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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清風醒目”也一併傳了她。這小梅反覆的練了好幾遍,最後抬起頭來,卻見葉硯霜不知何時已上了小驢的背上,一急撲喊道:“不許你走!……葉相公!”
葉硯霜在驢背上淺笑道:“小梅,你還有事呀?……”
小梅此時見葉硯霜一要走,簡直像把自己肉帶走似的,聞言泣道:“沒有……事,你走吧……”
葉硯霜點點頭道:“那麼我走了。小梅,今天我真高興能看到你,見了鐵守容我一定告訴她,叫她來看你。”
小梅一面擦淚,一面點頭,用那雙淚眼瞟了他一眼道:“你有工夫……也來!”
葉硯霜笑道:“當然,我一定會來看你。”言罷對她招招乎,抖動絲韁,那小驢就同箭頭一樣竄出去了,隱約尚聽到身後小梅哭喊著,“一定要來!”葉硯霜在驢背上回首,小風裡飄著她那一身翠襖,猶然向自己頻頻揮手。
就這樣,他懷著一番惆悵的心別了小梅,一路狂馳,至晚已出了這張垣縣境。
半月後,這葉硯霜已來至塞外地方,一路上風餐露宿,好不辛苦。差不多他每到一個地方,總要先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那鐵守容的下落,提起這雲中雁鐵守容來,簡直是無人不知,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到哪裡去了,因此葉硯霜好不懊喪。
這日來至黃家集,他一個人牽著驢子在路上走著,心想那紀商曾說,鐵守容就在此處,不由內心充滿希望,找了個小店住下,晚飯後自己騎著小驢在這小鎮上轉了一圈,心想這鐵守容到底在哪呢?我總不能滿大街叫吧?忽然他想到紀商說是在風雷谷碰見她的,自己何不到風雷谷去找她呢?忽然又想到紀商曾說,夕陽西下時,那谷中有瘴氣上升,自己此時是萬萬去不得,不如明天早晨再去吧!想到此就悶悶而返。
晚上他一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兩年前鐵守容的影子又在眼前飄來飄去。他想到她現在不知是什麼樣子了,自己見了她第一句又該說什麼?自己和李雁紅之間的會面,要不要告訴她呢?這一想到李雁紅,一路背自己,和自己在一個床上,那種纏綿斷腸的樣兒,真足以此生銷魂……這一輩子,只有辜負她了!忽然又覺得自己太不對了,人家李雁紅既是自己原訂的髮妻,又對自己有此大恩,怎能棄她不顧呢?唉!算了,我生在這世上,根本就是多餘的!
還是天涯海角,自己一個人到處飄零去算了,這樣三人全是一樣,誰也不比誰好受……他想到這,心裡暗暗打定主意,那就是他已預備一個人浪跡天涯,去走他自己的路。
忽然他想到紀商送他的那張地圖,不由掏出來,在燈下仔細地看了一遍,心想如果能將這本《會元行功寶錄》得到,自己拼上幾年工夫,把它學會,找一座深山古洞,隱度此一生,老年再下山收一個徒弟算了。
就這麼想著想著,夜已深了,葉硯霜在床上疊膝而坐,運用了一回那“三元開神”,覺得全身舒適,精力充沛,這樣反覆地執行著,天已透明瞭。
早飯後他騎著那頭小驢,問清了風雷谷,一路策行如飛。漸漸山路陡峻,奇石蒼勁,好一番地勢,葉硯霜展目四顧,見這山雖不大,卻甚為高峻。漸漸上行極難,那驢兒穿行其上,都似危險萬分。
差不多整整行了一個時辰,已來至這山尖。此時山風呼呼,吹得葉硯霜都似站不住足,他又行了一陣,見處處山藤野花,在這初秋的日子裡,多已含蕊吐芬,風景幽美已極,只是不知這風雷谷到底在何處。
忽然那驢揚足一陣長叫,差一點把自己翻下背來,連忙下地往前一看,不禁大驚,原來就在那驢雙足前尺許處,就是一千丈深谷,如果不是這驢兒見機立足,自己此時怕已翻落谷中,粉身碎骨了。
他走近那谷邊,向谷底望去,依稀可見這谷中,老藤糾葛,奇石錯落,別說是往下去,就是武功差一點之人,立於谷邊向下一看,也足令人心悸。葉硯霜心想,這不用說定是那風雷谷了,自己既來,總要探出個下落才好。想到這,用手拍拍那黑驢屁股道:“小黑子,我下去了。你自己找地方去歇歇,等我上來時,再吹哨叫你,知道不?那驢兒聞言,一聲長鳴,撥動四蹄,就往叢林中竄去。
葉硯霜待這小驢走後,才略把劍繫好,緊緊鞋,一提丹田之氣,已自縱起,活似一隻大鷹,只一挨那谷邊怪石,又自騰起,如是五六個起落,已下去了百十丈。
谷中奇寒,那風竟比上面還大,隱隱透著隆隆回音,大有拔樹倒屋之勢,葉硯霜不由暗暗驚心,心想這風雷谷好一番聲勢也!
憑葉硯霜這一身輕功,一路翻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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