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慶家身上狂射而去。
餘慶家在她身後發出一聲慘叫,石月倫的手拚命地抓住門把,而後,她聽到暴戾的詛咒夾著風聲自背後撲來——
她已經儘可能快了,當她就要跌出門口的一剎那間,兩條結實的手臂以流星撞擊的速度緊緊抓住了她,呼的一聲便將她拖了開來,而後一條人影自她身邊竄過,衝向前去,不久,她聽到拳頭與肉身相擊的聲音。
“月倫!你沒事吧?月倫!”唐思亞急切的詢問聲在她耳邊響起。
“我……我……我沒事。”她的聲音顫抖著。
其實,在她開口之前,她以為自己是沒事的,但是,那暗啞而發抖的聲音,簡直不像是發自她的喉頭,她發現自己不可控制地全身抖動著。
“屠夫,小心點,他有刀!”
是誰在喊叫?是唐思亞的聲音!而這聲音讓她驚覺到餘慶家尚未被制伏!
唐思亞奮不顧身地撲上前去,他在學校的時候可是擒拿術的佼佼者。他那移動迅速、進退有序的腳步,更證明了他臨危不亂的沉著。
反過來說,除了手上有一把刀子之外,餘慶家看起來就狼狽極了。他的假髮已經歪掉,高跟鞋大大的限制了他步伐的靈活,更慘的是,他的眼睛吃了一記石月倫的噴霧瓦斯之後,紅腫、流淚,顯然到現在還沒有辦法完全睜開。
也因為如此,他如困獸一般,更為難測、更為可怕。
他把手上的刀揮得像光輪,使得唐思亞無法挨進他身邊。
“思亞,讓開,我來對付他!”
張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根雞毛撣子,右手握著雞毛撣子,左手叉著腰,已然擺出西洋劍的鬥劍姿勢,卻被阿觀給拉住了。
“還是讓我來吧!”他沉沉地說:“你們這些受過正統武術訓練的傢伙,打這種流氓架太吃虧了。”
他拳頭一握便要衝上前去,但是另一條影子比他更快。
在大家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唐大汪早已經一口狠狠地咬在餘慶家的小腿肚上,痛得他大聲慘叫。
阿觀毫不猶豫的跟著撲了上去,狠狠的就給餘慶家一拳。
他本來以為這一拳可以教餘慶家當場彎下腰來的,卻錯估他肚子上那層又厚又重,具保護性的脂肪。
餘慶家悶哼一聲,負痛的朝前揮出一刀。
阿觀眼明手快地朝後一閃,餘慶家一腳踹開大狗,大吼一聲,朝著石月倫撲過去。
接下來的事就沒有人弄得清楚了,先是唐思亞護著石月倫滾了出去,而後是餘慶家張牙舞爪地揮著刀子亂砍亂殺。
在混亂之中,只聽到餘慶家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而後,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到餘慶家從樓梯滾了下去。
大夥瞪大眼睛看著他直挺挺地往下翻滾。肉體撞擊在水泥地上的聲音,特別刺耳而驚心,終於,一陣慘叫之後,再無聲息……
每個人都吐出一口大氣,阿觀三步並兩步奔下樓去,張鵬在上頭大喊:“阿觀,小心呀!”
但,這聲叮囑其實是多餘的,因為餘慶家已經不能再傷害任何人了。
阿觀走到餘慶家的身側就發現到,那呈現角度奇異的頸子是頸骨折斷的結果,頸骨折斷的人,他還沒聽過有存活的。
他輕輕的將那具已無生命跡象的屍體翻了過來,看到一對心有未甘的眼睛,彈簧刀還握在他手裡,刀上帶著未乾的血跡。
血……血跡?血跡是從哪兒來的?
阿觀身子微微一顫,爬起身子就往樓上衝。還沒衝上樓就聽到唐思亞焦急的聲音急促的喊著:“月倫!你醒醒啊!月倫!”
“我……會……不會……死……”石月倫癱軟在唐思亞的懷裡,臉上的顏色跟白紙沒有差別。
“不會的,你不會死!月倫,你振作點,你說過要跟我舉行婚禮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唐思亞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在石月倫的臉上、胸前跟手臂上。
“救護車,大家別顧著發愣,趕快叫救護車啊!”阿觀鎮定的指揮大夥。
眾人早已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呆了,根本忘記該叫救護車跟報警。
唐思亞緊緊抱著石月倫,他的雙眼泛滿淚水,口中喃喃念著:“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但,鮮紅色的液體自石月倫背後汩汩地湧出,她的生命力似乎正逐漸地消逝。
“思……亞……我……”
石月倫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色更是像紙張一般地白。突然的,她的頭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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