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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和自己差不多可憐。唉!這年頭為什麼可憐的都是女人呢?眼前這位方小姐還不是……
此時內心真是其亂如麻,一眼又看到牆上那把劍,柔長的劍穗,垂著那塊玉玦,不久之前它尚配在葉硯霜劍上呢!而今見物思人,尤其在這靜靜的深夜,真令人好堪忍耐這分膩情,他是我的冤家!我怎麼忘不了他啊?是夢吧?忘記了吧!多遙遠的惆悵啊……
今後我怎麼辦?孤單單的一個女兒家,總不能裝男人裝一輩子呀?李雁紅啊,不要氣餒,大膽純潔真誠地去找你愛的他吧。他既是對你並未十分忘情,你又何必這麼慷慨就讓給那鐵守容!就是死心,也要等自己見到了鐵守容以後再死心也不晚呀!
想到這,不由對著自己几上殘燭,擦了擦流在兩腮的情淚,坐起來找到筆,在紙上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是留給方老爺的,內容是敘出自己要遠行辦一件大事,恐怕在此久住有負二老及方小姐深情,一切詳情也不便出口,日後方伯父如能見自己父親,一切真情就會大白,那時定能原諒自己不得已之苦。
又道方鳳致根骨甚好,自己既答應給他介紹一位高人,定必實踐,以後見到那人,一定囑他親來造訪,請二老放心。寫了滿滿一張紙才住筆。
推開窗,見東方已微透著一線曙光,不由暗道一聲:“我該走了。”這才由牆上取下寶劍,把行李略事整理,繫好寶劍,把那封信用信封封好在上寫了:
“留呈
方世伯尉川親啟
內詳:“
跟著把燈一吹,暗影裡只見一黑影,幾個起落,已出了這方宅,飄於大街,揚長而去!
兩個月後的一天,在離察哈爾省份不遠的昌平縣城裡,出現了一人一騎。馬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多情的李雁紅,一心想取道出關,好找找鐵守容,由沿途一路打聽知道鐵守容身在關外,由是暗猜葉硯霜也必定離那不遠,自己不辭千辛萬苦,千里迢迢,主要還是此情不死。想起數月前在葉硯霜身旁,竟好好的離開了他,如今又去找他,真是不可解說,撲朔迷離,命運弄人!
她來至昌平縣,見市街繁華,人馬如梭。正行其間,忽聽身後一陣鋼鈴,搖得嘩嘩直響,不由停韁回頭望去,見身後竟是一騎黑馬,那鋼鈴之聲,正是發自這馬頸上一串鈴鐺,馬上端坐著一青年人。猛一看簡直長得和葉硯霜一樣,差一點怔住了,再仔細一看。原來這人左唇之下多一黑痣。
只見他一身黑綢馬褲褂,面如冠玉,目如點漆,也沒帶帽子,腦後拖著又黑又長的一條大發辮,手中搖晃著一柄極大的黑摺扇。馬背上還繫著一柄長劍,劍鞘上亦為黑色。面含淺笑,露出一嘴又白又齊的牙齒,真是好俊的儀表。
李雁紅在馬上只看了他幾眼。身前的李雁紅,一身青緞長衫,儀表不凡,那人不由惺惺相惜地朝著李雁紅點了點頭。李雁紅見狀把頭一偏,佯作不見,還是走自己的。
此時路上行人見狀,都停足不走,對那黑衣青年指指點點的,面現羨容。李雁紅隱闖人道:“紀公子今天可真俊,一身黑。”才知道這人原來姓紀,一定是本地住戶,要不人家怎麼都認識他呢?這時已近午,李雁紅見這黑衣人的馬,就緊隨自己身後,自己快他也快,自己慢他也慢,不由微慍,回頭朝他怒視了一眼,卻不料他卻破唇一笑……
氣得李雁紅把頭一扭,心想這一定是哪裡的紈絝子,沒事在馬路上亂逗姑娘,她可忘了自己此時是男人打扮,人家怎麼會逗自己。
一行一跟已走了不近的路,李雁紅見路旁正有一清真館子,高掛著牛羊肉的招牌,不由飄身下馬,把馬往門口馬欄上一捆,邁步走進那飯館。才坐定,一抬頭那黑衣人也進來,手中搖著摺扇,好不悠閒!
這店中夥計一見這黑衣青年,都不由道:“三爺來啦,快請坐,要吃些什麼?”
那黑衣人含笑略微點頭,坐於李雁紅對面桌上,一招手那小二已過來,見他在那夥計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那小二連連點首,不時用眼還朝李雁紅看看,嘴中連道:“三爺放心,您的客人還有什麼話說,菜決錯不了!?
這黑衣人才含笑點頭道:“快去吧,要快些上菜。”那夥計答應著,還鞠了一躬這才退出。李雁紅見狀,心想可惜他這份儀表,看樣子還不是一個花花公子哥兒,自己生平最恨這種揮霍成性的富家子。不知怎麼,此時心裡倒暗暗想,但願此人別是這種人,否則真辜負了他這份長相。
坐了一會見夥計也不來,不由正要呼喊,卻見先前小二手中捧著一什錦冷盤,含笑對自己道:“客人請先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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