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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沒想到居然還……就算是二十一世紀,未婚生子也會有人指指點點,更何況是現在,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這馬丫頭怎麼做人。
“慧慧,慧慧!”見我好半晌沒說話,五嬸子高聲喚了幾句。我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腦子裡一個激靈,頓時明白了她的目的,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五嬸子,不是我不幫你,這事兒我也沒辦法。”我學的不是婦產科,可做不來打胎的事兒,再說了,要是不慎鬧出什麼事兒來,我還不被五嬸子給生吃了。更何況,我是醫生,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再這麼著也下不了這個手啊。
“你怎麼會沒辦法,”五嬸子高著嗓門大聲喝道,“你可是大夫,怎麼不會打胎。你是不是故意不肯幫俺,大妹子,不是俺說你,做人得厚道。要不是你把李建國給弄走了,俺們家馬丫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你——”
我說那馬丫頭怎麼那麼渾呢,原來是有這麼個媽。我聽到這兒不怒反笑,指著外頭的大門道:“五嬸子,我今兒算對你客氣的了,我現在請您老人家有多遠滾多遠!您要是再在我家裡頭大放厥詞,小心我不客氣。您這話怎麼不在隊裡說,跟大夥兒說呀,說是我害得你們家閨女搞大了肚子沒人要,還是說當初我怎麼就沒讓李建國得逞呢。”
五嬸子也就是嗓門高,嘴皮子哪有我利索,被我幾句話氣得連話也回不上,恨得直跺腳,一伸手就要來拽我的頭髮。我遂不提防,險些被她抓了個正著,只勾住了點兒尾巴,抓了幾根頭髮下來。
“嗯哼——”門口有人重重哼了一聲,五嬸子嚇了一跳,趕緊回過頭,這才發現了劉江,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老臉一陣青一陣白,罷了又指著我們倆冷笑道:“一對狗男女,大白天地躲在家裡頭做這腌臢事,也不嫌丟人。”
劉江萬萬沒想到這五嬸子居然會紅口白牙地倒打一耙,這單純孩子頓時被這位無中生有的農村婦女給弄傻了,氣得一臉漲得通紅,渾身發抖,指著她“你你…你…”了好半天,居然沒想出辯駁的話。
我一手排開劉江的胳膊,朝五嬸子冷笑,“我們丟什麼人,我們男未娶,女未嫁,開著大門光明正大,可沒偷偷摸摸地弄出個孩子來。您老人家不怕不丟人,我們怕丟什麼人。最好把隊裡大家夥兒都叫過來,讓大家評一評,到底誰丟人。”
我這會兒嗓門兒也高了,氣不喘心不跳的,理直氣壯,那氣勢自然比強作鎮定的五嬸子強。老太太被我罵得一句話也回不上,灰溜溜地逃了。
她才跑到院子門口,隔壁的鐵順嫂子就到了,高著嗓門大聲問,“這是咋了,大老遠聽到屋裡吵架的聲音。”五嬸子張張嘴想說什麼,估計又準備出言不遜,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低著頭迅速地離開了現場。
我冷笑著不說話。
鐵順嫂子想來也是瞭解五嬸子的性子的,低聲罵了兩句,又朝我安慰道:“慧慧妹子你別理她,這是個瘋婆子,你看俺們隊誰愛搭理她。”
我心裡頭再不舒服也不能給鐵順嫂子臉色看,只得換了副笑臉招呼她進屋。
“我壓根兒就沒想搭理她,偏要找到我這裡來,又渾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聽得嘔心。幸好我臉皮厚,要不得被她給氣死。你看劉江——”我指了指一旁還沒緩過來的劉江道:“都氣成什麼樣兒了。”
我話裡的意思鐵順嫂子自然聽了出來,笑了笑,拉住我的手進屋上了炕,“慧慧你放心,你的人品俺們還不曉得麼,怎麼會聽那瘋婆子胡說。”
我笑,“她當誰都跟她們家馬丫頭一樣呢。”
鐵順嫂子直搖頭,一臉惋惜,“馬丫頭這姑娘都是她媽沒教好,走了歪路,這輩子都毀了。這才十**歲,以後可要怎麼嫁人哦。”
我也跟著嘆了一聲。劉江見我們又開始說這些家長裡短的事兒,便主動告辭,順便把圖紙帶了回去,說回頭去找個木匠把盒子做出來。鐵順嫂子也挺感興趣地上前瞧了兩眼,指著圖紙上的樣子笑道:“慧慧這是做啥的?裝啥東西要這麼漂亮的盒子。”
我笑了笑,解釋道:“過些天去省城參加一個招商會,得把東西弄得漂亮些,要不人家小日本瞧不上眼。”
“日本鬼子!”鐵順嫂子頓時激動起來,高聲喝道:“你們咋要跟日本鬼子打交道呢?那日本鬼子多壞啊,想當年在俺們東北殺了多少人。你七爺的三個小老弟全都死在日本鬼子的手裡,還有胖大姐家的妹子……”
我沒想到鐵順嫂子反應會這麼激烈,趕緊安撫著輕拍她的肩膀,儘量放柔了聲音,“大嫂子您彆著急,彆著急,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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