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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緘低著頭站在院子裡那兩株大梨樹下一動不動,見林謹容出來了,方轉身往外。林謹容不緊不慢地走在一旁,心想,他的好心情應該已經全數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窘迫。
行至通往榮景居的道路分岔處,林謹容踏前一步,率先上了那條路,陸緘低聲道:“你要去哪裡?”
林謹容回頭看著他:“你剛才不是說要去榮景居陪老太太吃午飯的麼?”
陸緘蹙眉道:“不必去了,我們回房自己吃吧。”
林謹容低聲道:“這樣不太好吧?若是三嬸孃得知你騙了她,她一定會傷心的。”
陸緘垂下眼:“就這樣。”
林謹容跟著他轉上回房的路:“其實我心裡不太高興。”
陸緘抬眼看著她,林謹容對視著他的眼睛:“你看著我,是否我長了一副窮兇極惡的樣子?是否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她輕輕嘆了口氣,“為何三嬸孃見了我,總是認為我不肯原諒她呢?每次都要不停地道歉,這讓我非常窘迫。”
陸緘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林謹容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把不愉快坦坦蕩蕩地說出來,很舒服,他不喜歡說,愛憋著,就任由他去憋著。
陸緘沉默著,直到即將走到院子門前方低聲道:“她就是那脾氣,你無需放在心上。我有數。”
林謹容半真半假地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陸緘輕輕嘆了口氣:“你可以放心。”
傍晚,林謹容和陸緘再次去給林玉珍請安問病,林玉珍淡淡地見了他們,一起吃了頓味道淡得不能再淡的飯。至此,第二次紛爭告一段落,日子又重歸原來的景象。
雪化,天晴。
院子裡的櫻桃樹吸足了雪水,枝頭飽滿的花芽攢足了勁兒迎著春日綻放出了一抹淡淡的綠和粉白,林謹容立在樹下,心情很好的問荔枝:“上巳節時能否看到櫻桃花開?”
荔枝笑道:“這幾日春風吹得急,一日一個樣,上巳節時必然能開的。”
桂嬤嬤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碗湯藥過來:“奶奶,該喝藥了。”
林謹容皺眉道:“我好生生的,為何要喝藥?”
桂嬤嬤小聲地笑著:“奶奶,這幾個月認真調理身子,對您只有好處的。這可是太太專程請了水老先生替您開的方子,您的小日子剛到,正是服用這藥的最佳時機。老奴熬了一早上,嘗過了,一點不苦的,就是有點酸,不難吃。”
林謹容正色道:“媽媽辛苦了,但我用不上。是藥三分毒,我好端端的,根本用不上。”頓了頓,慢吞吞地道:“如今不比在家中,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旁人若是知曉,還不知怎麼編排我呢。倒了。”
桂嬤嬤滿心不情願,捧著藥碗站著不動,有無數的理由想反駁林謹容。林謹容回頭盯了她片刻,見她沒有退讓的意思,便伸手接過藥,對著櫻桃樹下的泥土乾脆利落地一潑,將空碗遞迴給她,回頭問荔枝:“你不是說今日三少爺要送賬簿進來的麼?怎地這時候還沒到?”
荔枝怔怔地看著樹下還未完全滲入泥土的藥汁:“說過午後送來的,應當快了。”
林謹容點點頭,轉身往外走:“我先去太太那裡伺奉太太吃午飯,桂圓帶著豆兒把二爺的書房收拾出來備用。”
林玉珍打量著低眉順眼,給自己捧飯佈菜的林謹容——她今日穿的豆青色繡連雲紋的襖裙,珊瑚紅的裡衣,膚色比往日裡更白,眉眼裡透著一股慵懶的意味,彷彿沒什麼精神,很倦怠的樣子。
想起桂嬤嬤一大早就在煎藥,林玉珍便道:“你的小日子可是來了?”
林謹容有些不好意思:“是的,母親。”
林玉珍沒有再說什麼,待到吃完飯,方打發了陸雲出去,叮囑林謹容:“記著,這個時候夫妻是不能同房的。”
林謹容的臉紅了起來:“是。”
林玉珍淡淡地道:“你可是身子不好?”
林謹容詫異道:“沒有,母親為何說這話?”
林玉珍的眼睛裡閃著光:“好好調養,等著你們早日開枝散葉。回去歇著罷,這裡不要你伺候了。”
林謹容道過謝,推門出去,回眸看向林玉珍。林玉珍背對著她坐在榻前,微微抬著頭,盯著窗子一動不動,似是在思考什麼,非常入迷。林謹容收回目光,轉身穩步走了出去。
回到房裡,一隻尺半見方的漆箱已經放在了榻上,荔枝遞過一把小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