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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的時候,餘忠橋暗自咬著牙。沒有聲張。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分散戰友們地注意力。靠著自己的意志硬頂住了疼痛。
等透過了草甸區,餘忠橋的痛苦又加重了幾重,那時候他趴在草地上疼得兩眼冒金星,鍾國龍發現了,詢問地時候,餘忠橋還是告訴他自己沒事。餘忠橋想著,自己能挺就一定要挺住,他知道,像這樣地緊急行軍。假如出現一個不能走的,將意味著什麼。一個傷兵,將影響整個作戰小組的行進速度,這絕對不是假話,當初在學習特戰知識的時候,教官就曾經介紹過一種不近人情的特種戰術,那就是在雙方均無無後方的叢林作戰中。殺死敵人並非是唯一地途徑。使對手在作戰中受傷,不但會使受傷者喪失戰力。為了救治與運送傷者,至少會有兩人,因此以簡單的數學來看,一人受傷,則會失去三人的戰力,餘忠橋自信鍾國龍他們絕對不會棄自己不顧,也就是說,一旦自己無法繼續前進,鍾國龍他們也一定會背上他一起走,這樣的高強度行軍,背上一個人,簡直是在找死!
餘忠橋一直用常人無法企及地毅力跟著小組前進著,但是,毅力畢竟是一個方面,有些東西不是完全靠毅力就能夠支撐的,當鍾國龍一聲令下,發起對穆永春小組的反衝鋒時,餘忠橋就已經快頂不住了,他強迫自己邁動著雙腿,每跑一步都要忍受著鑽心的巨痛。一直到戰鬥結束,鍾國龍命令繼續按原路線前進,餘忠橋跟在隊伍後面進入到原始森林中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動了。
餘忠橋不想放棄,扶著樹跟在後面,可是雙腿越來越沉,越來越疼,進入森林不久,餘忠橋被一根凋落的枯枝絆倒了,他強忍著不讓自己疼出聲來,看著鍾國龍他們一直在向前走,餘忠橋的心裡有了另外地想法:他不能讓兄弟們發現自己走不動了!餘忠橋選擇了留下來,在心裡計劃著:這片狹長地原始森林地帶,將是每個小組的必經之路,他走不了了,不能拖累兄弟,還要給兄弟們創造快速行進地條件,讓他們放心地穿過去,儘早地趕到河邊。餘忠橋已經決定好了,他要選擇一個好的位置,靠自己一個人力量構築一個狙擊陣地。哪怕是能擋住其他小組一分鐘,也算是盡了力了!
短暫的休息,眼看著鍾國龍他們走遠,餘忠橋拽著一棵小樹的樹幹站了起來,剛剛穩住身體,那鑽心的疼再次襲來,餘忠橋差點沒叫出來,又坐倒在地。他發狠地錘了幾拳自己的腿,眼前發黑,心裡沮喪極了。好不容易又調整過來,餘忠橋看了看四周,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月光從森林茂密的枝葉空隙灑下來,空蕩蕩的四周再沒有任何的聲響,他咬了咬牙,索性爬了起來,一點一點地爬,雙腿完全用不到力氣,就用雙手拽著自己的身體爬,每爬行一米,都要大口大口地喘上好幾口氣,餘忠橋堅持著,努力地,冷汗直往外冒。就這樣爬出去兩百多米,卻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餘忠橋抬起頭來,想喘一口氣,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從一個小坡上滾了下去,一下子暈倒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餘忠橋被雙腿的巨痛驚醒,他仰面朝天,喘了一會兒氣,總算是挺了過來,檢查了一下自己,武器還在,身上除了一道道的劃傷隱隱做痛,幸好沒有受什麼硬傷,又檢查了一下裝備,餘忠橋發現,自己的單兵電臺剛剛被摔了一下,現在已經壞了。壞了也無所謂!餘忠橋冷笑著,又扶著樹站起來,月光下,他這才發現自己滾下來的地方,是一個叢林中的小隆起,隆起的地方略高於平地兩米多,但是由於天黑林暗,他剛剛並沒有發現,此時一看,餘忠橋不禁欣喜起來,心想就是這裡了!他鼓了鼓力氣,努力向左挪了幾步,再次爬倒在地上,這次有了目標,餘忠橋彷彿精神了許多,雙腿彷彿也輕鬆了一些,他一點一點地又上了剛剛的那個小隆起,拔出軍刺,將小隆起的背面又挖下去一層,削了幾棵小樹枝遮蓋到隆起的土包頂上,又一陣的忙碌,一個隱蔽良好的單兵掩體終於作成了。
餘忠橋將自己置於掩體裡,將95自動步槍調整好角度,警惕地觀察著前方,幾分鐘以後,剛剛被驚動的昆蟲又開始了鳴叫,寂靜的樹林又只能聽到沙沙的風吹樹葉聲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餘忠橋雙腿的疼痛還在加劇,他騰出一隻手來,將右腿使勁搬了搬,扯了一把雜草墊到下面。
鍾國龍帶著兄弟們瘋了一般向回跑了一個小時,還沒有找到餘忠橋的蹤影,心裡快爆炸了:餘忠橋到底出了什麼狀況?掉隊了為什麼不和大家聯絡?除了掉隊,還有什麼情況?鍾國龍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擔心地想,餘忠橋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要知道,這畢竟是人煙荒蕪的原始森林,看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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