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還得再考證考證。不然要是找個只會誇誇其談的人合作,我豈不是虧死了。
劉江吃了飯過後就去了陳隊長家,我則陪著小明遠一起看書講故事。
經過前幾天的適應,我基本上已經比較能接受他時不時冒出來的驚人之語了。小孩子嘛,最是思維開闊的時候,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是挺正常的嗎。我這樣安慰自己。
11
11、十一 。。。
十一
晚上風大,寂靜的夜裡光聽見呼呼的風聲,透著一股子凜冽的蕭瑟之意。
才剛睡下沒多久,就聽到有人使勁在敲我們家院門,似乎還在叫我的名字。我只當是做夢,翻了個身繼續睡,卻被一雙小手給推醒了,“姑姑,好像是隊長爺爺。”
“啊?”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屋裡一片漆黑,小明遠趴在我身上小聲地說著話。外頭的聲音好像又停了,拍了拍小傢伙的背,正準備哄哄他繼續睡,又聽到外頭的聲響。竟然真的是隊長叔!
我趕緊摸索著從炕上起來,摸了火柴將蠟燭點上,披上衣服去開門。小明遠見我起床也要跟著起身,被我攔住了,押著他回床上躺好,“乖乖睡覺,別亂動,聽話啊。”
小明遠皺著眉頭不說話,我只當他應了,輕輕拍了拍被子,自己起身去外頭開門。
“隊長叔,這是咋了?”一開啟院門,就瞧見隊長叔和劉江一人抱著個娃兒站在門口,後頭跟著的是隊長嬸兒,嗚嗚地低聲在哭。
“大熊小熊發高燒,這都燒迷糊了。”隊長叔的聲音帶著濃重的不安和焦急,抱著孩子的手微微發著抖,額頭上全是汗。隊長叔只有一個獨子,早兩年病逝,不久兒媳婦改嫁,這家裡頭就剩下大熊小熊兩個孫兒,平時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這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這老兩口怎麼還活得下去。
“快進屋,快進屋。進來我再看,別急啊。”我趕緊招呼他們進屋,道:“您別太著急了,這天氣小孩子感冒挺常見了,我家裡頭有特效藥,打個退燒針就沒事了。大嬸也趕緊進來,別哭了哈。”
隊長嬸哪裡止得住眼淚,一邊哭一邊嗚咽著道:“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嗚嗚,我苦命的孫兒啊……”
我實在不曉得怎麼勸她,更何況,這會兒也實在沒精力管她了。
家裡頭只有一張炕,小明遠這會兒正睡著,可總不能讓隊長叔和劉江把大熊小熊放桌子上吧。最後還是讓小明遠搬到炕腳上,把大熊小熊放好。我給探了探額頭,果然燙手。
小孩子發燒可不能小視,一個不留神就會燒成腦膜炎,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我也顧不上藏什麼東西了,直接從箱子裡拿了注射器出來,先給倆孩子一人打了一針退燒針。然後又拿了一瓶酒精出來,拿酒精棉蘸著給倆孩子擦手腳和額頭。
過了半個多小時,倆孩子的額頭就不那麼燙了,隊長叔這才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潮汗道:“慧慧妹子,這回可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然,這倆孩子真是——要是出了點兒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我們家天保啊。”
天保是隊長叔兒子的名字,我聽三嬸和鐵順嫂子們說起過,是個孝順又懂事的年輕人,只可惜命苦,年紀輕輕就害了病死了,只留了大熊小熊兩個小娃兒。
孩子雖然暫時退了燒,可保不準還會再燒起來,大夥兒都不敢睡。小明遠也早就起來了,掙扎著陪了我一會兒,最後終於還是敵不過睏意,倒在了炕頭。
隊長叔和隊長嬸一夜沒睡,那劉江倒也是個講義氣的,一直在旁邊陪著,直到天亮後我確定倆小子都無礙了,他這才走。我則在炕頭眯了一會兒,到了第二天,整個人都是暈乎的。
這鄉下孩子就是皮實,倆小子燒了一夜,到早上起來居然啥事兒沒有了,吵吵嚷嚷著要東西吃,就跟沒事兒人一樣。隊長叔和隊長嬸喜極而泣,對著我千恩萬謝了一番後才抱著倆娃兒回去了。
我早上胡亂地給小明遠弄了點吃的,然後一頭栽倒在炕上補覺去了。小明遠懂事,不吵不鬧地一直守在炕邊看書,他現在已經把拼音字母認全了,不用我教也能吭吭巴巴地把一個故事讀完。至於能不能理解是啥意思那我就不清楚了。
一覺睡到下午才起來,吃了午飯,大河過來招呼小明遠一起去看隊裡乾魚塘。我從沒見過這種熱鬧,沒等小明遠說話,自個兒先衝出來了。
等我們到的時候,魚塘邊上已經站了許多人,熱熱鬧鬧的像過節似的。三叔和三嬸也在,還有七爺、鐵順他們一家子,感覺好像全村的人全體出動了似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