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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警覺地一動不動,頭盔裡的老鼠卻並不給面子,在裡面唧唧亂叫地想逃出去。陳利華開始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移動。距離劉萬力捉老鼠的地方再向前走五米,就是一大叢野酸棗混合著節子草,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來地。這個時候,那地方又一次抖動了幾下,這樣一來。陳利華反而不擔心了,可以確定,那肯定不是人。陳利華衝劉萬力做了個手勢,自己把裝著虛彈的槍放下。拔出了多功能軍刺。一步一步接近過去,距離那草叢一米多的時候,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真見鬼了!陳利華一陣頭皮發麻,橫著心地要去看個究竟,乾脆繞過酸棗荊棘,從後面兜了過去,這才看清楚,夜色中,那酸棗叢裡面赫然盤著一條大蟒蛇。
“是蟒蛇!”陳利華驚喜了。
劉萬利也放了心。他知道,這要是別的蛇,一聽到動靜早跑了,惟獨蟒蛇不會,蟒蛇屬於好奇類動物。越是有異常。它越不走,陳利華當然不再客氣了。將刀先收起來,身體猛地一撲,一下子把蟒蛇尾巴抓在了手裡,那蛇大驚,身體劇烈地扭動,足足有小胳膊那麼粗的身體把陳利華地胳膊纏得咯吱直響,陳利華一個抖身放了蛇尾巴,另一隻手已經把蛇頭下方的部位抓了個實,那蛇一下子被捏住要害,也亂了方寸,嘴裡嘶嘶地叫著,早被陳利華一掌拍在腦袋上,再幾掌砸過去,這蛇沒死也暈了,纏著他胳膊的身體也軟綿綿地鬆了開來,陳利華悄悄跑了回來,再次拔出刀,把蛇腦袋直接削掉,腥騷的血一下湧出來,蛇身還在地上扭動。
“他媽地,想給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蛇肯定也是衝這老鼠來地。”劉萬力笑著蹲起來,一隻手抓住老鼠尾巴,把頭盔移開,沒等老鼠做反應,抓尾巴的手用力一甩,把整個老鼠重重地砸到地上,老鼠連掙扎都免了,一命嗚呼,“好運氣啊兄弟,這點東西夠咱們吃的了。”
兩個人重新收拾了一下,蛇暫時不吃,用魚線把頭部斷了的地方勒住,省得它在流血,再用藤蔓捆好,仍進揹包裡面,老鼠扒皮去內臟,倆人忍著腥味把鼠肉生吃掉,並沒有感覺有什麼異樣,半年的極限訓練,兩個人早把這東西當成了最平常的事情。
休整完畢,兩個人告別了陣位,繼續向著叢林的縱深曲折前進,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晚上,深夜再也沒有任何阻礙,兩個人一直順著群山的山麓摸索到了叢林的最深處。
“兄弟,咱們是不是有點兒過於順利了?”劉萬力喘著粗氣問。
“我感覺也是。”陳利華回答,又說:“也不知道別地組怎麼樣了,咱們路線沒錯吧?”
“原本就沒有什麼路線。”劉萬力苦笑著揚了揚手裡的指北針,“方向應該沒問題。”
“那咱們怎麼辦?繼續前進?”陳利華說。
劉萬力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只能繼續走了。藍軍的任務是找到咱們,消滅咱們,天知道他們現在在那兒?咱們晚上走,白天就找個有利位置潛伏起來,也給他們來個以逸待勞……你說,那藍軍的首長是找了個地方作為他的指揮所呢,還是也和咱們一樣不斷地運動著?”
這問題問了等於沒問,劉萬力也沒指望陳利華回答,倆人又繼續走了幾個小時,身體開始疲憊下來,這時候天也快亮了,按照計劃,兩個人準備找個好位置隱蔽起來,陳利華四處看了看,感覺右面地一個小山坡地形不錯,那裡背後是一片松樹林,前面全都是茂盛地荊棘叢,樹林邊上的地方還有兩塊裸露地大石頭,倆大石頭形成的夾角剛好能容地下人潛伏,從那個方位向前,上、下、左右都不妨礙,是狙擊的理想位置。陳利華想過去,卻被劉萬力攔住了:“兄弟,咱不能去那個地方!”
“為什麼?”陳利華疑惑地看著劉萬力。
劉萬力說道:“作為狙擊手,那個地方當然是很理想,可是你想過沒有,咱們覺得理想,敵人也一眼就能發現這裡是狙擊的理想位置,那樣的話,咱們乾脆等於把目標暴露給了敵人!”
陳利華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這個老兵豐富的經驗,兩個人繞過大石頭,直接到了松林的邊上,選擇了一個和兩個大石頭視線相同,卻更隱蔽的地方,小心地挖了一個小土坑,將新土四散地處理掉,再蓋上草皮和偽裝樹枝,一個隱秘的掩體頓時呈現出來。
“進去!”
兩個人剛要進入掩體,準備一個白天的潛伏,忽然,松樹林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兄弟!”
“誰?”倆人嚇了一大跳,端起了槍。
“一起的!”那聲音又說了句。
這次陳利華聽出來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