掌心貼上掌心,心尖都顫抖了起來,骨酥肉麻,簡直不知如何是好,他迫切地想給她更多,又渴望著能從她那裡索取更多。他把她扶起來靠在他的身前,把她高高托起,又重重落下。
林謹容將足尖繃直,又折轉,攀沿而上,行到高處,突然墜落,黑暗過後一片燦爛,猶如桃李綻放,漫天花瓣飛舞,又如星子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