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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小傢伙兒還有模有樣地伸手過來幫忙,小臉憋得紅紅的,瞧那樣子分明用了大力氣。
我那房子離三嬸家本來就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大夥兒對它果然也表現出跟三嬸一樣的態度,哈哈地笑了我一陣。不過見我堅持,大夥兒還是按我的說法把東西裝在了後門外的小院子裡,又給搭了個小茅棚。
裝馬桶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我就記得帶配套的水管了,沒想到還缺水泥,更沒想到這地兒居然連水泥都沒得賣,最後還是陳隊長把自家屯的半袋子水泥借我用了。不過陳隊長讓我別跟別人說。
大夥兒幹活兒特別賣力,不一會兒屋頂就給換了,頂上的梁都重新換了一根。是陳七爺讓那幾個壯小夥兒從他家裡頭給搬過來的,頂好的松木,怕有六七歲小孩兒的腰粗,我琢磨著估計得值不少錢。給他他老人家又不肯要,我想了想,還是等房子修完了,再送一條豬肉過去。
中午三嬸燉了一大鍋豬下水,大夥兒吃得熱火朝天。小明遠怕我撈不著,還使勁地幫我夾菜。那認真專注的小模樣,大夥兒都說一瞧就曉得我們倆是親戚。
車老把式一個勁兒地誇我的伙食弄得好,弄得我特別不好意思,加把勁兒趕緊道:“等明兒,明兒把房子弄好了,請大家吃豬肉白菜餃子。大活兒把家裡人都叫過來,俺們一起熱鬧熱鬧。”
大夥兒聽著都拍手叫好,陳隊長連連點頭道:“鍾家妹子就是實誠。”
只有三嬸在一旁苦笑。
下午我把昨兒買來的東西整了整,除了三嬸託我買的布和白糖外,我還買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當然從空間裡也搬了一大堆出來,瞧得三嬸一陣眼熱,尤其是對著那熱水瓶挪不開眼。我二話沒說就送了一隻給她,這東西在現代也就二十塊錢一個,這幾天我光吃饃饃就不止這點錢了,還不算小明遠的呢。
縣城裡沒大米賣,我就算能變出來也沒轍,就跟三嬸說我跟北京的朋友打電話了,託他給我買了幾百斤大米和油,過十天就送到縣裡來,到時候我去城裡接。
三嬸聽了,一個勁兒地誇我本事大,罷了又提起劉隊長的事兒,滿臉驕傲地說道:“那個俺們隊裡坐轎車回來的,你是頭一個。大嬸就曉得妹子你是個不一般的。”
我特別不好意思。
大夥兒一直忙到了天黑才收工,點著煤油燈吃了頓晚飯。晚上我怎麼也不讓三嬸燉豬下水了,割了幾斤五花肉紅燒,放了幾個土豆一塊兒燉著,到了揭鍋蓋的時候,大夥兒臉都紅了。就連我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日子過得,好幾天沒正經吃一頓肉了。
雖說三叔三嬸對我如此浪費有些責備,不過一旦上了筷子,就沒一個客氣的。陳隊長把他們家兩個半大的小孫子也叫了過來,吃得都紅了眼,臨走的時候還跟我說,“鍾阿姨,明兒我們還來吃餃子啊。”
三嬸子一聲吼把他們給嚇走了。
晚上躺在炕上給小明遠講故事,從現代帶來的看圖識字的故事書花花綠綠的,小明遠特別喜歡,抱著小冊子翻了一遍又一遍。我就哄著他教他認拼音,小傢伙乖乖地點頭,嫩著嗓子一個音一個音地跟著我讀,十二份的認真。
第二天大早上,他就已經能把二十六個拼音字母背出來了。
到中午的時候,我就聽到他來著陳隊長家五歲的大孫子說狼來了的故事了。
這孩子聰明的,讓我很有壓力呀。
中午大夥兒熱熱鬧鬧地吃了頓餃子,大人小孩兒一齊算上,得有二十來個。炕上肯定擠不下,三嬸就在隔壁鐵順家借了張大桌子和幾把椅子,大老爺們都蹲椅子上,女人小孩兒都蹲地上,滿院子都是人。
三嬸藉機給我介紹了附近的鄰居,大多是打過幾回照面的,就覺得眼熟。這會兒院子裡熱鬧,滿眼睛都是人,我都分不清誰是誰,反正就是衝著傻笑就是。
下午去房子裡收拾了一下,把東西都抬了進屋。箱子熱水瓶都是大件,其餘的都是毛巾洗臉盆之類,幾個大嬸對我那塊剝了皮的香皂特別感興趣,湊一起聞了半天,連連點頭。
我本來想送她們一人一塊來著,仔細一想還是算了。雖然大夥兒都樸實,但我也沒必要把自個兒弄得跟個土財主似的,萬一下回人家再找我要咋辦?我可不能管人家一輩子。
這新房子收拾得格外敞亮,裡外的牆上都重新糊了泥,院子裡的雜草一根不剩,後頭的小池塘都給收拾出來了,就是水不大幹淨,不過沖個廁所什麼的還是不在話下。
炕上鋪了竹蓆,三嬸抱了兩床棉被和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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