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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紅也嘆了一口氣,道:“赫老前輩只當烈火祖師,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卻不料他竟會做出這樣的無恥之事來!”
呂麟低頭不語,心中慨憤莫名,端木紅又向前走出了一步,柔聲道:“呂公子,你不要再傷感了!”
呂麟茫然抬起頭來,道:“我怎能不難過﹖”
端木紅轉過身去,擦了擦淚水,又回過頭來,向巳麟嫣然一笑,道:“呂公子,你有什麼可以難過的﹖烈火祖師要害我們,不過是為了掙得一個千秋美名,他得了火羽箭之後,當然會去對付六指琴魔,我們雖死,心中豈非也可坦然﹖”
呂麟苦笑了一下,道:“當真如此,倒還可以說得過去。”
端木紅握住了呂麟的雙手,道:“呂公子,再說那塊大鐵板,如此之重,我們在上,想要將它提起,尚且提不動,何況如今被它壓在下面,當然是出不去的了,生死有命,又何必愁眉苦臉,不在死前快樂,再等什麼時候﹖”
她一面說,一面俏臉已然飛紅,呂麟心想,端木紅所說,倒也不無道理,可是如果自己是和譚月華一齊被生葬在此的話,倒還可以死而無憾,只惜譚月華在魔宮一會之後,又自不知去向。自己如今,卻是和端木紅在一起。他想了一想,不禁長嘆一聲,道:“端木姑娘,這一點我實是再難做到!”
端木紅抬起頭來,幽幽地道:“呂公子,我雖然不想死,但是我能夠在死前,和你在一起,我便心滿意足了,你……既然不願意,難道你……一點也不知道我的心意麼﹖”
呂麟嘆了一口氣,道:“端木姑娘,你的心意我自然知道!”
端木紅握住他的手,更用力些道:“呂公子那麼你……你一點也不愛我!”
呂麟望著她半晌,道:“端木姑娘,當日青雲嶺西天峰上所發生的事,你也曾在場,我的心意,你也應該知道的啊!”
端木紅眼圈一紅,落下兩顆晶瑩的淚珠來,哽咽道:“呂公子,我早就知你愛的是譚姑娘,我也曾自己對自己說過千百次,他不會愛你的,你不必痴心枉想了。但是呂公子,當我們兩人,傷重被放在一張床上時,你醒來後,為什麼……對我如此!”
這件事,呂麟在一發生之後,便知道會因誤會,而生出無數事來的。
但是當時,他卻一直沒有機會去解釋,如今事已至此,他心想再不解釋,只怕永遠沒有解釋的機會了,因此,他嘆了一口氣,道:“端木姑娘,那原是我的不好,我不該……”
呂麟才講到此處,端木紅便道:“呂公子,我並沒有怪你啊!”
呂麟急道:“端木姑娘,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當時我才一醒過來,不知是你,還只當是譚姑娘在我的身邊!”
呂麟的話,未曾講完,端木紅的臉色,便“刷”地一變,變得比紙還白。
只見她踉蹌地向後,退出了幾步,嘴唇顫動,好一會講不出話來,半晌才道:“如此說來,我……竟一直在痴心枉想了!”
呂麟想不出該用什麼話來回答她,只是道:“端木姑娘,我……”
端木紅搖了搖手,兩行情淚,已然順頰而下,突然背過身去嗚咽道:“呂公子,你……為人……也太殘忍一點了!”
呂麟聽得端木紅指責自己為人“殘忍”,他心中不禁愕然。
接著,又聽得端木紅道:“反正我們兩人,再也離不開此處,一定要死在這裡,就算你當初,真是認錯了人,又何必照實說來,令我肝腸寸斷,令我死前,想快樂一點,也在所不能!”
端木紅的那句話,講來悽婉動人,到了極點,呂麟聽了,心中也為之惻然。
當時,在魔宮中的時候,呂麟也好幾次想要和端木紅解釋這件事的,他當時欲言又止,便是因為怕端木紅傷心的緣故。
他此際,只當講了出來,端木紅便會死了這條心,卻不料反令得她格外傷心!
呂麟呆了一會,望了望壓住自己的那塊鐵板,足尖一點,人便向上,掠起了兩丈,翻手一掌,便向那塊鐵板,擊了上去。
只聽得“砰”地一聲巨響,在石室之中,來回震盪不已,呂麟的掌心,好不疼痛,但是那塊鐵板,卻一絲未動!
端木紅聽得響聲,抬起頭來觀看,呂麟在身形下墮之際,恰好也向她望了過來。兩人四目交投,呂麟只覺得她眼中神色的怨幽,簡直難以形容。
剎那之間,電閃也似,呂麟的心頭,閃過了一個念頭。
他想到,在這個墓穴之中,當然無法出去,就算自己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