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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賬東西看來是早有準備!行,一會兒鬧大了,這就是證據。就算我把他給打死打殘了他也沒話說,回頭再往武裝部一送,就算他老爹是縣長都沒用。
許是到了關鍵時刻,我身上忽然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木棒舉得高高的,手指都在發燙。
李建國頗有耐心地鋸了一陣門閂,直到“啪嗒”一聲輕響,門閂斷成了兩截兒,他才緩緩地將鋸條收了回去。我的心也在這一秒停在了嗓子眼兒……
他推了推門,馬上被門口的桌子給堵住了。我聽見他小聲罵了一句,然後似乎又使上了勁兒,一會兒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把桌子往裡推。我左右不動,只等著他腦袋進來後再給他一棒。
說時遲那時快,李建國好不容易把大門推開了一尺寬,才把腦袋和半個身子探進屋,我大喝一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揮著木棒朝他的腦門打過去!
打人,尤其是打腦袋是一件非常有技巧的事。不能打人後腦勺,因為那地方軟,一棒子下去容易連命都沒了,可腦門結實,就算打個洞出來也只會腦震盪,最多變成個傻子,一般出不了大事。
李建國還沒反應過來就狠吃了我一棒,連聲兒都沒出就倒了。
混賬東西!我見他倒下,膽子更肥,又拖著木棒上前補了幾下,直到確定他暈了過去,這才把木棒丟下,蹲□子對著他那張臉狠狠扇了幾耳光,出足了氣這才停手。
小明遠還在屋裡睡得呼呼的,我也不去叫醒他,把堂屋裡的燈打亮後找了根麻繩出來,將一臉腫得老高的李建國五花大綁,然後才出去叫人。
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頭急促的腳步聲,隔壁的鐵順一家人,還有三叔三嬸都驚動了,遠遠地就大聲招呼我的名字,“慧慧,慧慧,你沒事兒吧。這天殺的賊老漢——哎喲,怎麼是他!”藉著堂屋裡的燈光,大夥兒一進院子就瞧見了躺在地上的李建國,頓時驚叫起來,爾後便是一陣臭罵。
“俺早就說了,那李建國不是個好東西……”
“還用你說,俺們隊裡誰不曉得。”
“真不要臉。”
“……”
一會兒,住附近的鄉親們都披著衣服出來了,隊長叔也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瞧見暈死在地上的李建國,氣得又上前踢了他幾腳。
屋裡的小明遠也聽到動靜起了床,連鞋子都沒穿,手持著剪刀氣勢洶洶地往外衝,瞧見大夥兒都在,小傢伙愣了一下。大家見他這架勢,一時又鬨堂大笑起來。
李建國大晚上來闖我們家門,不用我說大夥兒也能猜到是啥目的,不過這事兒到底說出來不中聽,我也不提,大夥兒也不講。我把那鋸條跟斷成兩截兒的門閂給了隊長叔,算是物證。
隊長叔立馬讓隊裡幾個漢子把李建國給綁走了,說是明兒一大早就送去武裝部,保管讓他好看。
20
20、二十 。。。
二十
第二天大早,隊長叔就跟隊裡幾個漢子一起把李建國押去了鄉里武裝部,下午才回來。李建國到底怎麼樣了隊長叔沒說,我琢磨著他在鄉里有門路,估計不會送監獄,不過老師肯定是當不成了。
劉江第二天傍晚才回來,一進村就聽說了這事兒,立馬趕了過來。我家裡頭也正熱鬧著,隊裡但凡是養了狗的人家,全都牽著自家的狗過來了,大的小的,花的黑的,應有盡有。最高興的還是小明遠,不過他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抱著我的腿笑眯眯地撒嬌,“姑姑,我還是覺得大河哥哥家的狗崽子最厲害。”
我拗不過他,最後還是問鐵順嫂子把那隻小狗崽子要了過來,除此之外,還從隊長叔家牽了一條半大的黃狗。不然,要等那隻小狗崽子長大,還不得到過年。
大嬸們一見到劉江,就添油加醋地把昨兒晚上的事說給他聽,那過程精彩的就好像那事兒發生在她們自己身上似的。罷了又一個勁兒地誇我沉著勇敢,又開玩笑地說我看起來文文秀秀的,力氣倒大,把那李建國打得人事不省,聽說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
劉江沉默地聽著,一邊聽一邊朝我看,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怪。等大嬸們都散了,劉江這才耷拉個腦袋朝我賠不是,一個勁兒地反省自己考慮不周。我趕緊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這偷香竊玉的又不是你,你道什麼歉。”又問他劉隊長的婚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劉江忽然神神秘秘的笑起來,“差不多定下來了,就這個月十九。”
我一算日子,這不就只剩一個禮拜了麼,“行了,劉隊長動作真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