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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打。用手打。用腳踹。用棍子掄。用餵豬地勺子砸。許則風沒辦法反抗。只有變得聽話。他聽不見話。於是就變得沉默。活潑地許則風沉默了。不幸似
經開始。
父母是聾啞人,家庭貧困,這樣的一個家庭,是得不到鄉鄰的重視的,他的家庭在當時是個另類,許則風自然成了小夥伴們嘲笑的物件,孩子們用盡一切辦法戲弄這個啞巴生的孩子,許則風連個告狀的地方都沒有,他父母聽不見他訴苦。從那時候起,許則風就學會了自己玩兒,自然,也悟出了別人不可相信這個“真理”,再長大些,他開始反抗,他會用最惡毒的辦法來報復那些對自己惡作劇的同伴孩子們,比如躲在角落裡朝著同伴狠狠地砸出一塊石頭,比如將同伴家種的南瓜挖一個小洞,將自己拉的屎偷偷塞進去,再將小洞用挖下來的部分堵住。被他砸中的孩子頭破血流地哭回家,他卻躲在角落裡笑。用不了幾天,被他挖了洞的南瓜那洞就會重新長死癒合,而因為裡面有屎,於是那南瓜瘋長。那家人會在很短的日子後收穫一隻比其他同類大得多的南瓜,一家人欣喜地摘回家,放到切菜板上準備包餃子,一菜刀下去,臭水流出來,不但毀了南瓜,也毀了菜板下一大缸的清水……這是許則風最快樂的時候。
不可否認,許則風還是有個最大的優點,甚至是許多道貌岸然的君子們都不具備的優點,他並沒有嫉恨自己的父親對他的毒打,也沒有嫉恨父親打他的時候母親在旁邊比畫著手勢給父親加油。漸漸長大的許則風,是個大孝子,父母是他唯一相信的人。
19歲,許則風如願以嘗地參軍了。在這之後的兩年時間裡,許則風都認為自己是時來運轉了,他有著幾乎是天賦的良好的體能,有著十分靈活的腦袋——不知道這是不是與他從小就絞盡腦汁地琢磨著整人有關。許則風的各項訓練成績在他所在的連名列前茅,再後來發展到在全營名列前茅,後來是全團、甚至是全師。他成了班長的寵兒,連長的心肝,成了連隊裡不折不扣得“得獎機器”,優秀士兵、神槍手、比武冠軍、軍事技能標兵……無數的榮譽撲面而來。許則風真的很興奮,也很自負,春天終於來了,不是嗎?
然而,這春天真的太短了,甚至連夏天到都沒到就到了冬天。他高高興興地去參加軍區組織的“預提士官”集訓,又驚喜地得知這原來是特種兵選拔。許則風早就夢想著成為一名真正的特種兵,而隨著集訓的深入,他也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目標。
這時候,他遇見了鍾國龍——他一直以為自己後來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有了鍾國龍,因為鍾國龍,他的風光不再,因為鍾國龍,他的光環失色,因為鍾國龍,讓他無限自卑。當他發現,即使他在某些科目可以戰勝鍾國龍,他依然得不到任何的喝彩聲。
既生風,何生龍?
更為慘痛的結果是,他居然在最終的考評中,意外地沒有入選特種大隊!他依然回到了自己的原部隊,那個在他認為已經沒有任何留下來的必要的普通的邊防部隊。他聽說了鍾國龍也一樣被“退”了回去,這讓他心裡還好受些,但是半年不到,他又聽說了一個訊息:鍾國龍到了特種部隊,這次不是軍區特種大隊,而是連軍區特種大隊的隊員做夢都向往的神秘部隊!
既生風,何生龍!
許則風徹底絕望了,徹底頹廢了,他每天瘋狂地訓練,卻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目的,目的似乎早就到了盡頭,於是一個原本還是班長的寵兒,連長的心肝的他,成了一個暴虐的問題戰士,他不斷地與周圍的戰友發生矛盾,不斷地用武力解決問題,他相信在他所在的部隊裡沒人能打得過他,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最後,在所有人都對他失去希望的時候,早已經對自己事物希望的他選擇了復員。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許則風回到了地方,將自己的檔案交了上去,將自己的申請也交了上去,然後是等,苦苦地等,等來等去,沒有任何訊息,於是他就去找,找民政部,找武裝部,找一切與他轉業相關的部門,找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明白,他不可能被安置了,他的家鄉,像他這樣的復員士官多如牛毛,要那些官兒們在多如牛毛的人裡選幾個能安置的,自然是要選擇那些有錢的牛毛或者有關係的牛毛。一直到比自己晚半年復員的軍人都被安置之後,許則風才明白,自己這根牛毛,八成是要隨風吹到塵土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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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正邪一念(三)
親治病要錢,要許多錢=他沒錢,打工,他打架可以,打工沒特長。保安,他不願意當為讓他。他寧可賣苦力也不當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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