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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成為慕昭文之後第二個有幸一月二幸的女子,實在是莫大的不幸。她摸著頭,以後要尋得獨孤媛鳳的幫助恐怕會很難。
她也不知道天政帝是個什麼想法,難道他看出了太后想同自己聯手對付昭妃的把戲?
“我大姐的守喪期是不是這幾日該過了?”瞳兮突然沒由頭的提到這句話,問得玄纁和束帛這兩個家養丫鬟有些摸不著頭腦。
“回娘娘,正是,今日早晨遞了牌子進來,請娘娘撥空接見,老爺的意思是請娘娘為大小姐再尋一門親事。”
在家時,大小姐令狐琯桃是庶出,和瞳兮的關係並不算親,玄纁和束帛也拿不準怎麼娘娘關心起她來了。
“玄纁你去帶個信,請哥哥尋個深諳風月的嬤嬤讓跟著大姐進宮。”
齊雲等三人這才明瞭瞳兮的意思,看來她是要堅持到底了。
不幾日令狐琯桃便帶著瞳兮想要的人進了宮,因著是近親女眷,所以瞳兮便是在彤輝宮接見的令狐琯桃。
令狐琯桃見到上面高高在坐的那個女子,頭梳望仙髻,身著金玉羽衣百褶繡裙,一派的光輝如月,讓人自慚形穢。
“這些年委屈大姐了。”令狐琯桃嫁給司空將軍的兒子司空晉,不出一年就守了寡,最近才算守滿了三年。
令狐琯桃是個水做的人兒,聽到這裡淚便掉了下來。
“大姐放心,本宮這次一定為你尋一門好親事。”女兒家素來是一個家族的財富,令狐家的女兒不多,瞳兮自然會好好盤算的。
瞳兮將琯桃留下來用了午膳,又敘了一點兒家常,賞賜了一些綾羅綢緞,午後她小憩時,囑束帛領了琯桃往御花園逛逛,她這個做妹妹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娘娘,你不去聽聽那個嬤嬤說的麼?”齊雲在一旁詢問,那是瞳兮的哥哥從青樓裡請的人,一襲的本事。
瞳兮臉一紅,一來是壓根兒無法對那種事提起興趣,二來便是自矜身份,她一個堂堂貴妃豈能去向一個青樓來的賤民討教,被人發現了,她的位子恐怕也難保。
“不知娘娘想為琯桃小姐尋一門怎樣的親事?”齊雲見瞳兮不豫便換了話題。
這門親事瞳兮也有些愁,琯桃雖然是自己的姐姐,但畢竟是庶出且是寡婦,並不能攀上一門世族大家的世子,充其量也就是嫁與說不上話的次子。這對政治上的攀親並不一定是好事。
“還是看看父親的意思吧。”瞳兮想了想。“我這位大姐琉璃一般易碎的人,再也不能尋個武夫了,她這些年估計也不容易。實在不行,便在言官裡挑一位出身名門計程車子嫁了。”瞳兮深諳言官的重要性。
“琯桃小姐有娘娘這樣的妹妹可真是福氣。”齊雲不明白的是,瞳兮因為己身痛苦,便不想她的姐姐也和她有同樣的遭遇,遇上粗暴的丈夫,恐怕她更是熬不住。
瞳兮說得有些乏了,略微睡了一會兒,便被束帛急匆匆的叫醒了。
“回娘娘,琯桃小姐,琯桃小姐……”束帛有些說不出口。
“她怎麼了?”瞳兮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前幾日的寵幸之苦至今她都還沒恢復。
“琯桃小姐在御花園遇上了皇上,被皇上招幸了。”
瞳兮手中握著的齊雲姑姑遞上的醒神茶一下就潑到了自己的裙上,她急急的站起來,“你們這些人是死的麼,明知道皇上在為何不帶著她避開皇上?”
瞳兮心下一片冰涼,她雖然高高在上貴為貴妃,一身的光耀富貴,但是那件事卻是一點兒也不能為外人道的,皇上臨幸了琯桃,那豈不是以後她的族人都將知道她這位貴妃所受的屈辱了?這是瞳兮萬萬不願意面對的。
她除了自尊外,彷彿什麼也沒有了,她不願意別人同情她,身為令狐家的嫡女嫁入皇宮便是她的宿命。
一個下午,瞳兮坐在椅上幾乎動作都沒換過,直到太監將琯桃送回彤輝宮。
她進門的時候被人攙扶著,但是臉泛紅暈,還帶著滿足的笑容,看到瞳兮的時候,彷彿受到驚嚇又滿懷內疚的小白兔,掙開了扶她之人的手跪下,“貴妃娘娘,妾身……”
瞳兮怎麼看怎麼也不覺得琯桃臉上有驚慌失措或者痛苦的意思,反而是有一種快意。
“姐姐,你沒事吧?”瞳兮小心的問。
“妾身沒事,只是娘娘,妾身不是有心的,皇上他,妾身沒想到能遇上皇上,並得她青睞。”琯桃說得含羞帶怯。
“皇上對你還好吧?”瞳兮再次確定一下。
“皇上。”琯桃的臉