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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兒冷麵佛不才,要在姑娘越女劍下領教領教。話可說在頭裡,我是為我拜弟報仇,你也用不著客氣。咱們兩下里,各往要命的地方下手,生死聽天由命,姑娘你意如何?”
雲中雁聞言,知悉對方竟是名震江湖的冷麵佛金七。早聽師父說過,這金七早年得隨異人,練就一身驚人之藝,但為人孤傲,早年駐足鄂中,開山立門,手下夥眾甚多,乃鄂中一名巨盜,非萬金不劫。後來被卜青鈴等老俠驅逐出關,流落塞外下落不明,不想竟在此相遇。久聞他以一對“離魂子母圈”成名江湖,自己今天碰上他恐凶多吉少。聞言略一欠腰道:“原來是金老前輩,後輩多有開罪,尚乞念弟子無知,原諒弟子才好。”
那冷麵佛金七,聞言後哈哈一陣仰天狂笑道:“怎麼樣,姑娘,不知道我金七在此是吧?我金七一向不輕易出手,出手可沒有反悔。你今天掌震我新收弟子,劍傷我拜弟,這仇可不算小了。我金七有三分氣在,這仇焉能不報?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事後我一定為你交待。”
鐵守容聞言,只氣得全身顫抖,但她知這金七的確不好對付,聽後尚強自鎮定道:“後輩有一事不明,要請教你金七爺。我與你夙舊無怨無仇,為何今日雪地攔劫不放?尚請前輩說明才好。”
那金七聞言面色一紅,不由用目一掃那旁邊少年,那少年更是面紅過耳,這金七咳嗽一聲說:“其實說開……也沒什麼,我這劣徒,唉!自從那日見姑娘劍斬赤仙蟒後,返回數日茶飯不思……我老頭子一身孤單,去年才收子,未免溺愛了點,今天聽說你俠駕臨此經過,我那拜弟差人報信,故此帶徒來此,原意無非是想姑娘與我這徒弟作個朋友而已,此子武技雖差,但他學藝不過一年,日後若隨我久些……也不致差姑娘到哪去,咳咳……姑娘要是有意,這個樑子就不結了,我們尚可化敵為友。姑娘,你是聰明人,你想想吧。”
鐵守容聞言直把肺都要氣炸了,用眼一瞟旁邊他那位徒弟,此時正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盯住自己,滿臉乞求之意,不由往地下啐了一口,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聞言對金七正色道:“前輩這話從何說起,我與令徒冒昧平生,這朋友二字實無從談起。前輩乃堂堂高人,挾技逼人,傳出豈不被江湖人恥笑?我鐵守容雖命喪你手,也落個為恥捐軀。就請前輩你快快出招,再出此言,後輩可就無禮了。”言罷舉目視前,毫無畏懼。
那金七聞言面色又一紅,冷笑著對他徒弟道:“小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天下女人多的是,你哪不能找去?連師父我都跟著你捱罵!”隨即回身對雲中雁道:“咱們拋開這個不提,我知道你沒把我老頭子看在眼裡頭,好好,咱們就比劃比劃,我要在十招……啊,二十之內讓你逃出,咱們這筆賬就一筆勾銷,否則姑娘你就認命吧。你師父是誰?事後我定去訪她。別叫人說我老頭子欺侮小輩……”
鐵守容冷然道:“弟子如喪在你老人家手裡,只怪我學藝不精,與我那師父無關,既是前輩說出以二十招為限,弟子就勉赴其難。請前輩亮兵刃吧!”
金七一聲冷笑道:“我那對破圈兒久已未用,今天我還不想用它。這樣吧,我就用這杆旱菸袋跟姑娘你那劍走幾招吧。”
他說著把那杆菸袋在腳下一陣磕,那剩餘菸灰已磕盡,鐵守容見對方如此狂傲,竟用一根花竹煙管來接自己的石雨寶劍,心想你別狂傲,這二十招,你未必就把我拿下了。她知道此老既用煙桿遞招,點穴上一定有特色造詣,當時點點頭道:“很好,想必這煙管兒,在你老人家手裡無異鋼管鐵尺。後輩得罪了。”
她一平劍身拉開門戶,正是恆山老尼親授的“七十二手越女劍”起勢。那金七眯縫著眼,舉一舉手中旱菸杆道:“幸會,幸會!竟是恆山派弟子,恆山老尼想必是令師了?我們事了,我一定負荊請罪,任憑令師處置。你請遞招吧。”
雲中雁見對方那份狂傲,心中早已憤不可忍,此時見對方把那煙桿往旁隨意一撇,左手後背,竟是一幅“太極圖”,心裡暗想此老真不易對付。當時抖振精神,“平沙落雁”,這口劍已疾如電閃奔金七雙足削下。那金七見劍已臨腳下,腳一點僅微起半尺,堪堪僅容劍身過去。但云中雁此時竟猛一翻腕,那劍尖竟憑內力,硬捲起半尺寒刃,往金七小腿削去。冷麵佛也不由一驚,道聲:“好”,全身還未落地,竟朝前一踢雙足,全身平仰,單掌著地,一個大轉圈,這杆煙槍竟朝守容後肩“鳳尾”穴點去,白銅的煙兜,帶起一溜勁風,口中還喊道:“第一招。”
雲中雁這招“倒卷翎”一落空,就知對方必要還手,果見奔自己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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