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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事兒,我當然沒跟古豔紅告狀,當然,以她那刑警的眼神和直覺,怎麼可能會被矇在鼓裡。過不了幾天就東窗事發了,古恆被古豔紅狠揍了一頓,好幾天沒去上課。聽明遠說,臉都打腫了。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替古恆嘆了口氣,這男孩子都特別重面子,古豔紅下手太沒分寸了。以古恆的性子,只怕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善了。
果然,沒幾天,古恆離家出走了。
其實他也就走了不到一天,他可忘了他姐姐是刑警,第二天中午就被逮了回去,先是一通打,古恆不僅不承認錯誤,還尋死覓活地喊著要退學,說什麼也不肯再讀書了。這會可真正地把古豔紅給氣到了。
我知道這事兒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還是明遠跟我說古恆有陣子沒去唸書了,我這才想起來去他們家走一趟。明遠非要跟著,於是週六我們倆就提了點水果直奔古家而去。
因為古豔紅爸媽都在下面縣裡工作,這屋裡住的也就是他們姐弟倆,可等我們到她家的時候,才發現客廳里居然坐了一對中年男女,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愁雲慘霧。古豔紅則板著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見我們來,尤其是見到明遠,古豔紅頓時表現出豔羨的情緒,拉著我的手嘆道:“還是你們家孩子聽話,你看看古恆,這都辦得什麼事兒,簡直氣死我了。要不是我爸媽攔著,非打斷他的腿。”
得了,古恆脾氣本來就不好,又撞上這麼個性格火爆的姐姐,再加上正處於叛逆期,這要不鬧起來才見了鬼了。再不好好勸一勸,就怕真把那孩子一輩子給毀了。
“人呢?”我問。
古豔紅咬牙切齒地道:“在裡屋床上躺著呢,我媽不讓我進去。”
“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古豔紅氣得直跺腳,那神情就跟要殺人似的,“還犟著,怎麼也不肯再念書了。你說這都高三了,還來這一出,這可咋辦啊?”
古恆那孩子從小就被慣著,雖說古豔紅兇了些,但對她唯一的弟弟可寶貝了,要不當年也不會一見面就跟我打架。那孩子沒受過什麼挫折,心理承受能力本來就不行,又遇到這麼個犟脾氣的大姐,不鬧彆扭才怪。
要換平時也就算了,可眼下是最關鍵時刻,再過個半年都快高考了,萬一影響了考試,那罪過可就大了。這會兒可不比二十一世紀,隨便考考也有大學能上,有錢的還能送出國,那會兒大學多難考啊。
“要不,我進去看看?”老實說,這幾年為了預防明遠有青春期叛逆問題,我還讀了不少關於心理研究的書,再加上以前在法院的時候,也接受過相關的心理培訓,說不定跟古恆說說話還能有用。
不管怎麼說,總比古豔紅進去打人好吧。
“你去,你去!”古豔紅巴不得,連聲道:“我們一家人都是火爆脾氣,說不了幾句話就要開打。還是你去跟他說道理比較好,起碼有耐心。要是你把那小子說服了,我們全家都得好好謝你。”
得了她的首肯,我又去跟古爸媽招呼了一聲,爾後才去屋裡找古恆。
明遠見狀,一彎腰就跟在我身後進來了。
三十四
一進屋,就瞧見一臉青紫的古恆慘兮兮地躺在床上,臉朝著牆,聽到我們進來的腳步聲也沒轉過來看一眼。這孩子,看來真被家裡人給氣到了。
古豔紅本來也打算跟進來的,在門口又被我給推了出去,又氣又急地直跺腳。明遠也懶得理她,毫不客氣地把房門也給帶上了。
“打傻了吧?”我問。
古恆聽到我聲音緩緩轉過頭來,又朝我身後看了一眼,確定只有明遠在,這才委委屈屈地叫了我一聲,“鍾阿姨。”說話時勉強坐起身,一伸手露出半截兒胳膊,好傢伙,全是傷,這古豔紅真夠狠的啊。
再這麼著也不能這麼打孩子吧,連我一個外人都看得不落忍了,心裡頭酸酸澀澀的,到處找藥膏,“這…你姐怎麼下得了手啊?這古豔紅,真是沒分寸。”
明遠對這裡的地形比較熟,輕車熟路地從書桌右手邊的第二個抽屜裡翻出紅花油來遞給我,又一臉同情地朝古恆道:“你放心,我姑姑推拿手法很好的,一點也不痛。”
明明是一句安慰的話,古恆卻偏偏聽得笑起來,臉上滿是無奈。這孩子從小就順風順水的,估計長這麼大也就受過這一次挫折,只是,他估計也沒想到,這場挫折居然會來得這麼兇猛。
我一邊仔細觀察古恆的面部表情,一邊小心翼翼地引導著他說話。起先只是問他推拿的時候痛不痛,爾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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