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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功夫再好,這類強敵也是少樹為妙。”
葉硯霜一聽,這倒是一句實話,不由笑道:“我知道啦,二位請吧!”
這等於下逐客令,金七臉紅了一下,但他知道葉硯霜這一身功夫,可真不是好惹的,也只有忍在肚子裡,勉強裝著笑臉點點頭道:“好吧,我們晚上見。”臨走時,葉硯霜又盯了那寶劍兩眼,心中更堅定了奪劍的念頭,只是眼前不好翻臉下手而已。待他們走後,自己一個人叫茶房送來水,漱洗完畢,在床上練了一會吐納之功,似覺六陽不定,勉強運氣通行了一周天。下床後一想,才知自己是真元已失,要想練到祖師懦海散人及太虛老人那樣肉身成道,決非易事。但這也並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不過要難一些罷了。當時感慨了一番,一個人走出店門,往街面上溜去。
昨夜那一陣暴雨,為這地方近十年所罕見。街道上低窪處積水盈尺,行人往返,都脫下鞋,赤著兩足,把褲腿卷得老高,由水中蹚過。
葉硯霜正自看得有趣,忽聽得一陣鋼鈴震盪之聲,譁啷啷甚是刺耳。舉目一看,遠遠見來了一騎黑馬,馬上似端坐著一黑衣青年,葉硯霜待其略走近後,才看清這人面貌,心中不由怦然一動,暗叫了一聲奇。
心想這人長得怎麼這麼像自己,除了額下多了一粒黑痣,乍看之下,旁人真還難分出是彼是己,不由對這年青人越發注意了一下。
見他拖著一條又黑又亮的髮辮,也沒戴帽子,滿面憂愁之色,左手持韁,右手拿著一把黑晶晶的描金摺扇,越顯得神采豐朗,氣度不凡。
自古英雄愛英雄。葉硯霜一見這人,心中先就存有好感。此時這一人一馬,已馳近了,因眼前過道俱是積水,他只好放慢了馬,在水中慢慢蹚過。無意間這人一抬頭,卻和葉硯霜對了個正面。
二人都是一怔,葉硯霜驚奇的是,這人目射奇光,自己一看就知是一身懷絕技的少年俠士。
這人驚奇的是,眼前這年輕人,怎麼如此像自己。見他劍眉星目,面如冠玉,二目炯炯神光,為自己生平僅見,心中也和葉硯霜一樣感覺。尤其見對方頭上所戴那頂漆黑蛛絲小帽,腰上那支純白象牙短笛,令人一見就意識到這二物大有來頭,不免朝葉硯霜多看了兩眼,愈覺得對方面貌英俊,氣字挺秀。要是按平日,這黑衣人如遇到類似葉硯霜這一流的少年俠客,早就下馬論交了,但此時他心中焦慮太甚,更染上了一身相思,故而無心於此。
二人僅如此對看了一會兒,都很自然地笑了笑,把頭偏置一旁。葉硯霜見這人翻身下馬,牽著那匹又高又大的黑馬,從自己身前走過,停步在一老者身前,施禮道:“請問老先生,這是什麼地方?”
這老人翻了一下眼,含笑道:“這位爺大概是外鄉客吧?此地乃是屬於宣化府所管,地名六旗鎮。”
黑衣人聞言皺了皺眉,啊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會到了這裡了……”
那老人見狀,又笑了一聲問:“這位爺你是找什麼地方?老漢在此住了四十年了,你要說出地名,這遠近數百里地方,我是……”
黑衣人苦笑了笑道:“謝謝你老人家好心,我可不是找地方,我是……”
那老人插言道:“找人也行,只要有一點名就行,像四街吳員外呀,西坊的盧翰林呀,多少有點名我都知道。”
這黑衣人嘆了口氣道:“老先生,這人你是不會知道的。既是你老人家好心問,我就請教你老人家一聲,可曾看見過一個年輕的書生騎馬由此經過?”
這老人聞言抓了一下頭,自語道:“這可難了!年輕的相公這路上多得很,可不知道你問的是誰,是騎白馬還是騎黑馬?”
這黑衣青年突然一喜道:“對!他就是騎的白馬,還帶了一把劍,穿的是一身青鍛長衫,這麼一個人,你老人家可見過?”
這老人想了想點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像看見過有這麼個人。我問你,你說這人是不是年紀輕輕的,身上還背了一面紅色小弓的?”
此言一出,葉硯霜心中怦然一動,不由用目往那黑衣人望去,看看他反應如何。
那老人話才一完,葉硯霜就見那黑衣人突然雙目一展,喜形於色地追問道:“對!就是他!你老人家在哪看見他的?”
這老人呵呵一笑道:“老弟,人家可不是一個書生,人家可真有兩下子!你還算真問著人啦,聽說這位小相公昨夜在擂臺上還大顯了一番身手,連仇老當家的都讓他給打敗了!”
黑衣人聞言大喜,又道:“老人家,這擂臺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