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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的恐懼給打敗,也拒絕被這樣的牢籠所束縛,她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只是……如果唐思亞已經被她給嚇走了呢?
石月倫長長地嘆了口氣,茫然地望著黑暗的遠方。
她過了整整一個星期風平浪靜的日子。
排戲的過程在平順中進行著,匿名信不曾再次出現,而唐思亞呢,就像是在空氣中消失了一般。
他終究被她給趕走了!
石月倫自嘲地想著,感覺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悲慼。
她用了個淡淡的苦笑將這苦悶的情緒抖去,告訴自己,生命總是有得有失,畢竟,她現在的日子已恢復到和以前一樣,平靜而充實……
可惜,這樣的平靜只不過是短暫的假象,就在那兩張冥紙逐漸被遺忘的時候,第二封匿名信悄悄地出現了,就在第一封信出現後的第十一天。
第一個看到那個信封的人是李苑明,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要把信丟到垃圾桶裡去,但是,考慮過後,她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別說石月倫的信件她無權處理,如果這是一封充滿惡意的信,那就更不應該瞞著石月倫了,她不希望石月倫置身於虛假的安全之中,而對可能發生的危險沒有半點防衛。
範學堯對她的顧慮是百分之一百贊同,兩個人在商量後決定,等月倫今晚排戲結束後,再將信交給她。
時間就在排戲中悄然流去,終於,一夥人排完了戲,莫飛跟秀梅相繼離去後,範學堯和李苑明很艱難地將信封遞給了她。
只瞄了那信封一眼,石月倫的臉霎時變得一片慘白。
其實,用不著開啟信封,她已經可以確定,這絕對是另一封匿名信,而更可怕的是——
那個寄匿名信的人顯然不是在惡作劇!
“學姐……”李苑明憂慮地開了口:“如果……如果你覺得看這種信很難過的話,讓我來替你拆好嗎?”
李苑明的體貼讓石月倫露出了個溫柔的笑容,雖然那個笑容只維持了一秒鐘。
“苑明,謝謝你,還是我自己來好了,我還受得了。”
其實,那封信裡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是,這句話已經足夠讓石月倫的臉色,轉成死灰——
我等這天已經等很久了。
石月倫緊緊地咬住下唇。
老天爺啊!這場惡夢永遠也沒有結束的時候嗎?
當她四年前離開臺灣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將過去永遠地拋在身後了,在回國前夕也曾安慰自己,所有恩怨情仇都已忘卻了,想不到……想不到……
突然,一隻溫柔又厚實的手掌搭上她的肩,另一隻手則自她無力的手中取走了那張信紙。
石月倫沒有抗拒,她知道她的朋友看了信會問些什麼,她也發現自己再也不想隱瞞了。
多年以前,當她初次受到這種信件折磨的時候,她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姑息……一個原因是,當時她出國在即,她天真的以為出國以後,事情自然會被淡忘:另一個原因是,在她年輕又困惑的心靈裡,多少認為自己或許真的應該為“那樁事情”負點責任,也對那個寫信威脅的人,抱持著某種程度的諒解和同情……
此刻,這些原因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很明顯的,四年多的歲月不曾使餘慶家的怨恨得到絲毫的紆解,甚至可能加強他的怨念,以及報復的決心,但是這一次,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再次逃走,她也……不想逃走了!
石月倫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緩緩抬起頭來,意外地望進了唐思亞的眼睛。
“你……”石月倫有一剎那的失神,“你怎麼……”
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方才那一直放在她肩上的手,原來是屬於唐思亞的。
“範學堯打電話給我。”
而當時他正在與客戶洽談一件事關十幾億的大宗生意,接到範學堯的電話,他連考慮都沒有,道了歉後,便拋下客戶,飛奔離開辦公室。
唐思亞回答得很簡單,但是,對石月倫那顆慌亂的心來說,卻奇蹟似的有著安撫作用。
衝動之餘,她伸出手去,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對不起!”她眼眶泛著淚水,輕輕地說:“也……謝謝你!我真的很高興看到你。”
唐思亞放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然後又溫柔地放開。
他溫暖的眼神在她臉上徘徊了半晌,才低下頭去,檢視手上的紙張。
“電腦打出來的字,根本沒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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