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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工夫,你路過苗疆,可別忘了來看看我這師父。”
葉硯霜見狀知留他不住,只好起身道:“師父等我一會兒,我也走,我們還可同走一段路。”
紀商搖頭道:“我還得上鐵掌李那兒去一趟。小子,人生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後會有期,不許你送!”他還是真這樣,出門就把門反帶上,待葉硯霜再把門開開,已沒有他的人影了。一個人含淚對空望了一會兒,心想,真沒料到這紀商竟是如此一血情俠義之人,他這幾天日夜與他相處,已有極深感情,往後竟成生死之交,這是後話不提。
且說葉硯霜待紀商走後,自己傷感了一會才進屋,把那地圖又琢磨了一會兒,愈看愈糊塗,一氣把它放入袋中,也懶得再去看它了。
他把東西歸置了一下,提了個包袱,出門找到櫃上,正要招呼著算賬,卻見那賬房笑道:“相公,你的房錢方才有位老客人已代付清了,還留了個條子給你。”葉硯霜聞言一怔,隨即接過那紙條,開啟一看,上面草著一行字:“小子,好好地去走你應走的路,替我爭口氣。我那頭小驢就在店裡,送給你啦,它名字叫小黑子,你要好好待它。”下面畫著一條龍,知道這龍代表紀商外號,雲龍三現的意思,不由看著那條子,老人的影子又出現在自己眼前,半天也不說一句話。那賬房還直尖腳引頸問:“他寫些什麼?”
葉硯霜心想你可真愛管閒事,聞言皺眉道:“沒說什麼!你叫人把那條小黑驢給我牽出來。”賬房碰了個軟釘子,當時招呼著把驢給牽出來了,葉硯霜見那小驢就是上次老人騎它上水竹塘的那匹,不由心想這是老人心愛之物,居然肯贈予自己,可見他對自己一番厚意了。當時上前用手一拍那驢道:“小黑子,我們走吧。”
那驢聽後,一陣擺尾,揚頭踢足好似興奮已極。這牽驢的夥計見狀道:“相公,這東西別看它小,可厲害著呢,那棚裡的馬叫它連踢帶咬,給傷了好幾個,沒一個敢偎它的邊……
方才去了這位老先生,挨在它耳上說了半天,這驢就老實了,這真是怪事。那老先生還給我說,他把這驢送給你了!”
葉硯霜點頭道:“那老先生是我的師父。”說罷掏了一把錢賞給那夥計,自己翻身上驢,一抖絲繩,這小驢撒開四足就跑,真是又穩又快,不一會已出城了。
這一天黃昏時候,葉硯霜已來至河北邊境張垣,就是鐵守容過去殺蟒的地方,他就在那地方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清早,又騎上小驢趕路。
這驢全身黑毛,四蹄如雪,名為“烏雲蓋雪”,是蒙新一帶極為珍貴的坐騎,差不多十年八年也不定能發現這麼一匹。葉硯霜這一上路,就覺它簡直盡解人意,快慢隨心,抖開了奇快如風,不由喜愛異常,只多跑一會兒,就怕累著它,下來休息一會兒再跑。差不多跑了兩個時辰,已來至一片荒地,四周盡是小林,環境頗為幽美,葉硯霜下了地,把小驢牽至樹下,自己靠著樹閉目休息一會,正在似睡的當兒,卻聽見身後林內有兩個女孩說話,一個道:“今天可真熱!就少練一會吧。”
又一個說:“我這手打出去,就是沒師父那麼直,而且軟軟的{奇書qisuu手機電子書},好像沒勁似的,真氣人!”
葉硯霜心想這女孩口音好熟,好像在哪聽過似的。不由仔細再聽下去,又聽那前說話之人道:“這有什麼奇怪,你要是能打得和奶奶一樣,你也去做人家師父了!”
那另一女孩道:“你呀,反正就會挑我的錯……你先在這等會兒,我去請師父去,這手‘癩龍昇天’老練不好,不去找她老人家,明天定又會捱罵!”就聽那先前女孩答應著快點回來啊!葉硯霜這兩年時間,一直在江湖上混,接觸的盡是些江湖市儈之流,這一聽二女對話幼稚好笑,不由從地上站起,引頸向後面小林望去。
果見身後一塊小平地,藏在一圈竹林裡,隱約似見一女孩,年約十七八歲,一身翠綠小襖,頭上梳著兩根小辮,正在那拉一個架式,這姿式是兩手平伸,一足著地,上身向前伏著。葉硯霜知道這是一招“俯看八陣”,心中不由暗想看看這女孩武功如何,就站在那竹下,藉著竹影擋身,由那葉縫裡向外看。
此時那女孩拉完了這架式,又拉了一個“臥看巧雲”,不想那辮子卻在這時垂了下來,這女孩一賭氣把辮子往背後一丟,口中自語道:“真討厭!老往下掉,趕明兒個把你剪了,出家當尼姑,看你還掉不掉!”葉硯霜在一旁不由忍不住噗地笑了一聲,忙用手擋住,已經來不及了。
那女孩話才一完,聽見有人笑,不由羞了個大紅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