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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話有一股極大勁風往一塵子迎面撲來,一塵子這身本事竟被逼得後退了兩步才拿樁站穩。
這才知道這黑影竟是威震苗疆的南荒雙怪之一鬼見愁喬平,哪能不驚?但一塵子本身如何人也,豈能示弱於人,聞言也冷笑了一聲道:“原來是喬大俠,午夜光臨敝處,不知有何見教?尚請說明來意才好。”
言罷單掌下壓,以備隨時出手。這時才見從那黑暗處走出一人,此人髮鬢斑白,身材瘦小乾枯,月光下看清了原來僅有一目,那右半邊臉都似被人用劍齊齊削了去,愈發顯得那隻獨目炯炯逼人。這怪老人閃著那隻獨眼打量了一下眼前二人,才慢吞吞道:“俠尼世外高人,我喬平早存瞻仰之心,只惜無緣與會,今夜冒昧造訪,實有二事相商,不知俠尼可容得我這苗疆野人說話麼?”
一塵子冷冷說道:“既如此倒屬貧尼失禮了,就請喬大俠旅室一談如何?”
那鬼見愁哈哈笑道:“不必了,不必了。老夫深夜驚駕已屬不當,豈可再事叨擾,不如就在此一談如何?”
一塵子微微點首,強忍憤怒道:“請喬大俠賜告,貧尼洗耳恭聽。”
那喬平未言先看了看一旁的雲中雁,用手一指,向一塵子道:“這位姑娘想是俠尼高足了?強將手下無弱兵,好一身輕功。”
一塵子勉強笑道:“貧尼可無此福分,此乃新近成名的俠女雲中雁,俗名鐵守容便是。”
那鬼見愁喬平啊了一聲、帶著驚異語調道:“失敬,失敬!久聞姑娘劍斬赤仙蟒,新近又敗了我那好友金七老弟……真是英雄出少年,令人可敬可佩!”
那雲中雁一聽來人竟是自己二師伯喬平,真是又驚又恨又怕又怒,在一旁一直打量這喬平,此番竟聞得他向自己如此恭維,不禁吃吃言道:“原來是二師伯………
這話還未完就見一塵子朝自己眨眼示止,不禁一怔,才知露了口風,那喬平竟後退了一步滿面驚異道:“你說什麼?你是誰的門下?”
一塵子見狀,知己隱瞞不住,不由微笑道:“她乃貧尼至友恆山老尼弟子,此番隨貧尼見識一下……”
鬼見愁此時髮鬚皆立,連退了兩步,滿面殺氣,隨著仰大狂笑了一陣,聲如夜梟道:
“難得她記得有我這麼個二師伯。陸小怡呀,陸小怡,我找得你好苦!”
(按:這陸小怡乃恆山老尼俗家姓名,日後出家才廢而不用。)
隨著這話,那隻獨目閃向雲中雁,錯齒出聲道:“丫頭,我此番隨我那紀老哥遠離苗疆,正有二事,一為要得那《會元行功寶錄》,最主要的……嘿嘿,就是為了要報我這失目之仇。可憐這四十年來,我日夕苦練功夫,為的是什麼?年前才知她仍在恆山,千里迢迢到了恆山,又誰知她為了避我竟遠走異方……”
他至此又抬頭看了看那輪皓月,目含痛淚繼續道:“無奈,我只好繼續尋訪。這半年來我踏遍了北六省,逢人便問,可嘆沓無訊息,只疑皇天無眼令我懷恨終身,不想今天竟碰到了你。丫頭呀,丫頭,你趁早把你那師父找出來,萬事皆了,否則,嘿嘿!我叫你今夜立斃我那黑炁掌下……”
雲中雁此時見喬平竟仇恨至此,連自己也幾乎想要下毒手,再聽得喚自己丫頭,那氣就更大,初生犢兒不怕虎,此時單手按劍,嬌叱一聲道:“住口!二師伯,不錯,我那恩師正是恆山老尼,四十年前與你老人家及大師伯結仇一段,弟子雖不及親見,但恩師親講敘詳情……”
喬平臉一陣紅,怒聲道:“她怎麼說?”
雲中雁聞言冷笑道:“弟子正要說出,你老人家可不許急。”
這時那一塵子走前一步,對雲中雁含笑道:“雁兒,不可對你二師伯無禮,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麼?”
不想那喬平竟哼了一聲道:“不勞俠尼煩心,還是待她說來。”廣頭,你說呀。”
雲中雁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一跺腳道:“我說,我說!我那師祖大癲上人臨成道前,把我恩師喚至丹室,言稱你及我那紀師伯為人陰險……”
話還未完就見那喬平怒吼一聲,雙掌箕開,蹲腰作勢,全身骨骼格格作響。一塵子見狀不敢怠慢,大喝道:“雁兒,還不住口,你想死麼?”
隨著回身朝喬平冷笑道:“喬大俠,你這是欲作何為?既令她說,就該靜心聽完,是非曲直自有公論,如此量狹,豈不令我這局外人見笑?”
那喬平這才勉收強功,滿面極怒道:“這事本與你無關,好,丫頭你再說吧,如言詞間再有不敬,可怪不得我要掌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