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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的時候,集訓隊伍裡發生了駭人聽聞的一幕:一名來自某師偵察大隊的戰士,因為連續的高強度訓練和巨大地心理壓力,半夜裡突發精神病。拿腦袋瘋了一樣地撞牆,一直撞得血肉模糊,要不是教官發現的早,恐怕要一直撞死了。七八個人按住這個戰士。把他送進了醫院,這戰士撕心裂肺地喊著:“魔鬼!地獄!魔鬼!地獄……”
隊員們一陣地難受,卻沒有一個笑話那個戰士的,因為他們這個時候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地瘋掉。
這個事情出了以後,嚴正平絲毫沒有放鬆對他們的訓練。
鍾國龍終於挺過了第六天,此時和其他所有還沒被淘汰地隊員一樣,已經是遍體鱗傷了。這天,大隊宣佈。原來的三個中隊縮編成兩個中隊,鍾國龍又重新分了宿舍,這次的宿舍。除了劉強、餘忠橋,還有三名隊員,一個叫馬成龍,是某師直屬部隊的一名兩年度兵,還有兩個四川人,成嚴和焦路民,同來自某邊防團。
睡覺前只有十分鐘的調整時間,要是在老部隊,這時間一定是洗洗腳,或者刷刷牙。但是在這裡,這些專案都被取消了,洗也沒用,哪天不是泥猴子一樣?在這裡,這十分鐘時間是用來包紮傷口和塗藥的。鍾國龍把手上已經破爛烏黑的紗布撕下來。拿消毒水衝了衝依然沒有癒合的手掌,又左右交替著纏上一層又一層地紗布,最後打一個死結。至於身上的擦傷蹭傷,鍾國龍不打算管了,由它去吧!那樣的傷口少說也有幾十處。要是再加上淤血地黑紫的部位。整個身體都纏上紗布算了!鍾國龍忙完,過去幫劉強。劉強上午過障礙的時候把後腰扭了一下,現在疼得直冒冷汗,鍾國龍和餘忠橋一左一右,一個用藥棉往上塗紅花油,另一個雙手使勁地搓。
“感覺怎麼樣?”鍾國龍一邊擦藥水一邊問劉強。
“好多了!應該不太嚴重。”劉強咬牙堅持著。
這時候,上鋪的馬成龍探出半個腦袋下來,小聲說道:“6號、7號、8號,你們沒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
“有什麼奇怪的?18號?”餘忠橋問。
馬成龍這個時候從床上蹭下來,艱難地扶著床坐下,低聲說:“你們想想,咱們這還是預提士官的集訓嗎?”
“上面的通知就是這麼寫的呀,那還有錯?反正我以前沒參加過,也不知道有什麼不一樣。”餘忠橋邊擦著劉強的背邊說。馬成龍小心地向外看了看,回過頭來說:“我感覺不對味兒!我來地時候,我們連的副連長給我講過預提士官培訓,跟這個完全不一樣,那樣的培訓,咱們學員受到的都是很好的待遇。吃得好,住得好,訓練還就比連裡累一點!我們副連長說,回來以後自己都胖了!我怎麼感覺咱們現在接受地,像是特種部隊的訓練呢?”
“特種部隊?”鍾國龍一愣,抬頭看了看馬成龍,“特種部隊就這麼訓練嗎?”
“差不多吧,我以前看過特種部隊的小說,咱們現在這訓練內容,比小說上可恐怖多了!”馬成龍這麼一說,兩個四川兵也湊了過來,一看大家比較感興趣,馬成龍準備好好發表一番感慨,這時候,熄燈號響了。
沒有人再理他了,馬成龍自己也自動停止了說話,又慢慢爬上自己的床,宿舍立刻安靜下來,這已經是大家共同的習慣了,熄燈號一響,天塌下來也要睡覺,每天只能睡這麼三個小時,浪費一分鐘都會使自己在第二天地訓練中吃大虧,淘汰地越來越多,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
“特種部隊?”鍾國龍地大腦裡第一次閃過這個念頭,但是這個名詞太抽象了,鍾國龍沒有繼續想下去,不到一分鐘,鼾聲就響起來。
三個小時以後,哨聲依慣例響起,緊急集合。這對於受訓的戰士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緊急集合了,跟正常起床一樣,六天了,哪天都是這個時間起床。例行地十公里,然後是500個單腿深蹲,再500個俯臥撐,如此折騰一番之後,就是急行軍三十公里奔赴障礙場,天天如此。這幾天以來,障礙場的二十多個障礙已經全部被戰士們領教過了,從第七天開始,就要連續翻越了,要求所有戰士從第一個障礙一直過到最後一個,一百多米的距離,跑過去以後就感覺身體不再屬於自己,躺到地上只有喘地份兒。
這天的障礙訓練剛剛進行了一半,忽然警報聲大作!戰士們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大隊長嚴正平好象也十分地驚奇,急忙回到車裡用報話機打聽情況。過了幾分鐘,嚴正平從車上跳了下來,宣佈緊急集合!
隊伍立刻停止了訓練,嚴正平神情緊張的宣佈,剛剛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