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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見過裴當家、金老闆~”朱可媚軟軟地拉長音,秋波盪漾的雙眸定在裴青身上。
久聞吉祥錢莊的裴當家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她還以為富商都是老頭子哩,但這裴青非但年輕有為,還俊得很,瞧他,濃揚的劍眉下,那雙深沉的黝暗黑眸多迷人啊!
大人要她想盡辦法勾引他,成為他的人,她本來還不太願意的,以為她要伺候一個老頭子,沒想到竟是這般拔卓出眾的美男子。
老天啊!她樂意服侍他,一百個樂意!
吉祥自然看得出來,某人又被當獵物了。
男人跟女人不同,隨著生意愈做愈大,上門要為裴青說親的媒人不計其數,而她則相反,泛人問津。
想必朱縣令想靠他的‘義女’在裴青身上下功夫,而這位義女大概不過是他府裡的歌姬或小妾而已吧。
她相信裴青對這女子不會有興趣的,朱縣令是白費心機了。
“咳!”朱縣令忽然很突兀地假咳了一聲,“對了,金老闆,內人久聞金老闆大名,想跟金老闆見一面,但因為內人生性保守,請金老闆到船房裡見面可好?至於小女,就讓她在這裡陪裴當家撫桐瑟、品香茗、論詩文好了。”
吉祥微微一笑。“恭敬不如從命,小女子這就隨大人去拜會夫人。”
裴青挑眉。
好啊,她真的要這樣嗎?
他視線不動聲色的滑過她那美麗的臉蛋和纖細的身段,衣裳雖是素色,但月牙雪白,絲裙飄飄,襯得她冰肌雪膚,宛如白玉,湖風吹來,似如飄仙。
她執意以喪父之禮替辜徒生守喪三年,按照習俗,不能論及婚嫁。
下月,就是辜徒生過世滿三年的日子,她將除喪。
而他,將娶她。
“慢著。”裴青把茶杯擱回桌面,緩緩開口,把起身要走的朱縣令嚇了好大一跳。
這時候的他,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因為鮮少外露,所以更加攝人。
朱縣令有絲不安。“還有什麼事嗎?裴當家。”
這裴青深沉難測,不知道是不是不給他臺階下,直接要他把可媚給帶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大當家——”吉祥看著他失去笑容的俊臉,心中忐忑不安,因為他板起臉來實在嚇人。
朱縣令雖然是個難纏的人物,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如果再給他難堪,恐怕他會惱羞成怒,往後會刻意刁難吉祥錢莊,聰明如裴青,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樓船人多嘴雜,無法好好談心。”裴青俊容拂上淡柔。“在下有艘畫,就是擱在不遠處,不知可否把小姐帶至畫舫舫品茗吟詩?”
吉祥驚訝的看著他,心裡重重一沉。
他在做什麼?不是要給朱縣令的一步棋而已嘛?還是,他當真被朱可媚的美貌吸引住了?
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撞擊了。
“當然可以!”朱縣令大喜過望。“能陪裴當家賞月談心是媚兒的福氣,裴當家儘管帶她去,不回來也可以。”
話說得很明,就是把美人送給他了。
朱可媚臉上有掩不住的喜色,想不到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裴青勾引住了,她的美色真是凡人無法擋的!
如果不是心中有事,又怎麼會覺得窗外的雨下得那麼令人心煩呢?
吉祥聽著滴答雨聲,這是離開開陽裴府之後,她第一次感到無比寂寞。
過去幾年,她跟在裴青身邊開創事業,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累,當然也沒有寂寞的時候。
雖然不能與他結為夫妻,但只要看著他,她的心就踏實、滿足、知道他就跟她住在同一座宅子裡,日日醒來,只要走出她住的水榭閣就可以見到他
長年,兩人一起討論公事,一起回想在裴家的歲月,有時一起帶裴威的孩子出去踏青,一切是那麼的平淡而幸福。
即便是在他帶領商隊,她獨自坐鎮商淮期間,她的心也是滿滿的,因他的存在而滿盈,思念著他,算著他的歸期,替他守好一切。
而今,在他們這成功之際,她卻越感到寂寞了,這是為什麼?
“小姐,夜深了,您還不睡啊?”小翠將茶壺溫在熱水裡,順手倒了一杯放在桌上。
吉祥依窗外著暗淡的月,眉心間浮著似有還無的哀愁,動也不動的。“就要睡了,你也快回去歇息吧。”
“小姐——”小翠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