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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往也是這般,但是從沒人往哪方面想過,如果不是被自己親眼撞見,瞳兮也是萬分不能相信的,她一直以為當今太后並非皇帝的親身母親,所以兩人並不親厚,而他對太后自然不會有那種由衷的敬意。如今細細品來,才發現他語氣裡的曖昧。
“平身。”上首傳來珠落玉盤的聲音。
瞳兮抬首直面當今太后獨孤媛鳳,這位“母夢月入懷而生”天生皇后命的獨孤媛鳳成為太后的時候不過芳齡十八。
瞳兮有時不得不想,如果獨孤媛鳳那出生的奇像炒得不是那麼玄乎的話,信奉鬼神的先帝也就不會心血來潮的宣她入宮封為皇后了,到如今也不用引出這段亂倫的醜事來。
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這些個大家族裡什麼骯髒的事情沒有,瞳兮對這些都見怪不怪了。只是這獨孤媛鳳設計引自己撞見那不堪的一幕,導致自己不得不離宮,實在讓她忍不下這口氣,她素來喜歡與人鬥,其樂無窮,這一次獨孤媛鳳居然又將自己請回後宮,以後的事情就由不得她話事了。
獨孤媛鳳望著這個三年不見的“兒媳婦”,心裡也並不好受。令狐瞳兮的家世一點不輸給自己,氣勢比之自己估計有過之而無不及,走到任何地方,都是最受人矚目的那個。獨孤媛鳳有些嫉恨的看著她身上的貴妃朝服,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將太后的朝服與她對換,她想做的不過是天政帝的妻子而已。
“臣妾此次還為母后準備了一份禮物,請母后笑納。”瞳兮接過束帛手上的錦盒,雙手呈上。
獨孤媛鳳聽她左一句臣妾,右一句母后,心裡越發堵得慌,但是貴妃如此稱太后又實在挑不出毛病,只能說是聽者有心了。
那錦盒一開啟,金光滿屋,裡面裝的正是一套《金剛經》。“母后這是臣妾這三年來潛心向佛,為了景軒皇朝祈福而發願抄的經書,兒臣在墨裡還特地加了金粉,以表誠心。”瞳兮微微笑著。
“皇上也看看吧。”天政帝皇甫衍順手從太后的手裡接過經書,“貴妃的柳體寫得越來越好了,頗得柳體清勁峻拔,骨力遒健之精髓,還兼得秀美多姿的婉媚之趣,別具風格。”
令狐瞳兮暗自得意。她從小就聰慧過人,精於琴棋書畫,頂著京城第一才女的光環,被人贊得多了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天政帝卻甚少讚美人,瞳兮聽了也是得意,能得到皇上的讚美對一位妃嬪來說絕不算是壞事。
只是既便如此,她也不敢直視天政帝,只是垂首謝恩。
“瞳兮的字確實越來越好了,只是用金粉為墨也太過奢靡了,聖人講勤儉持家,佛主看重的是誠心而非這些虛華之物,貴妃是否太過了?”獨孤媛鳳不滿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瞳兮沒加辯解,她回宮已是讓獨孤媛鳳不適了,她留一個小小的錯處給太后,也免得兩人的矛盾過度激化,瞳兮素來十分擅長這種把戲。
果然,獨孤媛鳳貶了瞳兮一把後,面色好看多了。
天政帝坐了片刻,就匆匆離開去處理急務了。留得瞳兮和獨孤媛鳳王對王。
“貴妃回來就好了,由你暫代統率六宮之責,內宮妃嬪等如有不尊家法,干預國政,顛倒是非,狐媚惑主的,貴妃可要嚴加訪查,據實陳奏,從嚴懲辦,決不寬貸。”
瞳兮沒想到獨孤媛鳳送了這麼大一份禮給自己,這本是皇后應盡之責,如今她這個貴妃來暫代,不得不說這個禮物很珍貴,可是獨孤媛鳳這樣強調,就讓瞳兮聽出了弦外之音。“臣妾謹尊太后懿旨。”她也回答得好,如果以後有什麼嚴懲,可都是奉了太后的懿旨。
瞳兮留了片刻後,便告退離去。
獨孤媛鳳身邊的李嬤嬤立即上前道:“娘娘,這貴妃看起來比三年前是乎更厲害了?而且她還知道那麼多秘密,老奴怕……”
獨孤媛鳳笑了笑,“嬤嬤不用為那件事擔心,就算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敢說的,這事如果洩露雖然會毀了哀家,但是她令狐一族恐怕就再也存不下去了,皇上是什麼人,如果她有威脅,豈會留她在這世上?”
“可是……”李嬤嬤生在後宮幾十年,這宮裡的人看得多了,始終放心不下這位貴妃。
“嬤嬤別擔心了,她難道猜不出她為什麼能夠重新回宮,初一是皇上幸她這個目前後宮第一人的日子,她選擇初二回來,不就是向我示弱了麼?她撞見那事以後,見著皇上估計也彆扭,皇上見著她估計也沒好臉色,你就不用擔心這些了。”
“但是貴妃年少貌美,如果有一天誕得皇子……”李嬤嬤急急的道。
“嬤嬤是在說哀家不如令狐瞳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