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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英俊如何風流之類,一會兒是哪個仙子和他春風一度了,一會兒又是哪一位仙子非他不嫁了。說白了,其實就是個天庭版的紈絝,就是個花花公子,我對這種高幹子弟一向沒什麼好印象。
不過,這位高幹不好好地當他的神仙老爺,跑凡間來做什麼,還殺人——這應該是犯天條的事兒吧。
章老頭見我一臉疑惑,遂解釋道:“這是我們上頭的規矩,得體驗人間疾苦,每隔個幾十幾百年,這些大少爺們都得下來歷練歷練。你知道,這位小少爺在女色上…那個…有點啥…不是特別長情,結果人家不幹了,偷偷跑去改了他的命格,又施了咒,引他入魔道。這事兒要真成了,嘿嘿——怕是不大好收場。這不,就讓我尋個人回去指引他迴歸正途。”
我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哭笑不得地指著自己的臉道:“你覺得我長得像保姆嗎?”
章老頭道:“你不是也說了嗎,要他是你兒子,保管教育得誠實善良又正直……”
我真想打自己一嘴巴子。
這差事是那麼容易的麼?且不說教養一個孩子有多辛苦,責任有多重,單單是回到八十年代初,那日子叫我怎麼過得下去。
那會兒農村裡頭還沒電吧,廁所都還是茅坑吧,連買個頭髮卡子都得要票吧,大夥兒連大米飯都還沒吃上吧——我沒記錯的話,那金明遠可是出生在北方農村的,你讓我一南方姑娘怎麼受得了每天吃饃饃白麵的日子?說不定還沒白麵吃呢。
我當然不肯了——雖然我知道既然章老頭找過來我就推不了,可好歹也做做樣子,爭取一下更多的利益啊。
“不管怎麼說,錢得管夠。”我伸出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算給他聽,“你也看到了,我一個女孩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總不能讓我回去以後下地幹活兒養活他吧,指不定就把我們倆餓死了。還有,我聽說你們手裡頭有那種能藏東西的法寶——”
章老頭立刻打斷了我的話,“你丫頭從哪裡聽來的,哪有這回事。”說罷還把臉別到一邊去,一臉的心虛。
我嗤道:“您得了吧,外頭誰不曉得你們的手段,不是還有那種能種地的什麼隨身空間,帶翡翠礦的,帶金礦的,還有喝了延年益壽美容養身的神仙水什麼的,統統都拿出來現現,我也不說要幾個了,起碼讓我開開眼界吧。”
章老頭氣得直哼哼,“你可真會做夢,要真有這樣的法寶,那些妖精還修什麼道,什麼種地的空間,這不是違背自然規律嗎?”
連神仙都出來了,還拿自然規律說什麼事兒呀。
見我態度堅決,章老頭最後終於鬆口,忿忿道:“藏東西的寶貝整個天庭也就幾個,我是沒有,但那位小少爺好像有一個。反正你也是為他辦事的,回頭我跟上頭申請,把他那寶貝暫時調過來給你用。”
爾後又說了一大堆的規矩什麼的,直到我哈欠連天了,他才走。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用報紙抱著塊方方正正的東西進來了,一邊掀報紙還一邊抱怨說,“這麼大一小區,連塊磚頭都找不到,這還是拆了外頭的花壇才拿下來的。”
報紙裡頭包著的赫然是一大塊金磚,大小和紋路都十分地眼熟。這老頭子會點石成金,我老早就曉得,於是嗤笑道:“家裡頭哪樣東西不行,你非要出去找。你看這桌子,這衣櫃,變哪個不行啊?”關鍵是變哪個都比磚頭大呀。
章老頭不理我,把金磚往我桌上一放,說了句“明兒早上我再送東西過來”,然後一眨眼就消失了。
第二天大早,我就在枕頭邊上瞧見了他送來的東西,是個碧綠碧綠的大扳指,一看就是個值錢貨。我在大拇指上套了一陣,發現實在礙事得很,只得從抽屜裡找了根紅繩子出來,將它串起來掛在了脖子上。
這東西實在好用,心念一動就能感覺到一個偌大的空間,說不清楚到底有多大,反正空蕩蕩的,啥也沒有。我盯著床上的被子一想,被子馬上就消失了,然後床、桌子、椅子……哎呀這要怎麼才能放出來…
我給章老頭打了個電話,仔細詢問了扳指的用法,然後用舊報紙把金磚包了,再從櫃子裡掏弄了半天,尋了個最破舊的旅行包將它裹上,直奔珠寶店而去。
一會兒就把金子給換好了。
最近行情好,金價居高不下,這一轉手,我手裡頭就多了四十多萬,要是光買大米,足夠我吃到下下輩子了。
章老頭說要送我去1981年金明遠三歲的時候,那會兒到底是個什麼光景我可真說不好,不過俗話說有備無患,只要我把什麼都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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